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那些沉重岁月 作者:枯枝不流泪

    □塞在他的裤子里，他也没有拒绝。只是直阴戾地看着我，拳头上的青筋鼓出，面如土色。

    从没听到过句“王晓东”能使我心如刀割，万念俱灰。我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洒脱，什么都不怕，做错了事情后，无所畏惧，敢于承担。现在我只能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恐惧，像什么都不知道，走过他的身边，继续往前走去。

    他转过身来，突然对我喝道：“你住，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他要在和我之间做个了结。早有料到却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好了心理准备。不埋怨谁，也不怪罪老天。切都是我作茧自缚！

    很久，似乎我从来都要过很久才敢开口说话。我这个人，可能永远都学不会怎么说话。我说，声音很空幻，“你都知道了，就不必问我！”

    “呵！”他冷笑，带着哭腔，“这么说，你承认了？”

    “承不承认无关紧要，你怎么认为才是最重要的！”

    “为什么？”他近乎咆哮，眼泪流了下来，情绪亦十分激烈。

    喉咙干燥的发痛，我再次陷入沉默。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落下，背影在黑夜里发抖。我定在月色茫茫之间，已是失去了知觉。缘起缘灭，终归个情字。

    罗峰冲上来，将我的身体扳正。他悲愤交加，声泪俱下地看着我，说，“你又想不说话吗，次次都这样，你怎么可以做到如此的绝情绝义！”

    看着他泪眼模糊，因为悲伤愤怒而扭曲的面孔，已不认为自己还有话可说。横亘在我们之间的，终归全是伤痛。我由始至终都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罗峰说：“要不是彩霞说起，看到你好几次在三楼临边的地方看她。我在看到了石头，做了手脚的钢丝绳时，还在自欺欺人的以为不是你。你明知道彩霞每天到下班的点就会在下面等我，平常不主动说话，不关心工作的人，却突然要挪管子。你说晚上会下雨，可是满天星星。我也奇怪了，你从不看电视，天气预报是什么都不知道，却说晚上要下雨。你说好不好笑，你这样的人竟然会关心下雨。”

    是啊，我这样的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总是恐怖阴深。我这样的人，很人盼着我去死，却还活的好好的。

    “你为什么要故意谋害王彩霞，为什么她来你就不喜欢她，和我相隔成路人。为什么好端端的，你要让这切都变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愚蠢！”他再次对着我歇斯底里地咆哮。酣睡在树影中的鸟儿，因为受到了惊吓拍打着翅膀飞向了天空。声音在空寂里回荡，我的心像只在怒海狂涛上奋力稳固平衡的船，最终被狂风大浪无情地吞噬。

    “你说话啊！”罗峰摇晃着我绵软无力的身躯。他对我的沉默忍了很久，已经忍不下去了，他说，“你知不知道故意杀人，是要犯法要枪毙的；你知不知道条生命意味着什么，是能随便去杀害的吗；如果彩霞没有打算上楼，楼梯口有帮人刚好下班出来，那时管道滚落下去，你知道会砸死少人吗。你知道就算是现在，我拉你去报警立案，你要蹲少年的牢房吗！你年纪不小了，为什么做人做事不经过大脑。就算你和彩霞有天大的仇恨，也不应该有杀人的念头！你现在像什么，就像个鬼，让人恶心，像个疯子，比疯子还要使人感到害怕！”

    他用力把我推到在地，对我已是嫌恶万分，恨之入骨。是啊！疯子，都说我是疯子、野狗。小时候是，长大了还是。

    “我是疯子，我直就是个疯子！”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哭声如万鬼哀嚎。我因为疯了，才会做出愚蠢的事情来，把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因为疯了，才会去喜欢个同性，而生不如死。是什么扭曲了我啊，为什么要让我爱的如此痛苦，身心污秽不堪。如果有后悔的药，我会有痛就喝少。如果让我再回到过去，我不会天真的想到杀了王彩霞，罗峰就会回到我身边。现在不是我要看到的结局，我不要看到罗峰悲痛欲绝的样子，也不要他说我是个疯子，不要我们在曾经美好的月色下，宣告着破碎。可爱情就是这样，注定没有结局，也不愿意放弃；明知道是错的，还要意孤行。

    罗峰擦拭着眼泪，看着我许久说道，“是，你确实疯了，或许真如你所说的，你直就是个疯子！”他深吸了口气，悲痛欲绝。我知道，他在乎我，他的伤心不比我少少。现在我们要形同陌路，最后的次记忆里，全是泪水。

    “知道吗。“罗峰声音颤抖，“不是每件事情都希冀圆满。若明知道求不到，放手后还要强颜欢笑；若选择了承担，不愿意也要负责到底！我说这话，就是希望你明白，委曲求全，切便皆好。拿得起放得下，不管么痛苦，也不能心起歹念。要知道，杀人抵命，你的命不值钱！”他说，狠狠的甩了下擦拭眼泪的手臂，“我不会报警，也希望你好自为之！”

    周围像之前那样，下子安静了。眼泪在脸上要结成冰，风吹过来，像冰刃刺进肌肤里，钝疼。月色朦朦，孤影重重。时间浩如烟海，让人无力面对。是吧，无法强求，不如豪爽放手。有些人不能忘记，但注定会在你的生活中消失。爱个人，也许只能和他在漫长的岁月里起成长，在人生的最后刻共同凋零！

    有天，下雪了，大雪白茫茫将大地淹没，冬天感觉特别的冷。我受伤了，操作切割机不小心切到手掌，鲜血汩汩的冒出来，吧嗒吧嗒地滴落在雪地里，雪就成了血！寒风吹过，血凝固了，我感觉不到痛。看着伤口，伴着冰凉的心，只觉得又是个冬天，却倍感凄凉。

    好想好想，好想回到家乡，依偎在奶奶的怀抱。只有那里是我最踏实的港湾，是我可以忘记痛苦，享尽温暖的地方。

    可是我伤害了奶奶。任性的以为那是为了不让她受苦。其实还是自私的为了别人不看贱我。我本可以读完高中，考上个好大学，然后勤工俭学，供完自己的大学生涯。可我暴躁的性格，在痛苦的现实面前，选择了孤傲和率性。执意里带着刀芒，刀刀的伤害，刀刀地切割。

    几个月之后，罗峰走了。工友们说，罗峰不会再回来，他和王彩霞要去办次横跨千年的婚礼，要生个聪明可爱的胖小孩，要永久快乐的生活在起。他们走的时候，我点也不知道，我们最终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有。

    如果说，本不应该如此，那么，会是怎样的结局。人无法做到后悔，也不能奢求如果。有些爱情走了，留下的是血淋淋的回忆。但想法，已经不再那么单纯。而遇到下次爱情，也许还会奋不顾身。只是这次不能遗忘，下次便不会刻骨铭心。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为爱痴狂次。而我，真的后悔了，无法执意的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