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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蝉噤声 作者:偶然记得

    的古玩瓷器,心里头焦躁不已。昱思惑四十开外的年纪,浓眉大眼,正是这个家里头的主人。内院里个正房,两个侍妾,正房有个大小姐有个大少爷,二姨太房里个有个二小姐,三姨太房里有个小少爷,孩子们都不大,小少爷是还在襁褓中,这回儿夫人孩子们都收拾着自己个儿的东西,指挥着往马车上面搬,弄的这寒日里头的早上怪热闹的。

    来来回回几趟,东西都差不了。赵六是昱思惑最信任的家仆,带着几个粗壮的小厮留下来看门,老爷嘱咐他句,若是不备,舍了宅子,保命要紧,那赵六抄着手跟老爷包票儿:“您只管放心的走,宅门少了根毛,您拿我问!”昱思惑越发不忍,额外塞给他张大额银票,赵六连忙说:“老爷,这可使不得的。”

    昱思惑说:“你拿着吧,兵荒马乱的,拿这些盘缠总是放心了。再者你不比别人,是家里的亲戚,还推脱什么?”

    赵六是昱思惑三姨太的表兄,当年三姨太来投奔的时候,让他给牵成了好事,的确算是家人,听到了这句,赵六才收了银票,又叮嘱几句保重当心的话。

    行李都准备妥当了,对外只是说这家子要去大太太的母家看望舅老爷,不少同样得信儿的富裕人家都并顶着花俏的由头走了,这躲还不知道得长时候。这样无奈的背井离乡。大人们心里头都有些沉闷,马车赶起来的时候,二姨太沈姨娘还抽泣出声,太太劝她了几劝才勉强擦了眼泪。七辆马车缓缓地顺着胡同往西边去了。

    路上,孩子们感到了无限的快乐。昱家的大小姐昱愔带着对儿弟弟妹妹坐在第二辆车里面。她年方十五岁,生的模样周正,又是长房大小姐,被太太调教的知书达理,温润端庄,是老爷最心疼的孩子。而她同父同母的弟弟昱昇,却是全家人心头的大麻烦,这昱昇正值男孩子最调皮捣蛋的年纪,整日的撒泼耍皮,在学堂闹得鸡飞狗跳,在家还要称王称霸,颇为难管。沈姨娘的女儿叫昱琇,只有五岁,梳着对儿羊角辫,拉着昱愔的衣服角,而赵姨娘的不到岁的儿子昱翱则同母亲起坐在前面的车里。

    马车吱吱呀呀的走着,几个孩子也是无趣,昱愔端庄的小姐样,坐在车内闭目不语,那昱昇顽劣,坐在马车上头也不肯闲着。会儿将草棍偷偷的插在妹妹的头发上,会儿就弄了个炮仗点了从车上扔下去,昱愔看不过去说他两句,他拿了花炮作势要扔姐姐。昱愔虎着脸吓唬他要叫父亲来管教他,他才作罢,安静了没刻又闹腾起来,非要自己去赶马车。

    开始伺候他的丫头只是由着他胡闹,谁知他又伸手去推车门。大少爷昱昇在家里地位显赫,不如他的意就大喊大闹,推了两次推不开,在马车上头又蹦又跳,差点惊了马。

    车夫赶早起身,又累又乏很是倦怠,见他这般讨人嫌是厌恶,又碍于少爷的情面,只能抻着嗓子喊了声:“我的爷!再蹦车就翻了!”

    那昱昇岂是听劝的主儿,他听说要翻车了,加壮了造反的胆子,昱愔又说起要去告诉父亲,昱昇蹦跶的欢:“你去告!你去告罢!耽误了行程,让洋毛子抢你去当老婆!”

    昱愔被他气的脸色发白,胆小的昱琇拉着姐姐的手眼圈都红了,昱愔指着车门跟丫头说:“让他去!让他坐前头去!我刻钟也不想看见他!”

    丫头翠儿得了小姐的令,拉开车门,昱昇终于得偿所愿的跑到车前头,马车夫倒是情愿有个人同他说说话,翠儿给昱昇裹着的厚衣服,交代马车夫照顾好他,便也进到车里面坐着。

    昱昇头次赶马车,他兴奋的左右环顾,瞧着他熟悉的京城慢慢离开他的视线,他没有背井离乡的心酸,只有出去郊游的欢快,他跟着车夫块驾驾的喊着,让西北风吹的脸通红,丝毫没有想回到车里头的想法,他正是渴望和成人学习本领的年纪,可惜父亲待他却总是严厉刻板,母亲姨妈丫头们给的也只有过度溺爱,让他点欢快不起来。

    马车行驶了天,到了晚上的时候,昱思惑才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当初设定路线的时候,他只想着怎么尽快到达,走最短的行程,决定从天津横穿,哪里知道天津比起北京乱,大街上满是四处流窜的难民,马车再快也赶不及太阳落山的光景,再走下去倒是不太安全了,刘大下巴提议找个地方落脚,于是加紧步伐朝着驿去了。

    天劳顿,大家伙都累的没有精神不想讲话,唯独那疯闹了天的大少爷昱昇还是猴子般,赶车累了蹿回车里,会儿闹着要骑马,会儿又到了丫头们的车上玩耍,着实没个老实劲儿。

    天津地界,人生地不熟的,眼看天快黑透,昱昇在车前头坐着,瞧着四处奔走的人影儿越来越和黑夜混成片,渐渐地只看见马车上面点的小灯,在地上拉了个长长的影儿。他慢慢地也打起了瞌睡,正要钻回车里,突然听见前面有动静,有经验的马夫连忙喝住马车,转头跟他说:“少爷,快进车里头!”

    昱昇顿时来了精神,料定是发生了有趣儿的事情,大声的问:“怎么啦!”

    车夫没理他,跳下车去。往前头走。

    那昱昇最是喜欢热闹,竟然跟着他跳了下去。

    车夫跑过去,眼看后两辆车的车夫也跟着过来,头车让人拦住,并看不出来是什么人,黑压压的像是堵墙拦住去路。昱思惑下了车同那些人交涉,刘大下巴在旁连连作揖,同那些人好话说尽:“我们东家是省亲的!身上能带着几个钱?我们就是天津本地的人,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

    来人倒也说得明白,没想着赶尽杀绝,就是讨些过路钱,昱思惑心中明白,别说是异地他乡,就算是京城里头,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也没有个能公道正义的地方,后面车里头还有家眷,他总不好为了些钱财惊吓了家人,只得妥协交钱,那贼头子倒也痛快,点了钱就挥手放行,昱思惑连忙上了车,正赶上又是个大户路过,前前后后十五六辆车,那贼头子带着人去抢新人,昱家的车鞭鞭打马连忙逃了。

    受了这样的惊吓,昱家路上也不敢提住店,只想着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路狂奔终在天明的时候逃开了天津,走到第二日清晨,车夫们已经困顿不止,夫人小姐们也身子困乏,正巧昱思惑有个旧友在此处居住,于是举家投奔暂住。

    到了地方,车夫们喂马休息,客人们进了主人家,太太让赵姨娘搀着下了车,还没顾得上休息就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往日里,换了地方,她的那个孽子定是要撒欢疯闹,这次怎的这样安静?她慌忙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