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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那些沉重岁月 作者:枯枝不流泪
重引导,不是强行灌输。她以新颖的教学方式和自己亲切漂亮的脸蛋,吸引了所有曾经不管是调皮的还是不调皮的学生,不由自主地要端正着坐姿全神贯注地聆听,直到下课后才能恢复四肢的活跃和口齿的健谈。同时她也非常有耐心,不管是下课后在办公室,还是晚上就寝在宿舍,有同学找来向她请教问题,她都会不厌其烦并细心地为同学解答。同学们都亲切地称呼她为“观音姐姐”。
很遗憾,“观音姐姐”的课,也无法做到不睡觉。没办法,晚上熬夜太久,白天是抵不住的睡意。心里想着城里来的老师,应该尊重点。但瞌睡来了,就是心有余力不足。况且睡习惯了,时也改不了。
不过,她对我课堂上睡觉,无视纪律的行为,似乎没有大意见。不知道是不是来自城里的女孩会出于种人性化,在教学理念里选择放任。还是早有班主任嘱咐,害群之马不用理会。当然也不是完全不理会,她在讲课的时候会在有意无意间看向我这边,然后微微笑。她从来不会叫我回答问题,只是个听客。她对我的注意好像仅在于偶尔的微笑。这是和其他科任老师相比有所不同的处。我对她的微笑表示可有可无,只是乐于她的不管。因为她要是管起来,我不认为我有精力能和她去纠缠。班主任不比女老师,可用狠的。女老师要是想要麻烦人起来,做什么反抗都好像不对劲。硬要意孤行,她就会有种特别的耐性黏着,迂回,纠缠到底,直到不得不服(后来也事实证明)。再有周老师眼看上去即亲切又柔和。那微笑也不是无是处,像我的奶奶,感觉温和。这样来,就做不出过分冷漠的姿态。
高中的数学,比较其它科目,相对来说要难些。或者说,要残酷些。学的好的,可以考满分;学的不好兼没运气的,可能零分。我在数学上,也较为吃力。因为我做的题目少,不能触类旁通。我上高中,除了学校发的教学课本,基本上不会购买任何课外的习题书。所以在高中理科众科目里,数学是我唯不能确认真实水平的科目。
有回,高二月考考试,题目特别难。数学成绩出来了,班上同学考的都不怎么理想,我却因为没把控好,或者是难题碰巧走运对了,数学成绩下子出类拔尖,搞的周老师立马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来,几次看着我狐疑不定。我个人也是特别懊恼,后悔引起了不必要的注意。之后又是期中考试,数学题目又挺容易的,我们班数学成绩总体来说考的挺好,我却中等偏下。周老师在为同学们发放试卷叫到我名字时,表情加狐疑的严重,微微嘟起了嘴巴。
我走过去领卷,被她凝重的目光威逼的有点低着头。周老师没有直接把试卷交到我的手上,而是把试卷搁在桌子角,指着些题目处的空白和些算错了的结果,问道:“这些题你都不会吗?”
这是周老师第次开口问我话,她对我说话的口气比讲课时还要轻缓清脆。她让我觉得,她年纪轻轻,却很有长辈之风,品质超凡。
我难以说话,不骂人就不会说话。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养成的,对于正常要说的话,变的说不出口,在必须开口讲话的情况下,难能开口。连个‘是’与‘不是’都支吾不出来(我正是在那个时候意识到了自己是个相当沉默的人)。
周老师应该是没碰到过有话不答的学生,脸色稍稍转红,说起话来有点语噎,她说:“你只要稍微细心点,这道题目就不会错。还有你后面的大题,为什么动都不动呢?
“就算不会做,大题目的小分题,也应该会做的。高考是严峻的,分少分,都有可能影响人的生!”
从这次对话开始,应该是周老师个人说,我沉默不语开始。周老师对我产生了种探究竟的绝心。她开始认真的暗中观察我。她觉得我不是个纯粹的人,不是个让人看就明明白白的高中生,她看我虽然表面上语不发,其实最有心思。
第25章 周老师2
时间的匆匆将我推上高三。高三于大家来说,注定是不平凡的年。好些同学受到家庭的压力,开始明白自己的前程和时间的紧迫而脸上紧张兮兮,生活紧锣密鼓,心上忧虑重重。还有些人则敢于面对,正视自己,破罐子破摔,悠哉悠哉,决心彻底放弃。果然是到了裁出命运的时刻,大家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和改变。
高三有数不完的考试,小到老师抽考、月考,大到全市统考。因为考试了,我在时间上的安排也有点吃力。所以要说步入高三有什么变化,那就是课堂上睡觉次数越来越,睡觉时间越来越长。我有刻意让自己最好不在周老师的课上睡觉,但瞌睡来了,挡也挡不住,好像不睡就会死似的!
次月考下来,所幸我的成绩还能保持在中等以上,可见自己也没耽误什么,可以心安理得的睡了。老师们爱评估,说到我这样的成绩,大概意思是二本大学可以搏上搏。博上了是运气,没博上是命运,介乎两者之间吧。不过,如果继续课堂睡觉的话,就不要博了。话说我也没有要博的迹象,继续睡觉。
次睡梦正酣。有人轻拍着我的肩膀,像小时候妈妈叫我起床那般,生怕用大了力气。
我双手发麻地揉着惺忪的睡眼,抬眼细瞧的时候,却是周老师亲切的笑脸近在眼前,四周同学则个个抱着激动的神情举目锁定。
我茫然地看着,脸上瞬有的惊讶被皮厚雷打不动取而代之。周老师是终于按捺不住了吗,那也犯不着在高三的时候还来为难人?!
她说,声音如美妙的歌声,让人听的春风沉醉,“睡醒了吗,都下课了!”
下课了?!抬头往窗外看去,阳光和煦着暖风,派绿意盎然的景色,已步入秋冬的季节,总让人错意为初春。走廊上陆陆续续穿插着些下课后悠闲的同学,有些人见我们班上下课后纹丝不动,朝窗口探头探脑。
奇怪地看着周老师,脸上的表情淡然沉着。下课后把人叫醒,非正常之举。
她说:“还想睡吗,不想睡的话就陪我出去走走!”
走走,去哪?!眼睛睡的发红,脑袋有点晕沉。但挡不住我快速地理解“走走”的意思就是“聊聊”。她为何不保持贯的距离,而要选择“走走”?就算她亲切友善,待人礼貌客观,我心里还是抵触和她“走走”,甚至生出烦闷之感。因为我直觉她目的不纯。
周老师已经转身走出了教室门口,不容我答应还是不答应。最后,我妥协。因为不想让周老师难堪,不想让周老师敌对。心想在没有触及反感底线,可以选择和她出去“走走”。但是在出去之前我稳固自己不管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