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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蝉噤声 作者:偶然记得

    爹又没了,到如今真真是个孤家寡人,好在还有昱昇,他回想起白日里,昱昇被众人簇拥着的场景,心中难免有些酸楚,他自知身份尴尬,在小屋时,他们是患难的兄弟,如今进了府邸,他们便是主仆了。好在黎漠是吃惯了苦的,人又老实本分,他很快想明白,当初是他爹强行带走了昱昇,昱家能收留他,也算是以德报怨了。他这样的人,去哪儿都是样的卖力气,在这里落脚少还能同昱昇在处,黎漠对生活的要求本就不高,这么想又觉得满足。

    黎漠在昱家生活下来,昱思惑果然没有食言,他寻了个正式的日子,收了黎漠做义子。黎漠换下粗布衣服,穿上端端正正给昱思惑磕头敬茶,改口叫了爸爸。他跟昱昇俩个人是形影不离,叫家中的人都省了心,则是昱昇闲暇时间有了好玩伴,不再欺负弟妹,二则是有黎漠护着昱昇,他也吃不了亏。

    第12章

    黎漠随着昱昇去了私塾,前头说昱昇性子顽劣,在家讨人嫌弃,在外是无法无天,整日挑事撒泼,往先生墨汁里面放辣糊椒,先生打了节课的喷嚏,趁着同窗苦读的时候,将人家的衣服下摆系上,或者偷偷剪了人家的鞭子,简直是无恶不作。

    昱昇班上有个叫李广德的学生,年纪长昱昇三岁。平日心思从不用在功课上面,只揣了春宫龙阳在身上,勾搭那些年纪小的同他耍子。昱昇这样同他家世相当,拳头又硬的,他便好言相求,道儿摸鸟消遣,若是碰上那些个胆小怕事好糊弄的,他便半哄半强迫,认了契兄弟,骗了人家的屁股,那些个被骗了的,有的是怕李家的势力,不敢言语。有的是尝出了甜头,也不曾跟家里告发,若是有那痴情的,还情愿和他长久耍乐,倒也是让他自在。

    昱昇学会自渎这档子事便是那李广德教的。他心仪昱昇许久,却惧怕昱昇的脾气秉性,满人地位本就高等,加上昱少爷生性炮仗般点就炸,哪个敢惹他。之前时候李广德勾引昱昇不得,干脆拉着昱昇入伙,专门欺负那些软脾气的,昱昇没来念书的这段时候,课堂秩序好了好。连先生平日紧紧皱着的眉头都松开了些许,这回昱昇这个混世魔王却是又回来了,同窗那些个老实的,不免又要时刻警惕,而李广德帮却是如虎添翼,喜从中来。

    黎漠认字少,同昱昇无法齐上课,每日两个人齐到了学堂,黎漠便要去跟些个年纪幼少的奶娃娃齐识字,黎漠儿时稀稀拉拉认得几个字,如今倒是要从头学起,好在他学的刻苦认真,倒也认识的快。难得是昱昇转了性子,晚上也不在整日混玩,拿了笔墨纸砚,笔笔教黎漠认字。黎漠不比少爷们要熟读诗书指望考取功名,他只要识字便是好的了,年的工夫竟然学了七八成,倒比这些从小就跟着先生识字的少爷们厉害。后来昱思惑见他生的结实,便要他同昱昇起去学习些防身的功夫,日后两人也好互相照应。

    没几日,教功夫的先生便赞叹起来,黎漠肯吃苦,底子又好,不抵那些个娇生惯养的小爷们,只照猫画虎的做样子。因为起学功夫,那几个齐的同窗,都知晓了黎漠,那黎漠的身体欣长结实,倒是个好身形,人又生的俊朗,让李广德起了龌龊之心。前话说这李广德好男风,只因为不敢招惹昱昇,才同他做兄弟般,虽无逾越,也并非坦荡。他家里从老爷便不甚规矩,家中藏着许春宫绘本,这李广德时常要带到课堂来,同昱昇几个观看,那春宫中不乏就有龙阳之好,品萧赏菊的男子相好,他本意是勾引昱昇,如今见了黎漠,却下子着了迷。他知道黎漠是昱家收留的孩子,想必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就讨好他起来。先生因为高看黎漠眼,布置给他的功课总是别人,有时候大家都休息玩耍去了,黎漠还个人扎马步,李广德见了,就叫人支开昱昇,他走过去,开始拿着帕子给黎漠擦汗,黎漠别开脸去,他又吃吃笑道:“躲什么,难道是大姑娘不成?”黎漠说:“不敢有劳师兄。”那李广德又说:“还不知你我两个谁大些?怎么叫起师兄来了?”

    黎漠生性腼腆不愿言,说了两句便不再理会他。那李广德当黎漠是害臊,伸手捏人家的胳膊道:“好弟弟,你若是同我处耍子,好处可了!”谁知那黎漠变了脸色,反手将他制住,李广德连忙讨饶几句,讪讪的走开了。

    三番两次调戏黎漠不成,这李广德却越发火烧火燎,只觉得碰过黎漠的手指火热,打定主意要弄他回,又惧怕黎漠的拳头,便又想从昱昇这边下手,在私塾念书的时候,他又勾着昱昇看春宫图,这次他不光让昱昇看,还同他说起自己同家里小厮弄屁股的种种妙处,昱昇虽然顽劣,却从未真正有过这种浪荡事情,则是年纪小,二则是家教严。李广德故意说得春光乍泄,引的人遐想连篇,正说到兴头处,突然话题转,直问昱昇:“你半路收来的那个小子,倒是看着不错!”

    昱昇愣,自然回忆起来他俩在黎家因为瘦子夫妇半夜欢好声音而情动互蹭的事情,面皮红,时说不出来个子鼠寅卯,李广德见状,猜忌昱昇同黎漠怕是也不甚清白,趁热打铁道:“你尝过他屁股没有?”

    昱昇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急躁的打断:“胡说什么!我们是兄弟!”

    李广德嘲笑道:“什么兄弟!怕是你那柄屌不顶用!”

    把个昱昇气的把那春宫扔,扬着拳头便要打,口里面怒道:“谁不顶用!你那瘪卵龟蛋才不顶用!”

    李广德躲闪了不及,被他不轻不重地锤了几下,又凑近涎着脸道:“那不如你把他叫出来,咱们兄弟起和他耍子!”

    昱昇眉眼斜:“怎的起耍?”

    李广德眼中精光乍现,把那春宫翻到三个男子收尾相接的页,中间的男子口中菊穴各自塞着根阳物,场景好不浪荡:“便是这样同玩乐可好?”

    昱昇打开那图册,皱起眉毛:“这样不堪的事情,他哪里肯!”

    李广德道:“你家中养着他,难道他不听你的么?就算他不听,我也有法子让他愿意。”

    昱昇冷笑:“就凭你,哪里是他的对手?”

    李广德早有准备的从兜里掏出包药粉:“比功夫,我不是他的对手,你且把他叫出来,咱们只消哄他喝了这个,到时候兄弟好好教教你怎么快活!”

    昱昇瞧着药粉,犹豫不定,李广德又鼓吹道:“同小厮玩玩也是常有的,又不是黄花大姑娘,耍就耍了,还能告上你家去不成?学堂里面那么同我相好玩过的,不照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