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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堂前武开阳 作者:阳关大盗
问他不就行了?”
镇敏嗫嚅了片刻,推了下武开阳:“我……我怎么好意思问他,你……你帮我问嘛。好不好?”
“也行。”武开阳答应下来。
“大师兄,那你以前……以前……也做过这种事吗?”镇敏把擦眼泪的毛巾递还了回去。
“我?”武开阳接过镇敏手中毛巾,随手放在边:“我那时太小,装不像客人,般都是趴在房顶看,等完了事我再进去动手。”
“……你……大师兄你好讨厌!”镇敏红了脸,噗的声破涕为笑,“你干嘛跟我说这个呀!”
“这不是你问我的嘛。”武开阳很无辜。
“那……大师兄你知不知道,淳哥哥这次什么时候回来?”
武开阳听她把称呼从‘二师兄’换成了‘淳哥哥’知道小妮子心里是这事儿是过了。
武开阳道:“应该就是在这几日。”封淳被支出去是为了不碰上太子的人叩山,既然叩山都叩完了,封淳也该回了。
“真的?”镇敏的眼睛亮了起来,愁色扫:“那我这几日去城外等他!免得他回来又被爹爹弄走了!”
“师妹,这几日太子的人还在云州,你别下山了。”武开阳说话就带了点大师兄的口气,镇敏十分不爱听,她起身往外走:“我偏去!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是镇北天的女儿,谁认识我呀!”说着她出屋就反手阖上了门,把武开阳‘嘭’地关在了屋里。
镇敏晚上左思右想,既要下山去截封淳,总的有个章法,天蒙蒙亮,她终于拿定了主意,准备去“迎客楼”再做打算。
迎客楼又是何处?
原来云州往东,有条长长的官道,往来货物人流每每川流不息。在云州城门旁,有间四层八角的酒楼,唤作“迎客楼”。因为云州夜晚闭城,鸡鸣方开,所以有些远道而来半夜抵达的客商,便要宿在云州城外等待日出,这“迎客楼”正是为这些客商提供歇脚之处的地方。
云州城这些年固若金汤,城中贸易也越来越繁华,迎客楼是客商盈门,如今几经修缮,成为了官道边道靓丽的风景。现在就连白天到达的客商,也都习惯先在迎客楼喝杯茶,歇个脚,洗洗风尘,再进城中安置。
镇敏换上了寻常姑娘外出的衣服,晨光微曦便下了千仞山,来到迎客楼定了间朝东的厢房,其中有内外两窗,从外窗中望去,能眼看到官道的尽头,从内窗中望去,则可以看见迎客楼的大堂。镇敏想好了,她准备这几天就在这里等封淳了,若等不到封淳,她就吃住在迎客楼里。
从早上开始就盯着大道,盯到中午百无聊赖,忽然迎客楼大堂里安静下来,掌柜的都出迎到了门口,似乎是来了贵客,镇敏探头到内窗朝下望,眨了眨眼——咦,那不是被大师兄诓住的那个呆子吗?他怎么在这里?镇敏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只见殷静穿着寻常锦衣,暗色绣纹,十分不显眼,他不动声色地在名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身边,看似随意,镇敏却发现,殷静的手直搭在剑柄上,整个人的气质好像敛藏了起来样,眼睛半睁不长,神却深藏。镇敏知道这是高手戒备的状态,这么说,这个中年男人是太子了?
镇敏好奇地偷偷打量,只见中年人长了张国字面庞,粗眉、垂鼻、阔耳,可张原本威风的脸,却被两撇小胡子破坏了格局,再加上眼神飘忽,倒有点不伦不类了。中年人被请进了间包厢,正是镇敏楼下的这间,有几个随从模样的人跟了进去,而殷静则守在了门口。
镇敏怕自己横生枝节,便干脆往窗边靠,运起龟息功来,装作自己不存在。不过楼下房间里的几个人似乎武功也并不高明,不仅没有发现镇敏,甚至连说话都不懂的敛声,声音顺着地板传了上来。
有个声音道:“殷云卿那个废物,连个残了腿的瘸子都打不过,打输了还神气活现的,真是看着他就来气。太子爷宽厚才不罚他,他却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另人道:“哼,要不是他输了,白虎令早就拿到了,哪用得着太子爷费这么大心思?”
只听个中年的声音缓缓叹口气:“孤本是爱其才,次免其不敬之罪,谁曾想他竟如此不中用……”
镇敏听得奇怪,这些话她能听得到,殷静守在门口,也应该听得清清楚楚才是。镇敏好奇心起,又沿着窗户缝以余光去瞟殷静。只见殷静抱剑在门前,面无表情,可若仔细看去,他的眼皮耷着,眸子只露出了细细的条,嘴角带了丝不易发觉弧度,有点像是冷笑,又有点像是轻蔑。
“不过要找到‘延寿丹’,还是得靠他,让他将功折罪吧。”那似乎是太子的声音说道。
听见‘延寿丹’三个字,镇敏运着龟息功差点从窗户上摔下来!这太子不会真的要找延寿丹吧?延寿丹是《药王经》里写的种秘法,据说用了以后,死人能复生,活人能再活百岁。从前武林中也有人发心去寻,四处搜集药王经里记载的配药,可从没听说过有人配齐过,那时候武林为了争抢些稀贵药材,许门派自相残杀,曾有过阵血雨腥风。白虎堂前几任堂主有参与此事的,都有记载,最后都留书告诫子弟说:延寿丹所载,虚幻缥缈,不可尽信。
前几日太子派殷静叩山,难道是想得来白虎令,让白虎堂为延寿丹收集药材?那岂不又要在江湖上掀起番风浪?可如今朝廷与北边战争频,对武林正是用人之时,怎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横生枝节?
镇敏正想着,这时只见楼下大堂中,个穿着武服的三十五六岁模样的男子,缓步走到了离殷静最近的张桌子上坐下了。大堂里满满都是客人散座着,殷静所立位于角落,面前的这张桌子又窄又偏,适才并未曾有人。那男人坐下就敲了敲桌子,立即有小二来上了茶水小菜。
“客官,您点什么菜?”
“来壶酒。”
“诶,好嘞。”
桌上两碟小菜,那人两指夹起颗花生米,往嘴里扔,仰头接住了,嘎嘣嘎嘣地咬着响,他朝殷静的方向抬抬下巴:“这位兄台着可累?要不要来起喝杯?”
殷静面无表情地朝这男人望去,只见男人穿了件殷红色的挑绣云凤的武服,花纹繁复,凤翅上的根根羽毛都绣得层理分明,若仅看图案倒是有点类似凤披霞冠,只觉团女气,可偏偏这身衣服的剪裁,又带股曜武廉悍之气,宽胸厚背,倒对比衬托得极其不协调。
若这样也罢了,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