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冷酷 作者:瞳浩

    两年后。

    冷湖坐在天魔宫宫顶，澹台风意在台下远远喊他，“冷总管，下来吃饭吧，再不吃饭要凉了，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烤鸡腿哦……”

    话说了半冷湖从宫顶跳了下来，看了看他带来的食盒，毫无征兆地把他摁了下去。

    澹台风意挣扎着爬了起来，丝毫没有生气，还耐心地问道：“怎么了？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冷湖板着脸道：“还不是你们澹台府的！又来打天魔殿了，每次都死好些人！”

    澹台风意道：“可这不是我指使的啊……”

    “怎么了？我打不了澹台府打你还是没问题！”

    “……好吧，只要你开心，来吧！”

    澹台风意张开手臂副任他蹂躏的态度，冷湖毫不犹豫地脚把他踩到地上。他抱胸朝山下看了看，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苏二娘的小宝也是上次被打死了。”

    澹台风意看着他的侧脸，映着落霞的余晖竟然看到水光，他愕然问道：“你哭了？你……是不是很伤心？”

    冷湖死咬着牙摇摇头。

    澹台风意想了晚上，第二天悄无声息地回了澹台府。

    年后，澹台风意成了澹台府最年轻的首领。

    澹台风意坐在后院读过去的卷宗，冷湖坐在墙头上抱怨，“你好无聊，每天都在看书，看那么书有什么用？才在我们那机灵点，小心把脑子再读坏了！”

    手下忍不住道：“首领，你看他……”

    “正是因为以前没看，现在才要补上啊。”澹台风意摇摇头，指着书上的段笑道，“其实着上面写的很有意思的东西，你看十五年前为澹台家投降、后来自尽这位，在这之中他也曾爱过个女人，为了她冲动地倾覆澹台府之力……这才像个人啊。”

    “哼！”

    澹台风意马上放下书，陪笑道：“怎么了？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走？”

    “不用！”

    “可我突然很想给你买衣服。”

    冷湖道：“求我啊。”

    澹台风意道：“求你了，让我给你买衣服吧。”

    冷湖这才勉强同意，正要出门，就有另外人走来，见了他叫了声。

    “首领，冷哥哥。”

    “星临。”

    澹台风意摸摸他的头，冷湖从墙头上跳下来塞给他串糖葫芦，笑道：“小朋友真可爱。”

    澹台星临面无表情道，“首领，我有事不明白。”

    澹台风意答道：“是街上傻二家买的。”

    澹台星临语气平静道：“不是这个。我想问前段时间天魔殿处于劣势的时候，为何你不下令进攻？”

    澹台风意道：“因为作首领还有很要考虑的因素，比如这次虽然没有进攻，但给澹台府留下了个以德服人的印象，不是很好吗？”

    澹台星临道：“我考虑过这个理由，但是和这相比，击溃天魔殿显然对澹台府有利。”

    澹台风意道：“……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难道我处理不周？”

    澹台星临问：“所以我是否可以认为您的命令有误？”

    澹台风意道：“是是，我错了。”

    澹台星临这才道：“下次注意点。”

    说罢转身走了。

    “哎，等等。”冷湖叫住他，“糖葫芦还要吗？”

    澹台星临头也没回，拿着糖葫芦走了。

    澹台风意笑道：“这小孩真爱逞强。”

    冷湖也哈哈直笑，“还是拿走了呢，孩子就是孩子。”

    他自担任首领后次次对天魔殿留情，这件事还是闹大了，上次围剿失败，因为他澹台府在江湖上的地位落千丈，甚至惊动了几位长老向他施压。

    从小到大，所谓父亲，就是那个带着面具的人。他甚至不知道那个人的真正面目是什么，那个人只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传达命令。

    “吾儿，你当真为了他背叛整个家族吗？没有了切，你还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吗？考虑清楚再做决定，你若执意不肯，我们只有放弃你了。”

    澹台府当家他若不做，有的是人抢着做，不知道有少人等着盼着他出岔子。在他们眼中，他不过是个可以被轻易“放弃”的人。

    澹台风意抬头笑道：“当然是选澹台府了，我愿意受罚。”

    次日。

    冷湖又去了原来的地方，却没找到澹台风意，他找了很久没有离开，直到见到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传言中每任澹台府的首领都是戴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看着那诡异的面具，不知为何，冷湖就是觉得有些瘆人。

    “天魔殿的。”

    那个人男人道：“吾儿是澹台府几百年来最优秀的继承人，他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不会置大局于不顾，再回来时他也会彻底放弃你。你要真的爱他，就把天魔殿送给他……”

    冷湖怒道：“呸，澹台府别做梦了！”

    这三年谁也不知道澹台风意去了哪，再出现的时候的确像是变了个人，再也没有找过冷湖。只有极少数人都知道，首领在惩戒堂里关了三年重新“教育”，直到确认他彻底反省过才放了出来。

    然而这次教育在澹台府长老看来还是很失败，他虽然武功和处事方面都比澹台府其他人要优秀，但可能是因为小时候被掳走的原因，他并没有始终把澹台府利益放在第位。

    在慕天堡的时候他本该顺势让正道元气大伤，逼死莫霄云毁了整个慕天堡，这样澹台府才会成为整个武林的主导，但他下了错误的命令。

    在苍宁家本该顺着彼岸让苍宁两家鱼死网破，但他什么都没做。

    包括后来莫家的事，以及最重要的武林大会上，竟然没有及时地阻绝莫霄云这个最大变数，导致功亏篑。

    甚至现在在武林至尊的位置被抢走后，个理智的首领应该在第时刻解决掉莫霄云，反而去了天魔殿。事迹败露后，长老们致认为这个首领已经没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了，澹台府必须放弃他。

    “再见了小狐狸，谢谢你让我真正活过。”

    澹台风意擦了擦嘴角的血，凄然笑。

    “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吼——”

    密室被连屋顶掀起，发出声巨响。

    “你这个人渣！给我回来！”

    冷湖擦掉眼泪，放出支响箭，诏令天魔殿众人撤离的响箭，莫霄云在最高处，看到山下围了好些人。尉迟蔚本想送他们道离开，看到山下的人却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