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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反派求你别黑化之养成 作者:孤砚
爱,愿随行下山历练。”
掌门饮下温酒,将空盏递给沈书锦,将他推至老祖身前。故彦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待掌门离去,才面不改色的饮下杯又杯酒。沈书锦便安静的在旁,也不话,静静的候着。
“妖兽修炼只求成人,草木修炼只求成心,那人修炼又是为何呢?”
漫漫岁月无尽,闲来长草不是?沈书锦时无言可接,替老祖将见底的酒壶拿进店里灌满,架在炭火上加热。
“老祖是想言璋了?”
故彦闻言,猛地从藤椅上起身,拂衣袍,将酒盏全部纳入乾坤袖。冷着脸提了火上的酒壶就往殿里走,点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收拾干净,明日晨时出发。”
自打月前御邵湮下山,故彦白日里煮酒品茗,夜里去藏书阁遍读天下书。殿阁里的床,却是再也没睡过。
老祖表现的很平静,与平日里并无二致,安静的跟没存在似的。可人人都知,老祖心里始终惦记着小徒弟,总有些地方是不样了。
次日晨时,沈书锦背着包裹赶到的时候,老祖已经在约定的地方着发呆了。
双手空空如也,竟然未带物。
“走吧。”
“是。”
沈书锦慌忙祭出银翎,紧随其后。
故彦腾云的速度比往常快了许,沈书锦跟的有些吃力,半点不敢马虎。好在少照顾着旋照期的修为,没有连夜赶路,在黄昏之时带着沈书锦找了间客栈下榻,点了些吃食充饥。
想到去京都皇城能见到小徒弟,故彦莫名的有些兴奋。
虽然命中注定得是反派,可这并不能阻挡作为师父对徒弟产生的那种吾儿初长成的感情。故彦在这个世界里第个真心以待的人,岂是说割舍便能割舍的?
何况,只要想起小徒弟萌萌软软的脸蛋,故彦就忍不住的哀叹。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反派小时候会这么讨人喜欢。
他被迫背着归墟道祖的名声,却并非真正的修仙之人。寡情淡欲,醉于仙道,皆非他所求。
“老祖,你当着舍得言璋?”
沈书锦慢条斯理的咽下口中的饭菜,看着老祖不动筷子却盯着桌角发呆,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老祖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没事啊!
“与你何干?吃饭,明日早还要赶路。”
“... ...”
看着再次摔袖冷脸离去的老祖,沈书锦的手抖,筷子刚夹起来的肉丸子咕噜噜地滚下桌子。愣神,瞧着周围没人看自己,方才重新夹起了个。
闹别扭的老祖,提到御邵湮就莫名其妙的发火,简直就跟被人始乱终弃的怨妇样!
不可理喻。
沈书锦口咬住丸子,满嘴肉香,知足的瞪亮了眼睛。
真是太好吃了!
两人每天晨时赶路,到了黄昏就近找客栈住下。不急不缓地飞了八天,才在第九日的太阳落山之前赶到了京都城下。
皇城国都,天子脚下,真龙庇佑。上空漂浮着层金光,整个京都被笼罩其中,得其佑护。可如今,这道金光却形色寡淡,随着渐沉的余晖,染上层阴森的黑气。
为了掩人耳目,隔着城门老远的距离,故彦特意乔装打扮成来皇城赶考的书生,将沈书锦打扮成书童,两人步行入城。
哪知,夜幕这才刚降,城门紧闭不开,该是戒备森严的皇城,竟连个守城门的卫兵都没有。
其中古怪,他们刚接近的时候就已经隐约感觉到了,现在门之隔,是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氛,两人相对无言,沉默着穿门而入。
街市九衢,繁华翠灯,城里亮的不可思议。
可古怪的是秋风瑟瑟,屋檐下的灯笼通亮,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道上空无人。客栈挂着打烊的字样,两人疾步穿梭,当下连个落脚地都寻不到。
“老祖... ... ”
沈书锦心中紧,缓缓后退,虽然早知皇城有异,可如今亲眼所见,这介于繁华与死沉之间的京都,还是让他毛骨悚然。直到后背抵着老祖胳膊,他才放心了些,伸手拽着老祖宽大的白袍。
“... ...”
只冰凉的手缓缓覆上他的手,那触感让他不寒而栗。回头,便见到张可怕的惨绝人寰的死人脸——眼睛处只剩下两个流血的黑窟窿,鼻子以怪异的形状扭曲着,嘴里伸出的长舌几乎有寸长。
沈书锦吓得浑身冒着冷汗,哆嗦着嘴唇却根本发不出声,低头看着那只覆盖自己的死人手背,上面鲜红的嘴咧出个大笑的表情。
黑云遮月,迷雾层层。
故彦停下步子,仰头看着墙壁上的翠灯,中间的凹槽里放着颗有他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这样光明正大的摆在他的眼前,只需要伸手,就可以将之收为囊中之物。
可他却只能这么想想,吐槽下这户人家财大气粗暴殄天物而已。
偷东西这种掉身价的事情,才不是归墟老祖会做的呢!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下锣声传来,夜风吹的灯笼摇摆不定,空荡荡的街道传来的打声异常清晰。故彦眯眼望着尽头,只见个穿着灰色布衣,带着黑色斗笠的男人左手提着个金锣,右手拿着个锤子,正朝着他走来。
看这情形,真的还会有活人在街道上?
故彦早就发现沈书锦不见了踪影,想着男主不死定理的光环应该会发挥作用,倒是不怎么担心。可他自己就不样了,他本来就是个没有结局的配角啊,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下场如何,只怕是说死就死。
打人走的近了,故彦才发现是个严重驼着背的老人,只见他突然顿住,斗笠下的表情看不真切,粗哑的询问声响起:“小伙子,三天了,怎么还在外面闲转?”
闻音,故彦眉间冽,负于身后的右手指尖灌着灵力,随时做好出击的准备。
见鬼的打人,这声音根本就与刚才的完全不同!
“夜路走了,会出事的。”
打人发出低低的笑声,又重重的敲击了三下锣鼓,苍老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只柔软的小手在身后握住他的指尖,丝丝寒意从脚底蔓延,故彦回过身,却意外的见到自家小徒弟那张熟悉的脸,连忙收回萦绕的灵力。
御邵湮穿着见单薄的白衫,被夜里的冷风吹的瑟瑟发抖,在灯笼散出的柔光下,红扑扑的脸蛋看起来异常可爱。
“师父...”
“师父...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