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那些沉重岁月 作者:枯枝不流泪

    法、尊严和记忆。总是当成种弱势群体来对待、批评、无视和欺辱。当我年纪小不晓得反抗的时候，这股压迫就直汇聚着，汇聚成条河流，再慢慢汇聚成江海，然后天洪荒爆发，不可收拾。人善被人欺，我深深地实践了这个道理，反抗后他们才知道退步，才知道可怕。而我在知道这点的好处后，习惯了带着暴力去面对些所谓的大人。所以尊重我懂，但选择尊不尊重又是另外回事。有人对我稍有不善，我定是比他还有冷若冰霜，加倍相待。

    “晓东，我总觉得，你不太懂得人情世故，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罗峰语气缓和下来，带着点忧愁，细声说道，“步入社会，可不像学校里那样简单。你要学会辨别真假，要知道进退得宜！”

    我不明白他说什么，人情世故有什么好懂的。人活着不就是活着，人对我笑我不就是对他笑，管他笑的真与假，只要没伤害到我就可以了啦！

    第9章 解惑

    那时的我确实不能理解人情世故，也无法控制情绪。我不知道控制不了的情绪，会给我的人生造就大的负担和伤害。我是个从小自闭的人，心灵上有着严重的报复观。

    我在高楼上，这些画面回忆在脑海，本是混沌发胀的脑袋，开始变的有点明晰起来。只是我的心如既往的低沉，沉到我感觉不到任何生气，事隔少年，依旧如初。

    罗峰说：“包工头说要扣半天工资，你以为是真扣吗？”

    “难道不是吗！”我哑然道。包工头话已出口，岂有收回之理。如他吝啬苛刻，看就是那种说的出做的到的小人。

    罗峰说：“那只是吓唬下，不会真扣的。他是个明白人，知道扣了工钱后，我们这些人会跟他拼命。到时罢工闹事或者消极怠工，损失大。”

    “啊？！”我搔首，不知如何回应。这话有点在理，倒显的我猛撞了。怪不得工友们，听到扣工资时脸从容。原来是我傻，没听的出来。但是，竟然不扣，干嘛还要说这种话啊，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吗？

    罗峰继续说：“还有啊，好几次大家都是开玩笑让你请吃饭，你倒好，认认真真的答应，还客客气气地拉他们去吃，完全不知道人们说话都爱敷衍，表面上答应了就可以，真吃能有几回啊。傻不拉几的，我都有意提醒好几次，压根是油盐不进，听不明白。到现在，我是真相信你什么都不！”

    哇，这也是个事啊？！我震惊了。还真是呢，每每我要请罗峰吃饭的时候，罗峰不去，他们就开口说请他们吃。我看他们开口了，不请不好意思。人家都能厚着脸皮开口要饭吃，你怎能脸皮厚的拒绝呢，虽然我要是厚起脸皮来可以做到刀枪不入，但我这人是看情况来厚脸皮的，意义不样。

    刚开始我请他们去吃饭，他们当中有几个还会不好意思，客气地推托几句。后来听到有饭吃，就走的比我还快。每每五六个人，在工地附近的馆子里，餐饭吃掉我好几天的加班费，心疼的我眼泪汪汪。他们吃的大腹便便，然后使劲的夸我懂事大方有钱人。我心想我哪是有钱人啊，是你们皮厚脸糙罢了！

    罗峰为此事幕后指点了我好几回，有次还直接言明，叫我不要总请吃饭。我呆呆的不能明白，以为罗峰是小气，便不当回事。现在听他这么说，细细想来，我是掉入陷阱好几回都不知道痛啊！

    我气鼓鼓的，工友们的形象从单纯善良下子沦落到伪善狡猾。当然，这也只能说明我太好摆弄了。

    罗峰看我的神情，有点好笑，竟然说到这些事，他就觉得要对我讲的加详细点。他说：“这人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真也是假，是假也是真。渐而渐之，就衍生出套虚与委蛇的主观表面，来掩饰内心真实的贪婪和自私。所以人都是故作姿态的，你不能傻乎乎的看不懂表象，然后吃亏！

    “再说到请客吃饭，大家只是跟着起哄，并没有让你真请。你倒好，当成件认真的事去听，然后邀请他们去。次两次请，是增进同事之间的友谊，无可厚非。但次次都请，傻不说，人家还不会领情。人家以为你是大方惯的，家里有钱。或者是憨包，喜欢请客吃饭。你看这么次下来，他们有请你吃吗，有在你身上花分钱吗？没有吧，你这是出了钱不讨好，被人看了笑话。”

    妈的！我也忍不住要爆粗了。不怕明的，就怕暗的。还以为工友们比乡村人好了呢，现在看来，都差不。我再也不想理他们了。

    “好假，假心假面的群人！”

    罗峰扑哧地笑出声来，他不生气了，他说：“不是假，也不是不假。我说了，这是为人共性。你会有我会有大家都会有。比如两人相交，心里恨透了对方，但因为大家没有撕破脸，往后还要相处且涉及到利益的，表面上就会装作的很客气。人嘛，面具戴久了，到后来就发现再也卸不下来。你需要学会这套，才能在这个社会上生活。工友们都是童叟无欺的，些玩笑话只是出于生活中的条件反射。你要是把这些玩笑话当真了，他们就当真了。你要不当真，那么就是句玩笑话，谁也不会因为这话而生气或者记在心里。

    “包工头因为是老板，要在员工面前树立威严，所以就算是句虚话，也要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做老板的都会声张虚实，也最明白精算。到了发工资的时候，他不会扣半天的工资的，只会在你面前自赞大度，让你觉得他卖了你个大人情。所以他那么说，来起到吓唬作用，二来起到高尚作用。事后，也丑话在前头，如果下次还敢迟到被抓住，也许真的就扣了。但也不会乱扣。”

    “哦！”话说到这里，我明白了。还没人对我说大道理，让我听着听着，就慢慢地低下了头。

    我是个直白又认真的人。不知道假就假了还有那么的拐弯抹角。在假上面，我觉得我可能要有段漫长的学习生涯，甚至是永远学不来。假就是圆滑，在生活中把很“真”的菱角打磨的光滑了，就假了！假是门深奥的学问啊！说到假，我也不是完全不假的。曾经读书时期，要装的时候能装，要骗的时候能骗。上课期间，总能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请假，骗老师骗奶奶。但言归正传，我那种假非此假，此假完全快以假乱真，假到方方正正。我的那种假是出于条件反射的，上不了档次，排不了名号，班门弄斧。

    罗峰说：“明天上午买点水果去赔礼道歉吧。我陪你休息天。”

    “恩，好的！”我点头答应。他说要陪我休息天，我的心情下子直冲云霄。破天荒啊，他舍得耽误天的工钱，单单陪我。再想到他白天辛苦做事，晚上大半夜的不睡，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