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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沟发家记 作者:南侠小展
烟囱,直接通到蒙古包顶上的通风口,这样烟气就能顺着通风口住外走,另外烟囱本身也会释放热量,让周围的空气暖和。”
众人听着,想明白之后,纷纷点头。
“暖气炉?”苏白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江逸身后,勾着丝笑意看着地上那个憨态可掬的圆炉子,赞道,“倒是贴切。”
“小爹,你也觉得可行?”江逸期待地问。
苏白生毫不犹豫地点头,鼓励道:“试试吧,非常可行。不过,小逸可曾想过,这做烟囱的材料如何解决?咱家里那样大的铁皮烟囱,牧民们可不定用得起。”
这个问题苏白生算是问着了,江逸开始想到做炉子的时候最先想的就是这个。
“不愧是小爹,真是深谋远虑哈!”江逸嬉笑着拍了个马屁。
苏白生没上他的套,只笑眯眯地等着他自己说。
苏云起顺应他的意思,开口问道:“小逸已经想好了么?”
江逸早就憋不住了,苏云起问,他就立马说道:“土陶烟囱,怎么样?”
陶土河滩上到处都是,草原广阔,随便个地方就能起个小窑,之后把制陶的手艺教给牧民,几家合着烧个烟囱肯定不成问题。
“好!”苏白生赞赏地拍拍江逸的肩膀,所有的怀绪都在那双满含骄傲之色的眼睛里。
江家当作试验品的第个暖气炉以及配套的烟囱经过试验排除所有安全隐患之后正式在巴尔干家投入使用。
从这时候开始,暖气炉也正式定名。
还是小土丘第个发现的,暖气炉真的可以“喷”出暖烘烘的热气!
巴尔干听到他的叫嚷,疑惑地蹲在他身边,很快感受到了热乎又干燥的空气扑在自己脸上的感觉——久违的冬天的温暖,真正的温暖。
又过了小半天的时间,巴尔干发现,不仅是暖气炉附近,就连整个屋子都变暖了,原本挂在墙上,冷得发硬的皮毛也带上了温热的触感,真是神奇的炉子!
于是,在巴尔干的宣传下,暖气炉在草原上真真正正的流行起来。
就连大宁境外的些贵族部落,都托着各种关系到巴尔干这里“取经”。
巴尔干在江逸的授意下,点都没有藏私,把炉子和烟囱的做法以及煤炭的使用方法传授。
牧民们得到了这些好处,并没有心安理得地占便宜,即使再穷的人家都给江逸家送去的礼物,有的是两只羊或者些皮子,还有的是自家炒的油麦面、熬的酸奶酪。
大家都默契地把东西放在门外,没有人冒昧地打扰。
很长段时间,二牛每天早上打开院门都能看到挤在门口成堆的礼物。
邻居们看着,免不了开玩笑,“再这么下去,你家年货都不用置办了。”
二牛咧嘴笑,无比实诚地说:“不仅不用置办,得都用不完了,还得托人往家里送趟。”
关系好的邻居接触得,知道二牛耿直的性子,并不觉得他会故意显摆。况且,暖气炉出,左右邻居可是最先受益的,这些“年货”里少不了他们的贡献。
当然,也难免有那些羡慕嫉妒冒酸气的,直接被二牛的话气了个倒仰——想给江宅添堵,还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心胸。
至于那些贵族们,送的礼物加贵重些,金银珠宝马匹等物,这些都是让巴尔干转交,江逸半点没客气地照收。
这样来,是真的真的不用办年货了,就连云舒需要给老丈人家准备和年礼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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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进入腊月,朝廷战事稍稍松懈,靖难军和朝廷军心照不宣地进入了休战期。大家都想过个好年,大年大节的,粘了血腥气可不吉利。
因为这个,大宁的守备也比往日要松些,许有官阶的军士们被允许回老家过年。
于是,从腊八开始,城北的宅子里陆陆续续地有人架着车拎着大包小包喜气洋洋地往老家赶。
也有些离家实在远或者家里没什么亲近之人的,跟江家样留了下来。
江家人却是想走走不得。
越是过节,这种背井离乡的滋味越是体会得深刻。
腊八粥?不熬了,熬了喝着也没滋味。
花馍馍?不蒸了,大宁根本没这个风俗。
扫房子?不扫了,指不定再住几天。
熬糖瓜?唔,灶王爷都没祭,做糖瓜粘谁的嘴啊!
那段时间,江宅里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干什么事也没心气。两个孩子受大人的感染,也是安静得很。
改变这种状况的是封家书。
这是梅子离开之后寄来的第封信——确切说,是江宅成功收到的第封信。
信上说,自从他们出发后,每到个新地方都会用信鸽传信,然而放出的信鸽只都没有飞回去,也从没有收到过家里的回信。大海从商队那里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大宁闹了雪灾,信鸽还没飞到家就冻死了。
这封信是托商队传的,因些才能顺利到达江家人手里。
再之后是梅子的笔迹,除了向家里每位问好之外,剩余的都是在跟江逸汇报路所见所闻所思所想,越到后面越能看出女孩心境之成长——简直就是写给江逸的私信。
苏白生干脆让江逸自己收了起来。
之后还有乌木的信,这封信里最大的亮点就是——他们终于找到海带了。
寻找的过程有点戏剧化,过程堪称惊心动魄。
乌木托关系在锦州港找的精通泅水的船工,每天轮批地下水找,却是无所获。
眼看着快要过年了,梅子急了,趁乌木不注意,自己穿上泅水服,戴上江逸设计的简易换氧装置,偷偷下到了水里。
梅子学过游泳,在枣儿沟江家北边那条河里,拉着小杏起。结果俩人下到水里就被水草缠住,差点没上来,上来就被春草姑姑拧着皮肉捶了顿,之后就再也没下过水。
这回,梅子边学着那些船工的样子往下潜边想着,这回可别那么倒霉,再被水草缠住。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谁能想到礁石缝里还长着那么柔韧的水草,生生地就缠住她不放。
等到乌木从别边回来,发现没了梅子的身影时,她下水几乎有刻钟了,还是旁边卖鲜鱼的婆婆告诉他的。
乌木整个人都懵了,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甚至没有穿上泅水服。
下潜的过程中,乌木脑子里只有个想法,如果今天梅子上不来,他也就不用回去了。别说江家不会放过他,他自己也得自责死。
和梅子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过,那刻,乌木以为自己要死了。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梅子的身影,即使隔着不成形的泅水服,他也眼就认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