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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谋 作者:覆水倾墨
落,车子再次急刹车停下来。
在这紧张的对峙里,司机已经将车开到了郊外,车子不远处就是条河,远离了马路,停在草地上。
司机视脖子边锋利的刀刃与无物,拿起广播用平静的语调开口:“各位乘客,车子已进入安全区,请尽量打开车窗,尽可能地逃生,避免伤亡。逃生锤在后车门左侧……”
“你闭嘴!”凶犯之恶狠狠地刺了下去,旁缩着的乘客忽然扑上去,压倒了还未稳的凶徒,抢夺他手上的刀。司机被刺伤,却也立刻反手帮忙。
而那个身上绑着炸弹的人因为急刹车倒在地上,却没有人敢靠近他,他帽子掉在边,狼狈却凶狠地吼着:“别过来!要死起死!”
赵慈忽然个箭步越过陆雅,猛地扑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这卷就结束啦!
☆、chapter315
他早在陆雅与对方对峙时便仔细观察过了,这个人的炸弹绑得很紧,根本不可能拆下来,唯的可能就是抢下他手中的遥控器。然而那遥控器似乎也被对方牢牢地绑在手上,轻易抢不下来。
“赵慈小心!”陆雅惊呼。
赵慈头也不抬大吼声:“司机开车门!”
乘客们与另个凶徒颤抖在起,司机抽空爬起来,迅速地按开了后门,乘客们哄而下忙着逃命,尖叫声推搡声哭泣声混杂在起,像极了灾难现场。
赵慈捏住了对方的手,死命掰开他的手指,想把遥控器扯下来却发现对方用特制的胶水将遥控器牢牢粘死在掌心,分离十分艰难。那人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按下遥控器,另只手狠狠抓着赵慈的头发,面目狰狞地又抓又打,双脚不忘踢踹。
陆雅位置靠近门口,推搡中被人群挤下了车,另名凶徒也被乘客们合伙拽下车继续拖着揍,很快车内只剩下司机、赵慈和绑着炸药的凶徒三个人。
赵慈艰难地掰着对方的手指,龇牙咧嘴地对司机说:“司机……开车……开到河里……”
司机脖子和手上都是血,浑身颤抖着,抬头从后视镜看了眼还在地上颤抖不休的两人,他知道,这是条不归路。
当然,他可以像其他人样跑到车下,把危险留在车里,即使爆炸了,他们也能远远跑开……然而……他看了眼那个还在与对方殊死搏斗的年轻人,露出个豁达的笑容,双手颤抖着按在方向盘上,喘了口气,才重新开始操作。
陆雅推开周围的人流,扑过来想要上车,司机在那瞬间按下了车门,整个车厢全部封闭起来,接着他启动了车子,朝着河中心开去。
他只是个平凡的司机,却在今天做到了个司机可以做到的极致。他盯着河面,双目赤红地看着水面越来越近,胸中涌起难言的壮烈。
就在他即将闭上眼的瞬间,赵慈大吼:“开车门!跳车!”
司机几乎下意识地听从了他的命令,在河水彻底将车子淹没前打开了车门。河水涌入的瞬间,他好像听到声骨骼碎裂的脆响,模糊的惨叫被瞬间倾入的河水吞没,隔绝了他的听觉。
他离开座位,巨大的水压将他朝车中回冲过来。他握住铁杆控制身体,拼命朝前门扑过去,跳入水中,使出浑身的力气朝外游去。无暇思考那个青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能拼命地游出水面,看着岸上的人群朝他大声喊着什么。
他身上有伤,渐渐脱力,河岸近在咫尺,他却没了力气,闭上眼掉入水中。
有人跳下水把他救了上来,救护车已经在路上。
陆雅想要扑进河里,公交车已经彻底被河水淹没,掉落的地方形成巨大的漩涡,没有人知道爆炸到底会不会发生,齐齐拦着他不让他去送死。
“放开我!”陆雅吼着,“赵慈!赵慈!救人啊……”
“主审官你不能下去!快拉住他!”
岸边乱作团,陆雅眼睛死死盯着河面,吼得声嘶力竭。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的魂魄,让他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方才与凶徒对峙他都能镇定自若,但是想到赵慈的性命会葬送在这河里,他就觉得生无可恋。
那个看上去酷酷的冷面少年,那个脸认真地说着我喜欢你的少年,那个晃在他身后懒洋洋地说着想要接送他上下班的少年……
“赵慈……”陆雅跪倒在地上,不知道自己已泪流满面。
“有人!”声惊喜的大喊拉回了他的心神。
陆雅踉跄着扑过去,其他人纷纷跳进河里帮忙。
赵慈拖着已经昏迷的歹徒艰难地游过来,断断续续地说着:“他胳膊被我打断了……炸弹还……没拆……叫……拆弹专家来……人没死……”
“已经报警了!你快上来!”几个人帮忙把他拖上来,又把那个昏迷的歹徒拖到另边想办法绑起来,却不知道要怎么拆掉与他掌心相连的遥控器,只能紧紧盯着他,催着救护车和警方。
陆雅挣开其他人的手,扑过去抱着他骂:“你是不是傻!找死前问过我这个监护人了吗?!”
赵慈倒在他怀里,抱着他笑着道歉:“对不起……我……”
陆雅想揍他,却觉得浑身发冷,将头埋在他肩窝,嘴唇发抖,个字都说不出来。
赵慈抱着他说:“陆雅,我刚才在水里直在想……如果我能活着,我就再也不要管其他人了……”
陆雅没说话。
“我不管世界大,不管以后会不会遇见其他人,我都不要,我就要你……”赵慈胸膛起伏,艰难地说,“我……我……”
话未说完,他还是晕了过去。
陆雅脸上血色尽失:“赵慈!”
“只是疲劳性休克,没什么大碍……”
耳边隐约传来医生的话,陆雅的声音时远时近,却怎么也听不分明。
赵慈陷入沉沉的梦里,睡得十分不安稳,手朝虚空抓着,却不知道自己想要抓住什么。直到片温暖陷入手心,恐慌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他梦到了小时候,他还小,被母亲带着在街上玩。周围的小朋友问他为什么不跟父亲个姓,他冷着脸不回答,回头问妈妈,妈妈说因为赵慈这个名字好听,赵是妈妈的姓,慈是妈妈送给他的礼物。
梦里母亲在他面前总是笑,笑容里有苦楚和希冀,后来母亲消失了,梦里兵荒马乱,他似乎直在逃,却怎么也逃不出去。身后有karl的咆哮声,催命般迫使他奔走不停,后来那声音消失了,他在堆书里睡觉。陆雅翻着书本正经地念着法律条文,偶尔低头喊他声,声音便温柔起来……
“赵慈,醒醒。”
这声音把他从梦里唤醒。
赵慈渐渐睁开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