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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花开遗事 作者:朱门寒少

    答的很干脆,没有思量样。

    “为什么?”

    “因为杜鸣对我的喜欢不同于你对我的那种喜欢,你这是爱情,他那是友情。”我这是爱情吗?那么爱情也有种友谊的存在吧。他那是友情吗?那么友情也有升华为爱情的可能啊。当爱情与友情难辨的时候,选择便不会那么容易了吧。

    “他对你的也是爱情呢?”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你不懂……总之……那不是爱情。”吞吞吐吐,看心里就有鬼,让人怎么相信你。

    “我是说假如。”

    “假如不存在!睡觉!”他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他的心已被我的问题弄得烦躁不已。所以说话气冲冲的。他用被子蒙住头,这也是种逃避的方式。

    “你睡觉吧,我去你那屋。”

    “杜若!你非得这样吗?弄得谁都不好受。”他掀开被子冲我大声说。不好受?因为说到了你的痛处你才不好受,你对杜鸣还是放不下吧。

    “那你说,怎样才能让你好受些?”他不好受,我见不得我喜欢的人不好受。

    “你过来,和我起睡。”他伸出胳膊来召唤我,我竟梦游似的走过去了。你不知道那是种怎样的感觉,深入到了潜意识,卑微到顺从他的切。

    当我们身体的距离仅指可及,想起曾经刻骨铭心的夜晚,心潮翻涌,久久不能平静。他呼出的热气打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扎扎的,但不能说不舒服。

    “杜若!睡了吗?”他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我跳。

    “没有。”当然睡不着了,怎么能睡着呢。这么近,心这么乱。

    “我想起了我们以前。”我又何尝不是?“我爱你。”这句话说得平静但饱含深情,又是在这样静谧的夜里,让人不得不相信它是真的。他是真的爱我,我忍不住趴在他胸口流下幸福的热泪。

    第二天醒来,谢池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杜鸣在他旁边说笑着,让我觉得昨晚的温情只是场错觉。

    “杜若!你起来啦?”杜鸣最先看到我,脸灿烂地和我打着招呼,而谢池只是看了我眼,像个姑娘样羞涩。“谢池在教我熬粥,呵呵……我以后就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对了,会儿去哥哥那里,起去吧。”我冲他点了点头,他把哥哥叫得那么自然,他从心里和杜枭亲近。血缘关系是种么奇妙又坚固的东西。

    “快去洗漱吧,马上开饭。”谢池低着头说,连眼都不抬。真是和昨晚判若两人,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我转身去了卫生间,谢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我们进门的时候,云开皱着眉头警告我们小声点,紧张兮兮的搞得跟破案现场似的。原来杜枭在睡觉。

    “昨晚闹到很晚才睡。“云开精神不大好的说,看来他也没睡好。“他生着病呢,我不敢和他来硬的。”

    “你昨天说了那样的话,你还想怎么硬啊?想动手啊?“他那样侮辱杜枭,我都觉得愤愤不平。

    “昨天我说完就后悔了。你们不知道,我拉他进屋之后,他脸色白得吓人,他无力地靠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真想抽自己。”云开攥着拳头狠狠地说,他在自责也在痛苦,深深的。

    “你对我哥说了什么?”杜鸣冷冷地问。感觉那个天使样的人忽然坠入了地狱。“云开,你最好对他好点,因为你对他再好,也只是他对你好的点点。你不知道他对你的爱有,有深。”杜鸣的声音里带着心痛,听的人也跟着心痛。“他以为我能唤起你的旧情,他以为我能抚平你的伤痕。他把自己藏起来,他不说,我也明白。他希望你幸福,好像你的幸福就是他的样。只要你快乐,他怎样都无所谓。他可以陪你,如果你能快乐的话。他也可以消失,如果你能快乐的话。”杜鸣说得那么认真又动情,好像他自己就是杜枭样。他已经感同身受到如此地步。“云开,请你好好待他,在以后未知的日子里,好好待他。我们……都欠他的……太太了。”杜鸣垂着头,他哭了。这刻,我突然心疼起每个人来,原来我们痛苦着生活的时候,有人会为我们的痛苦而痛苦,而杜鸣就是这样个为别人的痛苦而痛苦的人。这也是我无法讨厌的原因,他是这样个纯粹的人,我都舍不得让他流泪。我走过去拍了拍杜鸣的肩膀,许久,他抬起头回了我个微笑,他想让我安心,我知道,我也回他以微笑。

    云开此时正在谢池肩头哭泣着,么混沌的场面。

    云开忽然严肃了起来,“我问你们,你们老实告诉我。”他抹干了脸上的泪痕。好像看场电影,刚才还泣不成声,说散场就散场了,还是那张原来的脸。“杜枭的病,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他看着我们。我和杜鸣都闭口不言,谢池只好不情愿的答他。

    “要做骨髓移植手术,而现在只能等。如果等不到,或许……”

    “我去试!说不定会成!”云开说这话的时候大概就没想过不成。他把成功想成理所当然。我不敢告诉他配成的几率有低,我甚至也跟他样幻想着能成。

    “那就试试吧!”谢池说完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很无望的样子。他是不肯定,也不幻想会成的。不知何时,他已经变成了个悲观主义者。

    “我想在就去!”云开已经迫不及待了,好像马上就要知道结果样。“不行,杜枭醒了怎么办?还是抽时间再去吧。”他又重新坐回沙发上。

    “师父昨天没在这儿睡?”谢池问,我才发现爷爷真的不在,这个时间应该在才对啊。

    “在。昨晚他给杜枭熬的药,可是现在不在,可能出去了吧。”云开叹了口气接着说,“谢池,你师父不是神医吗?为什么……还是不行。”

    “其实,中医讲究的不只是药物治疗,师父经常说病由心生,你们也都听他说过。他经常笑嘻嘻地告诉你们没事儿,是想让你们安心。当人乐观又有生的信仰时,药物能发挥它十倍的作用。”我知道发挥十倍作用可能是假,但“病由心生”这套理论确实有理。

    所以,绝症还是绝症,死只是早晚的事。无力回天是真,妙手回春是假。其实谁的死都是早晚的事,可是别人是最晚,自己是最早。这之间的几十年有少无边风月,只能在这有限的年华里尽情消磨了。我望了谢池眼,好像要把他望到来世样,绝望而苍凉。我要在今生好好的狠狠地爱他场,这是上天给我这短暂的生最好的眷顾。

    “我懂了,原来……杜枭!”云开猛地从沙发上起来,跑去扶杜枭。杜枭倚着门框,看来是刚睡醒,有些无精打采。云开过去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