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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那些沉重岁月 作者:枯枝不流泪

    重活身体什么时候能够习惯。

    不适让我支起身体。上下铺的双人床微微有点晃动,同时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声音,在浩瀚的呼噜声里犹自刺耳。

    我活动了下颈部,揉了揉双腿。罗峰的声音突然从下铺传来,让我微微受惊。

    “睡不着吗,刚刚叹什么气啊!”

    原来他也直没睡着,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呼噜声太吵不习惯,身体酸胀也是不能睡的着吧!”

    他径直说道,声音里传来浓浓的关照。

    他已经习惯我的沉默不答,只见借着月光,他穿着条三角裤起身从热水瓶里倒水,然后从包里抽出条红毛巾,放在热水里搓洗番后拧干。走了过来,手臂搁在我的床上,另只手举着毛巾做递给我的姿势。眼睛里全是关怀,嘴角上几分调皮。

    我怔怔的,只觉得画面布满美感。他的侧面在月光的照射下美轮美奂,明媚耀眼,似乎要让黑夜里生出天使之光来。我被他的柔和感觉常年铁石的心要融化了。以至于这样的夜晚,独无二到至今都不能忘怀。

    罗峰说:“给,用热毛巾敷在腿上,可以减轻酸胀。”

    我顺手接过毛巾,他继续说道:“我刚来的时候,比你的年纪还小。第天上班拉车,天空还下着滂沱大雨。我拉着车在大雨里前行,很倒霉地是后车轮子陷入泥巴坑里拉不出来。那时车子上装的全是氧气罐,我不能把它们丢在路上,要是转眼不见了,拿命也赔不起。没办法,我只能冒雨把氧气罐罐罐地抬到三楼去。要知道大雨路上湿滑,当时我也瘦弱,比不上现在臂膀有力气。且车子沦陷的地方离电厂三楼不差公里的距离。我要把车的氧气罐搬了上去,路上不摔跤是万幸,天下来,也是不死半残的。”

    他讲的云淡风轻,却听的我目瞪口呆。氧气罐的重量我知道,要罐罐地冒雨扛上三楼,是怎样份锥心噬骨的劳累。听他如此说,仿若身临其境,全身上下渐深次地酸疼。

    看着他,表情难以冷静,忍不住开口问道:“没有人帮忙吗,后来呢?”

    “哈哈,你说话了,声音挺好听的嘛,干嘛不爱说话!”他见我愿意开口,高兴起来,调皮地开玩笑。我有点难为情,我们说及的是他受苦的日子,可他却注重我开不开口讲话。诚然,苦难时常路经我们身边,我们已经学会,不惧面对苦难,并让所有的苦难成为远逝的风景,不去揪着不放。

    他轻松自若地说:“下雨的天气,其他工人不愿意出工,在宿舍歇息。但我不样,身上仅剩的钱全掏给了车费,买牙膏牙刷的钱都是借的。所以三十块对我来说是宝贵的,哪怕豁出去这条命呢,也不容放过。不过第二天还真是感冒了,头痛晕沉想吐,腰膝酸软乏力,比起你来,可能还要不适几倍。但我真的是不要命的,爬不起身来也要坚持上班,咬着牙关让自己看上去正常无异,天的工作量拼命去完成。呵呵,还别说,工友们果真没看出半点我是个病人,甚至天下来出了身汗,感冒相反好了!”

    他说完裂开嘴笑,月光丰美地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柔和,亦觉得异常亲切。这是我结识罗峰的第二天,他表现出对我深切的关照和爱护。让我原本冰冻的心,彻底融化而感受温暖。他和我推心置腹讲的这些话,在我的心上有着特别深刻的意义。让我觉得我和他之间,可以融洽到不分体的地步。我这人就是这样,感情上极端主义。往往认可个人,便是至亲对待。

    突然很愿意很想和他说话。只是他看时间不早,以为我累了,便笑了笑,说早点睡吧。然后光着膀子打了个哈欠,躺回自己的床上去了。

    “恩,做个好梦!”我轻声说道,床下传来他踏实的呼吸声,我们的身子,确实是累透了!

    今晚的夜特别明亮,蒙蒙的白光照在心上,异常清澈。奶奶,我切都好。微微笑,有风拂过脸庞,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跟着进入沉沉梦乡!

    第二天,用热毛巾敷过的腿,果然没有晚上那么酸胀。走在上班的路上,精神样貌积极健康,昨天的劳累,愈发打磨出坚硬不屈。静下心来,想的就是要把天天的工钱挣到手,好给远在家乡的奶奶,买上几件保暖的衣服,治疗膝关节炎的膏药,以及些在家乡不曾看到过的好吃的食物。

    奶奶和金钱,于我来说有着同样的背负和情感。就像吃饭嚼食样,从小自然而然地迁合在起,成为我的使命。能用自己双手挣来的钱给奶奶买东西,对我来说,是生命中最为愉快的事情。但对奶奶来说,在她生的期盼里,我考上大学,衣锦还乡,是她最大的喜悦。她不需求什么物质上的孝顺,只要能看到我成才。而在她眼中,没有经历高考,没有读大学,就不是成才。所以我让她生的期盼落空,不管怎么做都于事无补。

    然而无力回头,事情已成定局。那份于事无补的伤痛,让时间去愈合结疤。而我要以坦然的心态去接受,积极健康的面去投入新生活,开启新的路程。

    第天下来,我感觉自己做到了。因为有罗峰,在个陌生的地方,让我感受到了新生机,而自在,而畅快。谢谢厚爱,我的心始终没有空缺。并因为有爱,直不敢丧失生的乐趣!

    第5章 较量

    时间过的真快,我本是在村里做事不管怎么晒都不会黑、不会壮的个看上去文文静静略显单薄的柔弱书生(我不骂人,不瞪眼,安静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个形象),在工地上做工个月下来,也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皮肤被晒成古铜色,骨骼略显粗壮,手臂上的肌肉块块的,鼓动起来像条肉虫在地上爬样的律动。工友们见我大呼变化之大,斥责工地上的活残酷无情连太阳也跟着铁面无私。他们说,瞧瞧,惨无人道,不费个月的功夫就把曾经可口甜心的奶油蛋糕,给摧残的面目全非如那黏糊糊的黑巧克力。手感上也截然不同,以往摸上去水嫩的豆腐,现在摸上去母猪的后腿肉。他们无不是感叹,引的其他宿友阵阵发笑。只有罗峰觉得,变成这样挺好,起码看上去像个男人。

    那时候的我不知道什么是奶油蛋糕,什么是黑巧克力。工友们平常没什么好打趣的,便惯会给人起外号。起初第天,热情地跟你打招呼,给人的感觉显得彬彬有礼,大度。可没想到第二天就给我起了个‘小奶’的外号,源自于长的白(相对于他们来说挺白的),像奶油蛋糕,奶油衬托不出韵味,就叫‘小奶’了。

    虽然我不知道奶油蛋糕是什么,但“奶”这个字是知道的。少天,少话里,他们对这个“奶”字在各个方面所谈及的次数那是数都数不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