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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花开遗事 作者:朱门寒少

    无争,像是到种境界了。

    “真的是他?”他像在问我,其实是在问他自己。他看到了,只是没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会,他把脸埋在手里,抽泣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在我我们的即将别离而伤心吗?还是为另场天降的旨意而喜悦?此刻他是痛苦的,我也是。我不出声,泪却直流,直流。病房里,两个大男生在哭,外面群知了在狠命地叫。它们在说,看那两个傻小子。它们不知道,这两个傻小子的心里是么悲伤。

    第三十三章

    出院后,我回到家,锁上门,默默收拾衣服。我看到那个电话号码,可是此刻,我已对它失去了兴趣。我已看到了结果,过程也不想知道了。

    拎着箱子走出房门,谢池拦住了我。是啊。分开总是要说几句话的。“别走!”他说这个,我倒是万万没想到。

    “我想……”

    “别走!”他夺过我的箱子,我被他带了个趔趄,他伸手扶住了我,“你不要走,也不要想,留下,我想,让我想!你先留下,好吗?”他说得很认真。

    “你想?想什么?”应景的话还没想好?其实也无需太,无非是以后照顾好自己之类的。

    “很!但是,杜若,你别走!”还在留我,其实他第次说“别走”的时候,我已经打算留下了。

    “好!那等你想好了我再走,我先回房休息会儿。”他手里还拎着行李,估计是忘了,“放下吧!我不走了!”他回过神放下箱子,又拎起来,提到屋子里,把衣服件件挂好。然后说,他去做饭,就关门出去了,我躺在床上想他刚才的行为,心里是美滋滋的。我对他的依赖成了种习惯,而他,貌似也习惯了我的依赖。习惯真是可怕,又那么可爱。

    除了吃饭,我尽量避免和谢池接触。我在课堂上睡觉,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我声不吭,傻傻地着,他们在窃窃私语,老师问我叫什么,同宿舍的个人替我回答的,老师让我坐下,旁边的人把我拽下。我整天像丢了魂的行尸走肉,游荡在校园里,时候是去图书馆,随便抽本书,看着那页,直到图书馆闭馆,直到管理员开始赶人。

    走着那条熟悉的路,只是不再有谢池的身影,路灯下,那个慢慢移动的阴影伴着我走完它。我的故事,没有个不是因为你,成为另个故事。

    房间里漆黑团,看不清任何东西。不知道谢池是睡了还是没有回来。今天太晚了,似乎很晚。很晚了。我打开灯,靠在沙发上,什么东西被我坐了,摸出来看是手机,我忘了带。它突然在我手里响起来,吓了我跳。

    “杜若!你在哪儿?”是谢池,声音焦急又带着些气愤。

    “我在家!”我还是把这里说家,而不是“你家”。

    “等我!”谢池没有打算让我说话,把电话挂了。我看着墙上的钟表,时针走到十二,分针走到十二。他回来了,用了半个小时。我看到手机上的二十八个未接来电,内心阵澎湃。

    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想了无数个精彩的开场白,就像演戏样,不过没有舞台,若有,就是我的心。

    “你回来啦?”我自以为这句开场白是不错的,亲切而自然,平常又舒服,不涉及切是非。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明显地,是个问句,也是个陈述句。

    “你去哪儿了?”谢池在门口,不向前走。

    “你呢?别说找了我天!”虽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我想他找了我天,可是,那似乎不太可能。

    “中午去找你,他们说你上午课间就走了,课都没上完。打你手机,直不接!”

    “哦,早上出门的时候忘了带。找我有事儿?”我尽量装得若无其事,装得风平浪静。我不想在他面前哭了,显得我特别可笑又可怜,甚至是可悲。如果他现在要我走,我二话不说就离开。我告诉自己,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个不凡之人所做的。可是,我就是个凡人啊,何必装神。

    “没……没事!”谢池怔了下,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没事儿的话我先回屋睡觉了!”我拿着手机走进了我的房间。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屏上的二十八个未接来电显示,屏幕散发的刺目的光亮灼烧着我的眼球,我难受的挤出滴泪来。

    在枕头底下摸出那个男人的电话号码,打开床头灯,看了遍,把它牢记在心,又把它存到手机里,我想哪天时冲动定会打出去。

    连两个星期,谢池和我没有过任何深入性的交谈,没有句调侃暧昧的话,只是有必要时说上几句。他早出晚归,像个上班族,风尘仆仆,脸疲惫。我想问他近些日子都忙什么呢,累成这样。可终究还是没问出口,我在自习室准备期末考,脑子里还想着他此时在干什么。

    我是万万也想不到和谢池的关系会变成这样,等期末考试完我就搬走,不管他留不留我,再住下去,我怕我会住进精神病院。

    考完试哪天上午十点,我去了谢池的高中,想再看最后眼,那片杜若,估计,早已衰败了。可是,我想自己以后恐怕不会再来了,和它们道个别。

    刚拐角,走了两步之后,我就再也迈不动了。整个身体顿时像被灌了铅样沉重,看到那两个身影,并排着,依靠着,看到他们的脸,微笑着,灿烂着,而那片杜若,居然还盛开着。

    我用尽力气返回去,靠在墙上支撑着身体,而它却不由自主地向下滑。我就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双臂无力下垂。这些日子,他和杜鸣在起,他和杜鸣在起!我真傻,我真傻!他们幸福的微笑盖在我的身上,我愿意在这微笑中痛苦地死去。

    胃开始隐隐作痛,像有几只蚂蟥依附在胃壁上静静地蠕动,忍不住想吐。过了会,痛感便遍布全身,我害怕极了,我真没想到自己会在他们的幸福中如此痛苦的死去。其实,我是不怕死的,只是,我怕死在此刻,死在这里。我直清醒着,我清醒地忍受着那群蚂蟥的蚕食。但我不想在这里被它们侵蚀的体无完肤。渐渐地,我的大脑开始罢工,意识开始模糊,只能听到树上的知了吱吱的叫,最后切归于岑寂。

    我第二次近距离的看到那个戏剧化复活的人。白色的衬衣使他的眼睛越发黑亮,再加上双翅膀,我真会以为他是天使。原来,天使不得已才去了天堂,上帝看他这样子,不忍心,便把他归还到人间,他在人间还有太留恋。

    而我,此刻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总之,躺在病床上动不动,眼皮也不眨下的,看着他,还有他旁边的谢池。

    “你醒啦?要喝水吗?”我听到杜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