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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男主是我老婆[快穿] 作者:不知水
园水池里,若无其事地往回走。
萧洛栩换好常服,便坐在寝殿内的坐榻上,下身盖着毯子拿着本史说翻阅。
不会儿,秦不昼从外头回来。也不见外,就把大氅脱下往坐榻边上坐。思索了阵,侧目说道:“你记得你砍了我的人脑袋那次向我承诺,答应我个要求的吧。”
来了。
是要这次春闱的负责权,还是泉府的知府任免?
……不过这样也好。萧洛栩垂着的眼睫颤了颤,握着书页的手紧了紧,抬起头:“朕说话算话。”
却见秦不昼手伸进怀里摸啊摸,掏出把梳子。
“替我梳头。”秦不昼把梳子递给他,歪着脑袋认真道。
萧洛栩愣了愣,桃花眼微微张圆看着秦不昼。
“怎么?”秦不昼见他微愕的神情,嚣张扬眉,“全大悦最好的老师教你练剑,换你亲手服侍我回都不愿?”
萧洛栩抿唇,摇头轻声道:“朕愿。”
小皇帝放下书,接过梳。半跪在榻上,伸手解了秦不昼发带断裂后临时用来束发的流苏。头墨发散开,迤逦层叠如云铺了满榻。
萧洛栩靠过去时,同样柔顺的漆黑长发便跟秦不昼的发丝好似纠缠在起,被室内微光折得暧昧不清。
萧洛栩垂眸执梳,手缠绕着秦不昼的发丝,慢慢地从头梳到尾。等到所有发丝都顺滑起来,再为他抹上含着淡淡梅花香的发油,绾起成人髻,编束,佩戴玉冠。
大悦有风俗。
女子带着梳子让男子为自己绾发,意味缘起。
男子若接过,便是两心定三生,愿随卿白首。
萧洛栩往后稍挪了挪,看着秦不昼的容色竟有瞬恍惚。
即便以萧洛栩的淡漠,都被这瞬间的容色晃了眼。玉冠束发,雪氅玄衣,原本洒脱随意、在那里就犹如场风月的青年,仿佛变成画中人。
这样的郎君,哪怕没有家财万贯、没有权倾朝野,哪怕介布衣、甚至贫如洗,也会有无数姑娘愿心许之吧。
秦不昼瞧他不知想什么出了神,便想逗弄他。萧洛栩年纪太小,那放在墨谢二人身上让他无比头疼的倔强性子,放在萧洛栩身上偏让他觉出了几分少年人的任性,让他很难有不欺负的欲望啊。
“嗯?陛下这么出神,莫不是……被我迷住了?”秦不昼压低声音,凑过脸去,只手撑着萧洛栩身后的墙壁,微微弯着唇角。
他生得实在太好,每个眼光每个动作,都像是泛着波光的湖面,滢滢的让人被那堂皇的瑰丽所占满。而萧洛栩本就对他怀有别样心思,这么来只觉全身都被男人的气息覆盖,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萧洛栩蹙眉闭了闭眼,突然长腿伸把他踢了下榻。
秦不昼毫无防备,被他踢了个正着,屁股掉地上。
秦不昼:“……”
少年,你不按套路来啊!
难道这时候不应该羞红张小脸娇喘连连泪光点点地推拒道你给朕滚(?)吗?!!
萧洛栩低下头,错开秦不昼幽怨的眼神,翻开书:“秦将军可还有事?”
秦不昼:“……哦。你手艺不错,以后能再找你梳头嘛?”
·
坐在太妃椅上的萧洛栩目光微微放空,想着那天的事,险被杯中茶水烫了手指。他眨了眨眼,稳住手中杯。
“陛下?”谋士问。
“……便按你说的去做吧。”萧洛栩说。
谋士领命离开。萧洛栩眼皮垂了下去。薄薄的层眸帘,可以看到蔓布着的青紫色的血管。
茶水雾气蒸腾氤氲,他的睫羽在湿润的雾气闪动下微颤。雪花落在他睫毛上,被他的体温融化开来变成冰水又涌进他眼里。
第29章 攻君说:妈的背锅。
花开得猝不及防。从皇宫隔着围墙往外望去,可以看见极远处纸鸢三三两两摇曳在不长的线端,清风吹散阳光成尘埃,沉寂了个冬天的老树也眉眼弯弯。云卷云舒带走了阴霾。
冬天虽然冻绝万物,却也孕育春天。大悦的春天,就要到来了。
秦不昼将颗黑子落在棋盘上,立刻被对面的老者执白子吃了个干净。
“啊好烦。”秦不昼撇撇嘴,从旁盘子上摸了块莲子糕咬了大口,吧唧吧唧含糊不清地问,“窝闷到底为什么在这里干这么无聊的事。”
“江山如棋。你能金戈铁马生死博弈,怎就静不下心来手谈场?”
“那不样好么。打架不需要动脑子的,我只手能打你二十个!”懒癌晚期的秦不昼表示他还是喜欢五子棋和飞行棋。
薛征桓:“……”
薛征桓放下棋子,抬首看着他:“那现在,你能跟我谈谈你的想法了么。”
薛征桓是清流派,并不代表他不懂官场。相反,以他的老练足以看出近来的局势。
江山如棋,旁观者清,如今这场棋局攻守逆转。
年少的帝王依旧隐忍,暗中却开始步步紧逼,贯强势的秦不昼却是不着痕迹地容忍退让,自剪羽翼,还政于君。
正因看透此局,素来最看不得秦不昼的薛征桓才会破天荒主动邀对方到明镜楼叙。
明镜楼是皇城最受学子欢迎的茶楼。环境幽美,摆设雅致,有兰草芳香与淙淙流水。已近春闱,虽还不是饭点,明镜楼中却坐了不少高谈阔论的学子。
薛征桓和秦不昼坐在二楼道水帘后的雅座,位置足够隐秘,又能将楼下之事览无遗。
“登高者寡。”秦不昼眯了眯眼睛,看上去慵懒得像只晒太阳的大猫儿。
“我可不稀罕做个寡人。”
薛征桓默然片刻。心中暗惊间,只听楼下嘈杂的大堂兀地寂静了瞬。他放下茶杯侧目望去,却见人华服锦衣,在护卫簇拥下徐徐走入。那少年紫冠束发,环佩珏琳,通身气度矜贵无双,尽是掩不住的雍容端华,携着身寒意踏入竟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噤了声。
见着大堂中的场景,他微蹙了蹙眉头,旋即抬首朝二楼望来,恰对上薛征桓的视线。
薛征桓愣,手扶桌边就要起身。来人将食指竖在唇边,轻轻摇了摇头。薛征桓心领神会,缄口不语。
明镜楼中有不少出身望族的学子,先是疑惑思忖,再是恍然了悟。不过见薛大学士都并未说些什么,也明白对方是微服私访,只是本来自恃身份不欲表现的几人突然踊跃发言起来,倒是让这场学术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