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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那些沉重岁月 作者:枯枝不流泪
李建他们是早已经谋划好了拉我做替罪羔羊,而我傻乎乎的掉进了圈套。我没有注意到他们在□□的期间带着层薄薄的橡胶套子,我不知道这事有避孕套可以用。我活该被捕,谁叫我那么天真呢!
我难过的是,我在离家出走到今天爸妈直不闻不问。他们在听到我犯了罪被捕之后,甚至拒绝来法院听判审。想来也是,向高贵的他们,怎么能容忍自己有个犯了□□罪的儿子。他们定在说,坐牢吧,枪毙吧,是死是活都没关系,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眼泪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止不流。
“也许他们,只是还没有想明白!”我能想到只有这句话。
“你不知道!”他说了好话,声音越来越低沉。月光照在他的脸色,惨淡如张白纸,他说,“我爸妈他们是想不明白的,他们的狠心无人可以比拟。如果他们愿意参加我的审判,了解我的情况,也许我不会被判八年有期徒刑。如果我的爸妈,在帮忙找些关系打通贿赂,也许我连牢房都不用坐了。我爸妈是有钱有势的人,找关系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可是他们没有,恨不得早点和我撇清关系。他们还会再生,然后培养个按照他们的想法去生活的小孩。他们在看我不听话不长进之时,已经谋划好生二胎或者三胎了。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我可有可无的。不过这样也好,我走了就没什么好牵挂的,这样的爸妈不要也罢!”
我痛首,有些人渴望父母的爱,有些人却宁愿不要这些爱。我说:“既然知道这点,那就犯不着去死了!”
他急促地答道:“不不不,你不了解我。我想死不是为爸妈。是我自己认为自己太高洁了,要我生带着坐牢和□□的标识活着,那是宁愿去死的。死后我好重新投胎,然后干干净净做人。活着的时候,不能为自己而活;现在要死,总算是可以为自己而死。”
他的话让我很难堪。难道我们活着不是为自己而活,死了才算为自己而死吗。突然间我觉得他很有勇气,同时也很傻很弱者。他有勇气去死,却没有勇气让自己活得好,去证明自己,还可以活的很高尚。我直都觉得,人生的旅途上,不是每个的景点都那么肮脏,只要活着,就能迎来世外桃源。
姜浩然说话的声音已经很小了,但还是打扰到睡在上铺的个人。他翻着身子,说:“捅□□就捅□□,吵什么。早知道你们两个是对变态。”
骂完,呼噜声响起。姜浩然的生命将近尾声。
他说:“在看守所的时候,想死,总被人盯着,死的权利都没有。来监狱后,想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把牙刷柄磨成尖尖的,点点地挑破了动脉。我本来是个早就会死的人,可是你因为我而被关在了禁闭室。你是个好人,我必须得见你最后面才能心甘,所以才等到了今天。
“你知道吗,我们是坐着同辆狱车来到这所监狱的。当时你无所畏惧的表情,让我很震惊和羡慕。那时候我想你可能是个惯犯吧,所以对坐牢点也不害怕。可后来听他们聊天说,你才二十出头,第次坐牢,什么都不怕,能吃苦,能受罪,不让自己受委屈,是个特别有原则的人。这些都让我很佩服你,真的,我很佩服你,也很谢谢你。你要好好活着,你的生命不是简单的生命,它旺盛的可以使人臣服。如果人死后真的有灵魂,我会在某个地方看好你!”
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流了下来。这是我听过最为哀彻的段话。姜浩然稀里糊涂犯了罪,最后被阵阵的绝望置于死地。他死了,在恳求的目光中,我成全了他。有人要说我狠心,没有道德,纵容了姜浩然的死去。我确实不知道自己所为是对是错。当看到那双渴求去死的双眼,至少让我在那时觉得,他死会比活着来的快乐。
第54章 豁达
第二天早晨,姜浩然的身体已经冰凉僵硬。他脸上看不出丝痛苦,就好像安静地睡着了样。姜浩然的死在监舍里引起了很大的公愤。刚开始我不知道他们气急什么,后来才知道,自杀自残是监狱里的头等大事,上至监狱领导中队干警,下至大队所有的犯人都要受到处理。首先那些中队干警会被撤换调离,然后整个大队当年的“改造积极分子”指标减半。每个受牵连的犯人当年所争取的减刑都得作废。很人拼死拼活的干,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减刑,现在因为个不想活的人死了,减刑都得作废,怪不得大家要哗然片。
睡在姜浩然上铺的牢犯拉着狱警说:“昨天我听到王晓东和姜浩然说话,是不是王晓东杀了姜浩然!”
此时的我正起床叠被子。表面上是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关心的木讷反应。狱警看了我眼,如果他能用正常的思维去判断,就可以很快地排除我的可能性。他们从姜浩然的床上找到他自己磨尖的牙刷,对比了动脉上的伤口和凶器牙刷,结果伤痕十分吻合。牙刷尾处能磨的这般锋利不是夕间能办成的,而我被关了禁闭,半个月没刷牙,可以说接触不到牙刷,没有机会磨牙刷。如果是蓄意谋杀,要挑破个人的动脉,靠牙刷是不能蹴而就的,那么必然会产生挣扎,惊动旁人。但姜浩然的死,静悄悄的,且血流了满床都是。再说到,要杀个人何须割人动脉,就算掩人耳目也不至于此!还有主要点就是,我何来杀人动机!
当然,狱警要接受切他人提供的案情汇报,所以必须把我叫到管理处对我进行训话。我被要求笔直地在办公室里,后背贴着墙,双手垂在大腿两侧。
狱警丝不苟地问我,“你晚上是不是和姜浩然有交谈?”
我目不斜视,语气硬冷地答道:“没有!”
他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或者是他讨厌极了我冷冻三尺的语气,还有那不卑不亢的神情。或许每个牢犯被他叫到办公室,都应该表面上心存点畏惧,而不是这样自命清高自以为是。坐牢本身就是件卑贱的事,卑贱的人何谈趾高气扬。
他要挫挫我的锐气,便对我说:“是吗?你知道吗,没读过书的人,就没礼貌,没素质,没修养,没诚信。才会打人犯法,才会判刑坐牢,才会像个畜生样低贱的任人嘲笑!”
他盘着腿,对着我歪嘴笑。他的笑确实是那种像对待个畜生样的笑,他很擅长这样的笑,所以他要尽情地对我侮辱。他有资格对我随意侮辱。
虽然我还活着,但生死的问题也徘回过很久,我到底要活着还是要死去。我在流尽眼泪的十五天里,也没能让自己去选择要生还是要死。难道自己不高洁吗,难道就能背负坐过牢依然充满信心的活着吗。自己何尝不希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