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被师妹围观谈恋爱 作者:暮砚熙

    人，即便是十八卫全在也顶不了大的用处。何况……”闻人语笑得高深莫测，“我可是打算要做些大事的，若是带的人了，反而显眼。”

    时析怔了怔，略带警告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行事小心些，此事不比其他，皇上定然随时盯着你。”

    闻人语轻笑：“几个暗卫而已，还顶不上逍九有用，甩了他们还不简单？放心，我也只是加把火而已。”

    “什么意思？”

    “既是密报呈上，恐怕第时间传入皇子耳中的，只是江北突降天火，引得百姓惊慌。以大皇子的性子，怕是迫不及待就要请恩前去。英才会被番打压，如今可不敢在京城妄动，消息自然也就传的慢些。师兄想想，若是大皇子此时请恩，皇帝心中如何想？而待大皇子收到确切消息，早已是悔之晚矣，在皇帝面前上足了眼药。”闻人语眯了眯眼，眸底片深邃，“若是此时，在爆出江北现命定天子，那便是落了死棋。”

    时析凝眉想了想，猜出他的计划，略点头：“你自己小心。”

    “安心便是。”

    勉政殿，皇帝屏退下人，目光迥然盯着齐阁老：“爱卿缘何举荐此人前去？”

    齐阁老老神在在，不惧不畏：“此人虽是介草民，却有大才之能。且之前救下无数考生事传的天下皆知，颇得百姓青睐。又是安乐侯之子，虽无官身，却也有足够身份。何况还是在江湖中游走时，将比寻常官员能看出天火背后的情形。”

    “爱卿应当明白，闻人府与徐家可是明晃晃到大皇子那头的。”皇帝平声道。

    齐阁老暗叹声，不得不称赞帝王心思沉。竟能当着臣下的面，直接承认自己的臣子附庸别人。

    “皇上大可放心。此人虽说是闻人府之子，却自小受继母迫害，又怎可能与徐家致。而他又是江湖中人，自是不可能与朝中之人有所牵连，尽可放心。最重要的，此人聪敏，说不定到时候不仅查明原因，还能将幕后之人查个透彻。”

    “爱卿对此人倒是颇为推崇。”皇帝轻眯了眼，目光凌厉。

    齐阁老面色平稳，略带恭敬：“说来不怕皇上笑话，闻人老侯爷与老臣有些情分。这孩子打小受苦，老臣没能照拂二。如今只想借皇上的恩典，替这孩子铺些路子。”

    看似实诚直白的话竟让皇帝出乎意料，顿时大笑：“你这老狐狸，竟拿朕做人情！”

    “皇上仁慈。此子乃是人才，定可为君所用。”齐阁老敛眉施礼，恭敬十分。

    ☆、第六十四回

    皇帝的笑声许久才缓缓落下，齐阁老眼观鼻鼻观心立在边，等着帝王接下来的吩咐。

    “爱卿既是想到由闻人语去处理此事，那便来说说江北事的看法如何？”

    “臣久居京城，也只是对江北干燥略有耳闻。每逢秋季，常有明火突起。只是江北百姓有准备，故此并未发生过大灾。而这回江北天火突降，接连焚尽几个村庄，才引得百姓恐慌。随即谣言传出，诱得百姓相信。”齐阁老略拱手，如是道：“反过来想，若是有人为了让谣言可信，故而特地将天火事做大，那便能说的通了。”

    坐在御座上的帝王瞬间沉默下来，神色莫测不知何意，直等的齐阁老都开始惴惴，才又道：“依爱卿看……此事是谁的手笔？”

    齐阁老顿，心里跟着吊了下，斟酌片刻小心道：“老臣愚钝，猜测不出。然，三位皇子皆是品性极佳，忠君尽孝之子，合该做不出此等之事。”

    应该做不出来，但是到底做没做，不是他能说的。

    帝王深深看了他眼，终于放了人：“辛苦爱卿了，江北事，你便去提点下那个闻人语。”

    出了勉政殿，齐阁老忍不住摸了摸额头，上头果然层潮湿。齐阁老摇摇头，平心静气番后，缓步出宫。

    第二日早，江北事便被公然上奏。不过上报的官员授了意，并未说关于谣言之事，只言明天火突降百姓受灾。

    大皇子眼睑动，跨步出去：“江北天火突降，百姓苦不堪言。平灾事，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齐阁老垂眸不语，不用看就已经猜到了皇上的表情。

    只见帝王面上露笑，眼中却是莫测之意。闻言便笑道：“皇儿如此忧民，朕心甚慰。”

    大皇子喜，只等着皇上下令。谁想皇上只是夸赞句，便没了下文，转而将此事压下，容后再议。如今童阁老请辞，朝上大皇子脉虽还有人，却都不是能说上话的。时之间，竟无人为大皇子请命。

    退朝后，皇帝特地命人去跟段天谕说了遍江北事，直白地问他有何看法。想来是因为大皇子先动步，段天谕却什么反应都没有，皇上有些不信他全然不知。

    不过段天谕等的就是皇帝主动来问。闻人语收到消息后转手就递给他份，关于江北事，他知道的可比自己那位皇兄得。只是自己尚在禁期，不能有动作。

    现下皇帝既然主动来问，他怎么也得有所表示。当即铺纸研墨，将江北救灾事自己的行事想法列出，呈到皇帝面前。言辞之前，全然没有自己想去的意思。甚至在里头写明了民心鼓动，此时前去便可收复民心。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地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皇帝看到段天谕的呈报，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因为大皇子主动请缨的不满倒是平了许，也不由得对段天谕了几分偏向。

    只不过到底是帝王，自然不会只看表面，心底自然另有番计较。

    将那纸递给齐阁老，缓声道：“爱卿觉得……这老四如何？”

    “四皇子心思敏捷，所述方法的确适用。”

    “依你看……老四这是对朕的皇位不感兴趣？”皇帝眯了眯眼，直言道。

    齐阁老曾为今上帝师，两人关系也曾十分亲近。只是皇帝年岁越发大了，疑心便重了起来。齐阁老便也本着君臣之分，不再亲近。不过许时候，皇帝在齐阁老面前说话还是没那么隐晦的。

    “依臣所见，四皇子忠君本分，不曾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奏上明述可得民心，言辞间却丝毫没有想要前去的意思，想来是坦荡的。”齐阁老道。

    皇帝沉思片刻，缓缓点头：“既是如此，也好。”

    对这位老师，皇帝还是颇为信任的。又加上他从未对哪位皇子有过偏向，故此相信他的判断公正无私。至于那些细想下去的弯弯绕绕，若说齐阁老没想到，皇帝定然不信。既然想到了，却还是这般认定，那便是有据可循。

    皇帝派人秘密前往江北查天火事的消息传开，大皇子愤而摔了茶盏，死活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请辞被拒。没过两天，江北谣言事传入京城，生生给了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