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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老攻在手[快穿] 作者:正是日生时
贺朝风的心脏突然酸涩起来,他不受控制地抬起手,试探性的摸了摸少年的脑袋瓜。
少年剃着板寸,不到两公分的头发却如同从水里刚捞出来的似的,贺朝风只轻轻摸了下,就湿了半个手心。
“疼不疼?”
听到自家老板如此轻柔的声音,司机大感惊讶,不由自主地瞥了眼后视镜。此时老板低头,看着那个小兄弟的神情要温柔有温柔,司机张大了嘴巴,似是不敢置信。
他跟在老板身边都五六年了,老板对谁不是冷冷淡淡的?就是面对着亲人好友,他也没这么温柔过呀?
司机打了个冷战,连忙专心开车,这小兄弟被自己撞伤,也不知道老板会不会迁怒?他还是加快点儿速度,将功赎罪把小兄弟赶紧送到医院吧。
许锦逸笑着摇摇头,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不疼。”
明知少年撒谎,贺朝风却不忍拆穿,只是心里的怜惜却如海啸般汹涌而出,让他皱紧了眉头,“小李,开快点!”
看着闭着眼睛神态安详的少年,贺朝风终于舒缓了眉头,但等他的目光移到少年的身体,眉间又立刻蹙起了两道深深的沟壑。
方才他只顾着少年腿上的伤,直到此时才发现少年消瘦的厉害,整个身子瘦瘦小小,仿佛遭人虐待过似的。
此时虽是春末,可a市的天气却是乍暖还寒,别说现在还是凌晨,气温是低到了个位数。然而少年身上却只穿了件破旧的单衣单裤,袖口裤腿是短了好几寸,露出少年细弱的手腕和脚踝。
贺朝风记得后备箱还有条毯子,连忙将它拿了出来为少年盖了个严实,但即使这样贺朝风仍觉不够,三下两下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少年搭在上身。
“不用了。”少年闭上的眼睛睁开来,欲将这件外套还给他。
贺朝风急忙握住了少年的手腕,眼里的坚决和威严显而易见。
“谢谢。”许锦逸弯了弯唇,将宽大的毯子掀起角搭在贺朝风身上。
贺朝风的眼尾弯了弯,紧挨着少年的身子与他相继睡了过去,两人的身影竟是意外的和谐。
座驾驶进a市市区,小李司机按照导航将车子开到a市最好的骨科医院门前。
“我抱你下去?”
许锦逸知道自己左腿伤的严重,闻言也不矫情,朝贺朝风点了点头就伸出了手臂,“谢谢。”
即使到了a市,贺朝风的名声依然够用。他并未将少年放到前来迎接的移动病床上,而是亲自小心的抱着许锦逸走到了医院为他准备好的病房,那里已经有这里最好的骨科医生在等待了。
“真是谢谢你们了,你们有事儿就先走吧,医院里这么医生和护士呢。”许锦逸伸出左腿,见医生剪开裤腿开始检查,笑着冲满脸疲惫之色的贺朝风和司机摆摆手。
“我……”贺朝风想说我在这儿看着你,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预定的酒店离这儿比较远,我还不如在这儿歇会儿呢,小李你下去在车上睡觉,反正拍卖会还早得很。”贺朝风躺倒隔壁床上,侧着身子看着医生为少年检查。
小李惊奇的瞥他眼,明明酒店就在离这儿不远的下道街,十几分钟就能赶过去!但见老板已经躺在了床上,小李特别有眼色的点点头,又冲着许锦逸笑了笑,“那小兄弟,我就先下去了,有事儿你叫我。”
“你们要去拍卖行?是去拍东西还是……”许锦逸听到贺朝风吩咐小李的话顿时眼前亮。
“听说这次的拍卖会有个花瓶,我想去看眼。”
许锦逸了然的点点头,身体顿了顿,两秒后低头拽下自己胸前的破布包,将里面的佛像拿了出来,“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老东西,你去拍卖会的时候帮我拿过去吧,如果能卖就把它买了,如果不能卖就把它扔了。”
少年脖子上直坠着个鼓鼓的小东西,自上了车之后就没离过身。贺朝风虽然时刻疼惜着少年腿上的伤,但对这个让少年如此重视的小东西也还是有两分好奇的。
想不到,这个被少年兜在布包里其貌不扬的小东西,竟然是尊佛像。
贺朝风下床将那尊佛像接了过来,转着它看了两圈,不时便连连点头称赞道;“这应该是明代的鎏金青铜佛像,保存的虽然不算太完整,但能流传至今已经是很可贵了。”
贺朝风见少年许只是微笑,并不见惊喜,脑热便将自己心中估的价格说了出来,“这尊佛像如果参加拍卖,价格必定在百万之上。”
许锦逸配合的咧开嘴,“那就太好了。”
少年身上的单衣既小又破旧,这布包亦是如此,再想到遇见少年之时他似乎骑了个破自行车,贺朝风判断,少年应是a市当地的个贫困家庭的孩子,生活条件很是清苦。
听到手中的东西价值百万,若是其他人,必定会激动非常,手舞足蹈欢天喜地都是轻的。但少年脸上虽有惊喜,却似乎太过平淡,仿佛这是意料之中的数字。
贺朝风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滋味,似乎是想给少年惊喜但少年却无惊无波的挫败感,又似乎是因少年宠辱不惊而产生的自豪感……
心中五味杂陈,但贺朝风唯没有的,便是对少年的怀疑。
个平平常常的十几岁小男孩却拿着件价值几百万的古董,贺朝风看着病床上面色惨白却声未吭的少年,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
第39章 孤儿(五)
陪着少年照了x光,得知少年的左腿要尽快做手术,若是恢复的好复健也肯努力这条腿就会恢复正常,贺朝风看上去竟比许锦逸还要开心。
但自听到医生说出“少年长期营养不良,日后应充分补充营养,尤其是手术之后,若是营养不足,伤口愈合也将会十分缓慢”的话时,贺朝风心中的酸涩和自责层层叠叠,在胸中来回翻涌。
他酸涩少年忍受的艰苦和疼痛,他自责自己出现的太晚。
如果少年从小就跟着自己,自己定会将他养的白白胖胖,也定会将他牢牢看紧在身旁,必定不会让少年受丝毫的痛苦和委屈。
少年打了止疼针之后很快沉沉睡去,看着少年的眉头终于平坦下来,贺朝风轻轻抚了抚少年凹陷的黑眼圈,满心不舍地走出病房。
贺朝风不知自己为何对只见了面的少年如此上心,毕竟在此之前他直冷心冷清,除了父母和认识了二十年的两三好友,从未对任何人上过心。
但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