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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那些沉重岁月 作者:枯枝不流泪
小路上只为等我。此时心中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真实情感了。暮然间被这些插曲带来的甜蜜和幸福,让我觉得不管这种甜蜜和幸福掺杂怎样的危险,也愿意为这晚上倾尽所有。
月色朦胧,萤火虫如精灵在树影草丛间飞来飞去。和他并肩行走,想起刚来的时候他似乎比我高出半个头,现在对比,我们俩已经差不高了。他伸出右手揽住我的肩膀,左手握住我的手臂。夜就算抛开星星和月亮,抛开虫鸣和蛙叫,萤火虫回家,风再大雨瓢泼,也倍觉温馨。
走在路上,还是忍不住问他,“罗峰,你等了我久啊?”
“也就几个小时吧!”他说的满不在乎。
“嘿嘿”,我偷偷的笑,乐的满世界花开。这世上,除了奶奶,他是第二个愿意等我的人。
“那为什么大半夜的还等我!”
罗峰说:“怕你出事啊。”
我不屑道:“个大老爷们,能出什么事啊!”
罗峰说:“平常闷闷不语,总觉的是那种遇到事就容易走极端的类人。”
“喂!”我停下脚步,才刚刚因为他的表现而感动,现在既然开起我的玩笑。我反手钳住他的脑袋,他哈哈的笑,向我求饶。我们追追打打,点也没意识到,此时已夜深。
回到宿舍,罗峰说:“给你打的饭,有烧鸡,吃吧!”
我心上回流着股强烈的暖流,说:“谢谢你了!”
罗峰说说:“傻瓜,跟哥哥还要说谢啊!”
我说,不由自主的,“其实要不是舍不得你,不管道理明不明白,还真不屑于向死胖子道歉!”
他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了快乐。夜,不清不楚地融入在这样的笑声里。
第二天,罗峰带我去找包工头道歉。我提了大袋水果放在他办公室的桌子上,他抽着烟,架起大肥腿,副全然无视的样子。
我发言认错,说您是长辈,我是晚辈,不管怎样,都不应该不尊重您。且,您没有要扣我们的工资。我人蠢嘴笨,明白不过来。顶撞冒犯,让您对我失望。但您是最心宽体胖的,就当我小孩子不明事理,求得次原谅吧!
他哼了声,才抬头瞟了我眼。接着讲了大堆批评骂我的话,然后还要求我当着全体员工的面对他诚恳认错,大声道歉,才考虑原不原谅。
我说好的,够卑躬屈膝的。然后他又讲了大堆话,大体是他有高尚、大度,不跟小孩子计较。他还要解释,他没有不孝、□□、找鸡、包二奶、养小三。这些全部都是子虚乌有污蔑诽谤的。我点头说,是的,工友们都爱胡编乱造,您是纯洁的,高尚的,孝敬父母,尊老爱幼的。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要我好好工作,要是偷藏懒,就对不起他这次的原谅(果然卖了个人情)。总之,他最后爽歪了,才怒火消逝地原谅了你。
第10章 直面
获得了原谅的过程漫长而又痛苦,结束后,刻也不想待,起身就走。包工头看我们要走了,冷冷地说道:“把这水果提回去吧。”不知道他是故意客气,还是装清高。
罗峰刚要婉拒,我抢先道:“好!”
接着关心道:“老板,你脸上的抓伤好些了吧!”
包工头摸了摸脸,眼睛里暴涨着愤怒。但不好发作,只是瞪我眼。
出来后,我心情大好,包工头这人真无耻,做了□□还想立牌坊。罗峰则是彻底无语,连连给了我数不尽的白眼,最后直接丢了句:“没救了!”
工友们对我照常上班,都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只是我听了罗峰的话之后,心中对他们存有了芥蒂。当然,我是识大体明大理的。不能将全部丑语怪罪他人,他们的为人某方面上看,依旧是朴实善良真诚的。是我太蠢不明世故,基本浅显的道理都不能明白,让人家产生种错觉。但终归是伤口有了,我这人就是这样,难愈合。
倒是因为包工头事件,我和罗峰的关系愈加亲密。以往我认为他是好的,愿意相处交流。现在我把他当做最好的,愿意豁出性命去长情。
罗峰说:“你怎么回事啊,拉屎上厕所都要向我汇报。你不爱说话的时候我其实觉得挺可爱的,现在爱说话了,我怎么觉得特别讨厌啊!”说完哈哈大笑。
我反问:“有吗?”好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点。
罗峰说:“还没有啊,每天下班回来后,就叫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我的小媳妇呢!”
“扯淡!”我白了眼罗峰,这人刚接触的时候,觉得特别阳光明媚,接触久了,就觉得特别□□歪邪。怪不得会做出比大小的事来,哈哈!
不过想来也是,我但凡要做点什么无不向他汇报,去洗衣服啦,去晾衣服啦,去买东西啦,去拉屎啦等等。追求原因,好像我把个人在心中认定为亲近之人(堪比奶奶在我心中的地位),就特别的黏糊。记得小时候,下课回家,第时间寻的便是奶奶。口中喊道“奶奶,奶奶呢!”,没回应,就到处找,也不知道找来干什么,就是找到了便安心了。小时候,我的世界里只有奶奶,其他人基本视而不见。现在我的世界只有罗峰,其让人依然视而不见。我总是隐隐有很担心,担心的是奶奶和罗峰在我心里的情感位置不样。
罗峰看出来了我的不对劲,说:“我总觉得你哪里变了。自从上次和你讲了那些话后,发现你对其他工友连个笑容都没有。你的生活圈子不能围绕着我个人。你得学着融入集体,和大家交流!”
罗峰想到,继续说:“做人不能太爱憎分明。我不也跟你说过吗,就算心里不喜欢,表面上也要装的客气。也许哪天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成为众矢之的!”
罗峰说的道理,我明白。但是在心里,就是做不出来。前几天,发了工资。大胖谄媚龌龊地走来,对我说:“小奶,发工资了,该请客了!”
我听,怒不可遏,真当老子是傻瓜。气道:“你自己不是也发了工资吗,干嘛我发了工资就请你吃饭,你发了工资不请我吃饭呢?”
大胖语塞,没料到我会这么说,讪讪地走开,从此他再也不敢诓我请客讹我饭钱。我这个人就这样,恩怨分明睚眦必报。还记得回,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下课了,回家找奶奶。奶奶不在屋里,去地里拷芝麻了。我们村上的地是大片大片密集在块的,在我们地的周边,也有好几户人家在拷芝麻。我找到地里,要帮奶奶做事。奶奶腿不好,坐在七彩油布里面做事,时不时地三两句应付村里人的问候。这些邻里乡亲,我是个也不想理睬,连看上眼都觉得碍事。其中有户人家,是深恶痛绝,让我很想将他们大卸八块。因为在我读四年级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