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那些沉重岁月 作者:枯枝不流泪

    时期。那时候幼小，心里承受能力不足，总有要杀人见血的冲动。现在算是过来人，大大小小的事情经历过几件，对于此类事情真如阵风样吹过，无关痛痒。我就好像什么话都没听到，端正地坐在座位上，打开上课课本，任凭同学对我妄自非议（其实，我也是没办法对着全班同学发起暴力）。幸好我是个独来独往的人，同学快学期，个都不怎么认识（包括同桌）。所以没有个同学会跑到我这来叽里呱啦地求证和给予同情。班长算是有句话的缘分吧，他带着脸邪笑向我走来，黝黑的脸上看不出丝好意。

    他开门见山地说，声音挺大的，“学校已经开除你了，你即刻卷书走人吧。”

    果然走到这步，再怎么气定神闲，心上也是咯噔下。新校长上任，秉持着广收学生不开除个的理念，我才能在逾矩校规的情况下个学期没有面临开除的风波。现在，我是触及到了班主任的底线，他终于要突破校长的理念请求开除我。他要突破校长的理念，自然是在我的行迹有恶劣的基础上，尽情地无限夸大。

    没想到班主任宽阔的背肚里，心胸是极为狭小的。冷笑两声，还是很快恢复了平静。这书读不读对我往后来说已是注定的结局，然而奶奶脆弱，心系在我的学业上，要是知道我被学校开除，少不了致命性的打击，甚至会迎来下跪苦苦哀求校长的画面。不行，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内心也不能让自己是以学校辞退的方式来结束学业，那不得笑坏了村里人！

    我静下心来想到，就算班主任说的是事实，但没有十足的证据，也可以推倒为诬陷诽谤。是的，我可以去试探校长。

    主意已定，当全班同学上百只眼睛看戏样专注地看着我时，只淡淡地合上了书本。班长高大的身影如木头般立在我的桌子旁。他们看我都以为我会垂头丧气地卷书走人，然而我只是拐过班长侧臂朝教室门口走去。他们时间明白不过来，待到细想我平时的特性，以为是连书都不要，就这样潇洒走人，果真牛。

    没兴趣理会同学们的眼光，直是个毫无顾忌的人。对待读书，他人的反对，学校的不容，心中不升起半点隐忧。我是个最会装乖卖巧的人，所以胸有成竹！

    踏出教室门口，经过老师办公室时，正好看见班主任翘个二郎腿抽着香烟副神气活现的样子。我还是第次知道可恶的人真有如此可恶的形象。想到切因他而起，就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班主任见来人是我，整个人“嚯”的声起来，手指上夹着的香烟抖落在地上，残余的星火奄奄而灭。

    上课铃声响起，同办公室的老师都去上课了。我和班主任眼神交织，双目带血的看着。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再次警告他番。

    隔壁传来老师讲课的声音，我冷冷地看着班主任，不带任何语调地说道：“你诽谤我可以，但请求校长辞退我，坚决不可以！我已经告诉过你，而且你知道我的认真，那不是唬人。我无依无靠，独自生了无牵挂。我做人做事是真的可以豁出命去的。从小到大，直这样，性情不曾变过。这般浅显的话语，我想你应该明白，别惹毛了我，我是可以豁出命的！”最后句话，故意咬着字，重重的说出。这种威胁，特别让人掉面子。但掉面子归掉面子，很时候，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和疯子较真。

    班主任仰头张嘴注目，虽然话没说句，但他知道做为老师，说什么也不能这般被学生恐吓。他眼神里尽量充斥着威严，让我知道他很愤怒，不要太过分。我轻笑声，因为在我看来，全是笑话。不管怎样，连命都会豁出去，怕什么。

    番话说完，没有发生什么肢体冲突。毕竟老师要顾及自己的身份，不能动不动就想着打人。何况，动起手来，他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接下来，我要去找校长。只要说服了校长，让校长不开除我，班主任那里，再怎么恨的牙痒痒，也无计可施。

    第23章 说服

    校长办公室位于教学楼顶楼。平常忙不常在学校。那天我走运，他在办公室整理文档。

    敲了敲门，礼貌地叫了声校长好，然后步履平稳地走进去。

    校长是个五十岁、皮肤白皙体型偏瘦的矮个子男人。他对我点头，整理好手头上的文档后，端正坐下来，问我什么事。

    来之前酝酿过情绪，现在能马上进入角色，装作很可怜地扭弄着衣角，久久开口道：“我是高班的王晓东！”

    此话出，校长恍然大悟似的“哦”了声，然后讪讪笑，带着疑问又郑重地看着我。

    校长没有立时摆出副‘你被开除了’的不耐烦表情。从这点看来，校长应该算是个通情达理是非分明之人。那么事情很有转圜余地，于是抿抿嘴，声音沙哑地继续说道：“校长，首先向您和班主任说声对不起。昨天我确实任性了点，不顾班主任的劝阻，翘课回了家。只是昨天，我的家中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说到这里，硬生生地从眼角挤出滴眼泪。

    “我从小没有爸妈，奶奶身体不好。迫于生活，迫于无奈，需要承担着家里很大大小小的重活。我不觉得苦，也不觉得累，只祈求生活能如既往地让我这样下去，那便上天赐福。然而，必然会和学习冲突，学习又是我最热爱的事情。我也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让我放弃学习却是生不如死。所以我来这里请求校长，不要开除我，我会痛改前非，天天向上！”

    我从来没有向人说过这番话。也最讨厌拿爸妈过世的事情博同情。装可怜是弱者的表现，博得同情的同时也让人看了笑话。但为了达到目的，我会毫不犹疑地选择这样说。

    这似乎挺怪异。思维情绪，行为举止，会变幻端。有时候我总感觉自己有很陌生的面。面面表现下来，自己好像进入四面八方全是镜子的世界，分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自己。我时常否认另面的自己，或者说，非常厌恶另面的自己。在我厌恶之时，真正的自我就会出来，告诫自己说，往后不能让这样恶心的面表露出来。我说好的，我会克制。然而，另面自己又会毫无预兆地浮现出来。这是带着痛苦的事情，感受到了灵魂的吞噬。

    我很少哭，因为看了奶奶的眼泪，眼泪对于我来说就变的很廉价。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哭是对生活表达的种无奈和无能。但现在，我哭了，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没想到，我要是哭起来，是个很能哭的人。

    校长性情中人，耳根子软，心思细腻。他拿出那种卷卷的卫生纸，撕了截给我擦眼泪，安抚道：“这个学校，因为之前的校长本性败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