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那些沉重岁月 作者:枯枝不流泪

    以工人们往往分为两类，类聚众在起打牌，类围拢着喝点小酒，吹牛说闲话。他们最爱说的便是我上工时去面试的包工头。包工头是个大胖子，脖子上挂着根豆角粗的金项链，五官被夹在肥□□里，看上去圆的跟个皮球似的，属于要难看就有难看的种非人类。他看我瘦弱，有点不愿意收。还是罗峰在旁说上几句好话，打了保证，才缓缓点头答应。我对包工头的第印象，除了胖丑就是有钱。涉及到人品上的，全是后来从工人们聊天中得来。我还是第次见识，这么人聚在起讲个人的不好时，可以把个人说的这般文不值，肮脏不堪，贱到极致。甚至你在想，这还是个人吗，禽兽不如啊！

    不得不相信，有些男人的嘴巴有时候比长舌恶毒的妇女还要厉害。虽然起初和包工头有面之缘，但心里已经开始无比的憎恶他了。觉得旦看到他，都是对眼睛的种亵渎！

    听人讲别人的坏话，听了也会使人厌烦。还好我们宿舍相比其它宿舍有之高雅的面，那就是爱打牌爱吹牛的都到别的宿舍去了，剩下三五个安安静静地看书。这似乎对于在工地上做活的人来说有点环境相悖，但事实正是如此，粗鲁的汉字也有渴求知识的面。我对看书这点，没有特别的渴求，也不过的排斥！

    罗峰正是看书队伍中的个。在我晚上晾好衣服后，他已经拿着本肉色书皮的书躺在床上看的忘乎所以。我在宿舍中央，很想问他看什么书，却发现开不了口。我还是好奇，于是偷偷的打量着封面想看看是什么书名，哪见罗峰有防备死的，手指头把书名给挡的死死的。

    罗峰翻动书页，发现我在看他。立马放下书，笑对着我说：“忙完了，那要不你也看点书。不用加班的晚上时间漫长，不做点什么，无聊的心慌！”

    “是啊，这是精神食粮，能补充能量！”睡在对面上铺的老刘附和道，他是个近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戴副眼镜，样子儒雅，不知道的人，看他总觉得是个大学教授，压根不会往搬钢筋水泥的小工去联想。

    听说老刘是生不逢时，□□时期，家中地主成分，从小跟着地主爸爸遭了很罪。那时候他十七八岁，被红卫兵逼迫跟在地主爸爸的后面游街，带高帽子，跪煤渣块，挂牌子道歉，背屎尿桶受辱。他见到红卫兵就像见到日本鬼子样，以至于现在心灵上还残有阴影，只要看到什么人手臂上套着个红色的尼龙圈圈就紧张。老刘本人给我们表现的也有点神经质，他时常个人的时候，嘴巴里总是碎碎念念，总让人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老刘是在二十七岁时，中国才恢复高考。可惜他已经荒废了十几年，没精力学习，整个人便彻底沉沦。现在，看书只是他的种爱好，就像他说的，成了他的精神食粮。

    老刘说着，挪动了手，翻了下书页。我看清楚了老刘看的是鲁迅的散文集《朝花夕拾》。后来我也看了，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觉得在心灵上没有少共鸣吧，闷，便好像没看过似的。

    罗峰说：“我本不爱看书的，倒是刘叔非得让我看。我觉得看就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比无聊好。”

    他这话好像是对我说的，试图掩饰着什么。老刘啐了口，他似乎很喜欢晚辈称呼他为刘叔，而不是老刘，所以他格外地喜欢罗峰。

    “你小子聪明着呢。要是能坚持把书读完，哪能混到我们之中来，可惜了！”

    听到这话，我心是咯噔跳，脸色微微泛白。罗峰也样，收敛了笑容静静不语，眼睛是注视着书又似乎迷离着飘向远方。刘叔知道自己发言不对，或许是想到自己也是身不由己之辈，便跟着心事重重起来。

    在这静静里，我知道我和罗峰有着同样的心事。这是个热闹过后开始稳步上升的年代，热血的青年正在学校里奋力拼搏着自己命运。我们，已经无奈地走上了另条道路。

    不说读书后会有大的出息，但没读完书将会成为自己生的遗憾。罗峰定然是和我有着差不的原因没能完成学业。在他心中，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在我心中，早就知道，后悔已然没用！

    伴随着这份惆怅，在晚上十点都无法入睡。心中思绪万千，感受颇。观望宿友们好像很早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时间让我觉得他们人到中年，无忧无虑，能吃能睡，是种幸福。

    天空的夜闪耀着繁星。躺在床上睁开眼，就可平视窗外看到天际。喜欢夜空的璀璨，夜色下的蛙鸣虫叫。在农村的时候，看着满天星星闪烁，听着野外不休鸣叫，就会觉得自己不孤单，不难过。数不清的夜晚我发呆状地看着夜空，然后试着憧憬自己的未来。未来的我会是怎样的，构思的总不现实，未来只有未来的我知道。但我肯定点未来的我在某时间定会离开故乡，离开这样的夜空和叫声，去外面生活。等到能在外面立足，便把奶奶接过去起生活，然后想着再也不回这个乡村。是的，我不矛盾。我喜欢故乡的风景，故乡的气息，故乡的明月。但我要说，我不喜欢故乡的人，故乡的乡气。他们鼠目寸光，欺善怕恶，虚伪贪婪，蝇营狗道。让我在故乡的日子，乌烟瘴气，留下的全是不堪回首的记忆。我甚至有点赌气地想，要是未来的我能够挣到许许的钱，回乡后，定分也不花在故乡的建造上，哪怕是修条路，建个庙，挖个池塘，搭座桥呢，是休想让我捐钱供这些故乡人方便的。当然，话要说回来，我现在没读书，故乡的人看准了没读书的人，就定不会有出息，所以别以为自己会挣少钱，此时此刻，他们正眉飞色舞地谈论着你的变故呢，你现在还想着发财不捐钱？呵呵，为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感到菲薄笑。

    哎，惆怅叹息！难道读书和不读书，当真会把人区分成天堂和地狱吗。我觉得只要脑子不笨，有足够吃苦耐劳的精神，在这个处处充满机遇的社会，也不至于过的惨败吧。行行出状元，条条道路通罗马，这些在教科书上面看到的句子，少少有告诉人，高考不是仅有的绿色通道！

    当然，人可以不读书，但不可以不学习。学习是成长道路上的营养，成长才会日渐茁壮。

    那时，总是这样自我安慰，因为有颗不敢放弃学习的心。

    想了那么，夜已经很深。凉风吹来，沉郁的心情随着这股风吹散。突然发现，天劳累下来，越到夜深，全身上下就越觉得酸痛。这时间手臂沉重的抬不起来，腿是轻微动，便感觉有上千只蚂蚁在撕咬般。当真是第次领略到重活之下肢体酸胀的痛苦。想着明天依然是如既往的工作量，不知道身体能否扛得住，也不知道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