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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良医 作者:南风歌
,再说耳朵要怀孕了!
宽大的架子床被青色的床帐密密地围起,如水的帐帘轻轻地动着,杂乱无章地漾起如水的波纹。慢慢地却越来越发激烈起来,极有节奏地来回轻摇。厚厚的帐帘将若有似无的暧昧声音尽数掩在帐内,丝春光也不舍得露出。
直到天光破晓。
睿王殿下果然言九鼎,真正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销魂蚀骨,食髓知味。
萧御也是头次知道,原本以为已经极尽亲密的两个人,居然还能亲密到何等地步。亲密到仿佛连心都成为体,要痛苦就起痛苦,要喜悦就起喜悦。
第二天早,萧御正与谢景修窝在房里喁喁说着情话,院外侍卫通传,方三老爷求见王爷和王妃,正在前厅等着。
萧御忙从谢景修怀里跳了起来,照镜子看自己脸春意的模样,急得连连叫人打盆凉水来。
谢景修只是淡定地坐在旁,微笑地看着他瞎忙。
再怎么洗那由内而外的白里透红的脸色和红润水艳的唇色也是洗不去的。萧御无法,只能遮遮掩掩地和谢景修起去前厅。
方三老爷今天是来辞行的。
“京城还有要事,我不宜久留,就此别过了。”方三老爷十分干脆地告辞道。
“这么快就要走了?”萧御反倒有些讶异。
谢景修只是点了点头:“早些回去也好。”
方三老爷看向萧御,抬手摸着他的头笑了笑道:“钰儿可是不舍得舅舅?我会再来看你的。下次我把你母亲也带到岛上来,让你们团聚。”
这次是怕凤家族人目标太大,在京城惹出事端。李家被皇帝打压得措手不及,正想找只替罪羊缓缓呢。凤家是钰儿的本家,简直是送上门的肥羊,只能先紧着凤家人送走。方氏和凤家之间有龃龉,不愿与他们同行,只能等下次了。
“母亲的人身安全,就全交给三舅保护了。”萧御郑重道,“还有广安堂的那些伙计,也谢三舅费心了。”
方三老爷看了谢景修眼,笑道:“放心吧,王爷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好了,我只不过做个甩手掌柜,钰儿不必挂怀。”
这次不用他们再送,方三老爷只身带着那个高大沉默的贴身护卫自往码头乘船去了。
真不知道方家是怎么样的教育环境,养出方氏那样柔弱到极点的女儿,却又能养出方三老爷这种洒脱到极致的儿子。
萧御在王府里歇了好几天,最后发现越歇越累,便忙忙地终止了这短暂的假期,把个不知节制的睿王殿下赶到厢房里自个儿睡去。
几天不出门,也该去广安堂看看了。小太子早已经清醒过来,又在秦竟的调养照料下渐渐恢复健康,他得抽时间去看看那孩子,毕竟当时皇后是亲口把孩子托付给他的。不管他是不是赶鸭子上架,萧御总觉得这是他的份责任。
谢景修也该去干些正事了,萧御没让他送,自己出了王府,在门口等着护卫把马车赶过来。
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不远处,那人面上显出几分激动,情不自禁地朝萧御走了两步。
“小大夫,果然是你!”尚凡星高兴地道。
他下意训地回避这少年身为王爷情人的身份。
萧御打量了他片刻,恍然想起此人,客气地招呼道:“可是尚主事?你好啊,你的伤都好了?”
“好了好了,亏小大夫医术高超。”尚凡星连连应声,眼睛瞬不瞬地盯着这曾在梦中朦胧相见过的美少年。
他穿着袭翠色衣衫,外面罩着轻烟般的纱衣,头发干净利落地束起,显眉目如画。
褪去那朦胧的光影遮罩,眼前之人显得加神采出众了,尚凡星不由得看得痴了。
尚凡星走到台阶下面,没敢再往上走,生怕出身江湖草莽的自己唐突了佳人。
萧御突然想到什么,拍了拍脑袋道:“唉呀,忘带东西了,我得回府趟,尚主事请自便。”说完便急匆匆地转身回府去了。
从在淮迁的时候就直整理着的医学稿件现在已经告段落,萧御准备和谢景修商量看看能不能开间印书坊,把稿件印成书册在岛上发行。
财大气粗就是好,说开印厂就开印厂,说开书坊就开书坊!
尚凡星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王府深处。虽然他也能进王府,可是抱着这种不轨的心思,他哪里敢擅自登门?
正想着,那少年突然又从门里出来了。
就这么小会儿,少年居然已经换了身衣裳。只见他换上了袭月白色的绸衫,发型也散乱了些,用根玉簪挽在头顶,比刚才显几分俏皮。
只是少年似乎没看见他,溜烟地跑出大门,顺着街道跑走了。
尚凡星只是愣了瞬,马上追了上去,扬声叫道:“您去哪里?您身份尊贵,怎好只身人外出,让我来保护您吧!”
凤照棋怔,回头看向那个莫名其妙的年轻男子。
他转头往四周看了看,指向自己:“你叫我?”
尚凡星停在他几步开外,点头微笑:“自然。”心里却不由得连连叹息。
他心中爱慕,奈何佳人已经有主。他这番身不由已的心思,到底要如何了结?
以为少年会避嫌,尚凡星也觉得自己唐突了些,本来明明连靠近他都不敢的。
为何少年只是换了身衣裳,他就敢贸然亲近了?
没想到少年只是干脆地点头:“也好!你今天不当值吗?”
尚凡星怔,知道他是把自己当成王府侍卫了。
少年不等他回答,继续自顾自地道:“毕竟是郊外,我也得带个打手才好,万遇到什么歹人,你挡着他们,我也好逃跑。不过你可得守口如瓶,不能把我的事告诉别人,尤其不能告诉睿王殿下!知道吗?”
尚凡星喜他直白可爱的小算计,听到王爷的名号又觉得心酸难当。
就算他心中再爱慕,他终究是王爷的人。王爷可以对他肆意亲近,他连靠近步之内都是失礼。
简直是种无法言说的折磨,却是他心甘情愿自找的。
两人个没心没肺个满腹心事,起沿着街道走远了。萧御才从门里出来,怀里抱着个布包,正好马车也来了,便登上马车往广安堂赶去。
小太子果然已经大好,被秦竟养得还胖了些,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小小年纪就经历这么血雨腥风,他与皇后娘娘也算生离死别了,精神自然好不起来。
只是他乖巧地从来不问皇后的事,甚至从来不问岛外的事。别人说什么他就顺着别人的话说些捧场的话语,其他的从来不敢说个字。
萧御本就是心软的人,也喜欢孩子,见他这样如惊弓下的幼鸟样活得战战兢兢,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