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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枣儿沟发家记 作者:南侠小展

    着脸出了家门,到了镇上余家的宅子。

    大山跟着门房进了院子,正好看见香枝在门口,跟个小丫环说说笑笑。

    “得了,不劳小李哥跑这趟了,我带姑爷进去罢。”香枝笑盈盈地对带路的门房说。

    “小李哥”不过三十左右,是余宅的家生下人,他笑着回道:“香枝姑娘客气了,如此便劳烦香枝姑娘,我且躲个懒。”

    香枝回以笑,看了大山眼,故作客气地说道:“姑爷随我来罢。”

    大山装不出她那种客气疏离的样子,只得抱抱拳,不说话。

    走了好会儿,四周渐渐没人了,大山才呼出口气,熟稔地说:“你刚刚怎么在门口,是有事要出去么?”

    香枝笑着瞥了他眼,没好气地说:“小姐在家里,我出去做什么?小姐得了信说你今日回来,便特意叫我去等你。”

    大山挠挠头,高兴得嘴都合不上。

    这条路是直通后院的,家里正经的女主子只有余素娥个。

    春日午后,阳光充足,却并不强烈,晒在人身上暖暖的。

    余素娥正坐在亭中竹椅上,边看着园子里的花边注意着石子路那头的动静。

    等着那个高大的身影真正出现了,余素娥反而扭过身子,不看了。

    她暗自唾弃着自己的矫情,然而又无法鼓起勇气看过去,就像回到了做女孩儿时,又学会了害羞。

    脚步声越来越近,余素娥挺着身子,努力作出副根本没有发现的样子。

    香枝把人带到后,就叫着旁边伺候的人离开了,偌大的园子里只剩下这对有情人。

    “什么花,竟看迷了?”大山弯下腰,脑袋伸到余素娥跟前。

    两个人挨得无比近,几乎是鼻尖对鼻尖,那张梭角分明的脸就在眼前,鼻翼间充斥的是对方身上的味道,非常……男人。

    余素娥身子猛地颤,脸颊悄悄地染上了红晕。

    大山仿佛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似的,十分自然地坐在她旁的竹椅上,不过份亲近,却也不疏远。

    “你回来了?”余素娥脸上的热度并未褪尽,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些。

    大山“嗯”了声,从怀里掏出个拳头大小的小布包,“回来得有点急,可能会碎了些。”

    余素娥解开蝇结,里面还裹着层糙纸,专门用在点心铺里的那种。最后层还没打开,余素娥已经能闻到芝麻的香味了。

    层层酥皮外面,铺着满满的白皮芝麻,香香甜甜的味道直冲鼻翼。

    余素娥惊喜地看向大山,“千层酥?”

    大山憨憨地笑,“记得你小时候爱吃这个,幸好那家铺子还在,不过做酥饼的已经不是原先的伯伯了,换成了他家大儿子,也不知道味道变没变,你尝尝……”

    余素娥定定地看着手里层层包裹的糕点,犹带着体温。

    余素娥拿起片,放到嘴里,细细地咀嚼着。美丽的眼睛仿佛被这香甜的味道刺激到似的,晶莹的泪珠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大山注意到她的异状,手脚时慌了,“是不是不好吃?不好吃就别吃了,等着逸哥回来,我求着他做给你吃,逸哥什么点心都会做……唔……”

    大山的话被片点心堵在嘴里,此时的他睁大眼睛,满脸关切,嘴巴半张着生怕咬到那只素白的嫩手。

    “好吃么?”余素娥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问道。

    大山晃动着脑袋,小幅度地点头,还是不敢说话,因为余素娥的手并未离开。

    “你吃了么?就说好吃!”余素娥破涕为笑,美丽的脸庞如同昙花般缓缓开放。

    大山双眼睛都看直了,脑子里根本没有余的位置思考对方在说什么。

    余素娥把点心往他嘴里塞,大山上牙磕下牙,机械性地咀嚼。

    “好好吃。”余素娥故意板着脸教训。

    “嗯嗯!”大山忙不迭点头。

    看着人前英武的他在自己面前呆呆的样子,余素娥的心被填得满满的。

    曾几何时,她每每看到香枝欺负王石,总会无比艳羡。午夜梦回,她每每许愿,如果能有个人让她那样“欺负”,便是怎样,也值了。

    而如今,她有了。

    第178章 真相

    公元1402年,注定是不平凡的年。

    灵璧之战,燕军俘获南军将领几百人,自此朝廷军元气大伤,再无还手之力,而燕军则士气大振,筹划渡江。

    按照历史的走向,接下来朱允炆会派位公主与朱棣议和,试图割江而治,朱棣胜券在握,当然不会同意。

    同年六月,燕王与京城内应里应外合,直入皇宫。

    此后便是宫中起火,朱允炆下落不明,朱棣在文武百官的再三奏请下登基称帝。

    然而,此时的情况又是怎样?

    如今坐在江宅客厅的,是那个曾经有过面之缘、身份无比高贵的人么?

    前线不是正在打仗么?前几日不是还传来准备议和的消失,可是,事件的主角之却是明晃晃地坐在他家、他的眼前!

    江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朱允炆若是连如此肆无忌惮的打量都发现不了,他根本活不过这危机四伏的四年。虽然面上不喜,可他并未表示。

    苏云起重重地咳嗽声,江逸才稍稍收敛。

    苏白生拉着江逸跪在地上,垂着脑袋请罪,“犬子无知,望陛下恕罪。”

    朱允炆疲惫地摆摆手,“无妨。”连日来逃亡的日子,再没有人比他感触深,他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远了,再也不能以“触犯天颜”给人定罪,从今往后,这样的打量或许只是最轻的。

    “谢陛下。”苏白生起身,江逸也跟着起来。

    他看着朱允炆苍白的面色,不声不响地跑到厨房,端了碗香甜绵软银耳莲子粥出来,温度正好,原本是给小元夕做夜宵的,现在看来,这位爷或许需要。

    “小民手艺不好,陛下权当暖暖胃吧!”江逸恭敬地把碗递到朱允炆面前。

    玄接过去,躬身呈给朱允炆。

    朱允炆犹豫了片刻才拿到手里。他看了苏白生眼,勉强扯出抹笑,然后便拿起汤匙舀了勺放进嘴里。

    这是他自降生后第次在没有试毒的情况下吃东西。满嘴的风霜,已尝不出确切的味道了,不过,正如江逸说的,勺热腾腾的甜粥,让人从喉咙开始直暖到了胃里。

    朱允炆第次拿正眼看苏白生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儿子。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身形消瘦,皮肤白晳,面容精质,还透着股书卷气,单从外形看倒像是苏白生的亲儿子。只是少了些稳重,了几分赤诚。

    是的,朱允炆从江逸眼中看不到同情,看不到嘲弄,唯看到的只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