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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蝉噤声 作者:偶然记得

    的火苗跳跳的。

    赵月朗因为没有母亲准备嫁衣,于是就要自己动手,她又不喜爱这些,打算画了图案去瑞蚨祥定做。她画了几笔都不太满意,叫了两声也不见有人来伺候,到底她还不是大奶奶,有了脾气也不好乱发,干脆扔了纸笔坐在门口看雨。

    阿满跟小梅子,沈姨娘的丫头月季几个正齐在门口聊天。阿满生得秀气,小梅子和月季都喜欢跟他聊天。王二想要过来,还不给他这个机会。阿满同她们齐看下雨,齐说着逗趣的事情,别人说的时候他就对着昱昇屋子的方向望望。他年纪大了点,也明白了点事理。那个黎少爷,想必跟少爷也是这样的。他有点吃醋,自从黎少爷去了少爷那里,夜里就不要他守着了。虽然白日他还是跟着少爷,但是总是觉得不同了。

    阿满觉得奇怪,他刚刚被李广德逼着做这事的时候,每天都想着若是能不这么伺候别人,那让他做什么可以的,能有如今的生活,明明应该感恩戴德。怎么还会觉得难过呢?

    再说,昇爷马上是要娶大奶奶的人了,就算他枕边不是黎少爷也会是赵姑娘。阿满觉得鼻子有点酸楚,正在他想的时候,小梅子说了个笑话,月季咯咯咯地笑出声来,他也跟着笑了两声,笑声很快被雨声淹没了。

    昱昇被狠狠地不留丝空隙地贯穿了,他半眯着眼睛,感受黎漠从身后连接处汹涌而来的怒意。他抓着床单,随着身后人的动作左摇右摆,昱昇那么高傲的性子,甘愿躺在黎漠身下,少也有点无可奈何。

    若是连这最后丝连接的东西都舍弃了的话,他们还能有什么关系呢?黎漠向来沉默,他从不发出点声音,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风打在门上,几乎像是要有人破门而入,黎漠之前总是担心他们相好的事情被人看到,如今却不在意了,他看着身下那雪白结实的肉臀,嗤笑了声,快地挺动着身子,让胯下之物插到深的地方。

    这场大雨下了整整天夜,少茅草屋被刮掉了顶子,全家举着盆碗看着被淋湿的床褥哭泣。场雨后,天空放晴,富人们又要结拜去游山玩水,而于穷人来说,无非是街上了几个乞丐,树林里了几座孤坟。

    第45章

    昱昇在床上睡得很沉,天已经大亮,暴雨过后,艳阳高照,他却觉得眼皮沉重。直到阵砸门声才把他吵醒,他揉揉屁股,不耐烦地翻了个身,但是敲门声却没有停下来。昱昇恼了,他爬起来,光着身子左顾右盼了半天,黎漠不在屋里,应当是去照顾昱思惑了,阿满昨晚大约是睡在前院的下人房里,他随意披上件外衣,闭着眼睛打开门,看见赵老六急忙忙的在门口:“大少爷,出了事了!”

    昱昇眼睛都没有抬起来:“又怎么了?”

    赵老六说:“昨个夜里,大烟馆的老板,让人枪给毙了!”

    原来,香饵胡同有位姓王的人家,少爷年轻时候不服管跑出去参军,如今竟然效力在北洋政府,正该衣锦还乡的时候,发现家徒四壁,连宅门都抵了印子,老爷因为放印子吃大烟,欠下了屁股债,太太忍不了其中苦楚已经上了吊,王军官大发雷霆,带人彻查大烟馆,老板才出来说了句话,就挨了枪子。放给烟民们的印子,老板是保人,他这死可乱了套,那军官还下了道死命令,所有印子都充公,他们这些放印子的东家,全都抓了瞎。

    昱昇被吓得魂不附体,他万万没想到会出这么档子事,家中的钱全都抵在大烟馆,这么来,岂不是连周转的都没有了?

    他顾不得身上的不适,急忙穿了衣服跟着去,昔日人满为患的大烟馆今日大门紧闭,好几家放印子的人都在这里鬼哭狼嚎,昱昇上前连踹了几脚门,也不见里面有动静,赵老六连忙拉他:“小祖宗,快不要踹了,人家手里可是有枪有炮的!”

    枪炮自然不好惹,饶是昱昇也不敢对着枪炮造次,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厢还没有想出办法。北洋政府那边税款偏偏又加了项目。尤其是家中有宅门的,活活是打算扒下层皮来。

    老爷病着,昱昇花钱又向大手大脚,如今放印子的钱充了公,手里下子没有银子周转,这样只出不进,昱昇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偷偷变卖了家中的奇珍古玩交税款。

    时间家中别说下人的月钱,连主人的饭菜吃饭都清淡了许,除了老爷那里不敢不送些鱼肉蛋品,他们吃的和下人吃的差不,下人吃的恐怕还不如之前看门牲口吃的。双弟弟妹妹连私塾都不能去读了,昱家终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别说是成亲冲喜,怕是连宴请宾客都凑不齐银子了。

    老话总说,钱财来去不由人,昱昇总觉得自己坐拥个金山,如今场大雨瓢泼下来,才知道那不过是沙土堆积,经不起风吹雨打,水浇就无影无踪,他当家半年有余,如今已经捉襟见肘,家里是女眷孩子,他又不肯跟黎漠商量,时间,只觉得束手无策。

    赵老六倒是给他想了个办法:“少爷,不如把老宅抵出去吧?”

    昱昇惊,立刻反对:“这绝对不成!”

    赵老六说:“少爷,您务实些吧,眼下就要揭不开锅了,还背着债务,如今这军阀好生厉害,好好的人说毙了就毙了,若是交不出税款,把人就地正法了怎么办?”

    昱昇也犯愁的很:“不然,就遣散下人,把些个用不到的东西,都典当了吧。”

    赵老六说:“我的大少爷,您可着街上去看看,当铺里的东西都堆积成山了,卖不出什么上算的价钱。再者如今四处都在打仗,都说打不到北京,可是这哪儿有准呢?要我说,把大宅抵出去,还能落下疙瘩钱,这年头,真金白银才是真的,到时候我们这大家子躲到乡下去,雇两个人种地,不也安乐么?”

    昱昇怒道:“安乐个屁!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要去放印子,我能落魄到这样?不行,房子不能典出去,我爸爸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赵老六说:“我也是为了家里好,谁有后眼会看到节外生枝呢?不然就先把房契压在典当行,换他大笔钱,做点买卖,等这段风头过去,再赎回来就是了。”

    昱昇说:“赎回来?拿什么赎?”他越看赵老六越可气,抄起茶盖就扔他:“我第个就把你轰出去!要不是你鼓吹我把钱全都放了印子,家里至于成这样吗?”

    赵老六抱着脑袋躲开说:“你急什么,如今家家都困难。北京城迟早要保不住的,这么大的间宅门,纳税都比旁人些,若是卖了,能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