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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沟发家记 作者:南侠小展
江逸拍拍手,笑道:“这下齐了!”
其他人脸上也是明显的笑意,为了兄弟姊妹之间的这份默契。
夏荷接过大山手中的食盒,把点心样样摆出来,特意挑了江逸爱吃的几样放得离他近些。
江逸扯了扯夏荷的衣袖,咧开嘴“嘿嘿”地笑。
夏荷亲昵地拍拍他的脑门,温声嘱咐道:“爱吃也不许吃,太晚了,积了食难受。”
“知道啦。”江逸的语气要敷衍有敷衍。
夏荷叹了口气,只得用眼神向苏云起示意。
苏云起点点头,表示自己会看着他。
江逸撇嘴,明显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袁绣娘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们之间的互动,既羡慕又感动,心里第n次肯定自己来到了个幸福的家庭。
踏踏实实过日子,切苦难都是暂时的——袁绣娘默默给自己打气。
云舒直注意着自己的妻子,此时看到她眼中的坚定,松口气的同时,的是踏实,以及对未来的无限希望。
另边,大山跟苏云起细细说着前几次往返大宁贩马时的见闻,路上的注意事项,加上小六起,三个人推敲着最适合走的路线。
“飞狐峪路窄难行,坐马车并不合适,若是遇上雪天,是危险重重。大哥不如往西绕路,沿着西拉沐沦河往东,经过片沙地,便能绕过山路直入大宁腹地……”
大山侃侃而谈,周身流露着锤炼过后的自信从容,与当年那个傻傻地背着江逸去镇上买药、吃个包子就高兴得不行的憨厚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江逸抬了抬起,隐去眼中不自觉冒出的湿气,转而对云舒说:“原本今年是计划着加入枣花蜜这项营生,看来只能你来实现了。小黑熊留给你,这家伙找蜂巢是好手,于老头能用就用,那个人嘴硬心软,你别怕他……还有……”
“逸哥,”云舒握住江逸的手,目光灼灼,“逸哥,这些我做不好,我只看着家,等着你和大哥回来,你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江逸笑道:“云舒,你可别谦虚,你要放开手做可比我强了。你看大山,现在棒!”
“逸哥,我哪里棒了……”大山突然被表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瞬间,当年那个憨厚少年又回来了。面对家人,大山还是大山。
江逸笑笑,拍拍云舒的肩膀,又拍拍大山的,有些激动地说:“这个家就交给你们俩了,放手去做,不要瞻前顾后,咱们家可没有孬种。”
两兄弟坚定地点点头。
江逸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最晚后年年底我们就能回来。”
云舒率先明白了这句话里的意思,他神色凛,脱口道:“逸哥是指……”
江逸郑重地点点头。
云舒愣怔过后,随即放松地笑了,“如此……便好。”
其他几人或者懂,或者不懂,都没有问。
江逸为这份家人间的默契和信任点了个赞。
夏荷亲昵地拉着袁绣娘的手,温声道:“你进门就要当家,真是委屈了。”
袁绣娘收起平时的跳脱劲儿,乐观地回道:“长姐千万别这么说,你们和两位长辈长途跋涉才是真正的辛苦。我只管陪着云舒看好这个家,大事做不好,能保证鸡鸭饿不着,人也饿不着,地里的活我也能干!”说到最后,竟带上了几分豪迈之气。
江逸哈哈笑,说道:“咱家鸡鸭,我请了专门的人管不用你费心,地里的活是轮不到你做,村子的人都是咱家的劳力。”
夏荷也说道:“逸哥最尊重女孩儿,长辈们也是样,咱们家接了媳妇进门就是当姑娘养的,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
袁绣娘笑笑,窘迫之余心里了几分暖意——把媳妇当成女儿养,她上辈子定是个大善人,这样的好事才能叫她碰上。
那夜,亭中的壁灯直亮到凌晨,兄妹几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不知疲倦。
第150章 荒漠遇险
塞外苦寒,苏白生和江逸两个历来被养得娇贵,为了不让他们受苦,另外两个男人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宽大的马车里,暖烘烘的小炭盆里燃着无烟的木炭,厚实的靠垫恰到好处地减小了腰背的负担,个个固定在车厢上的小阁子,随手拉开了便能找到香酥可口的小零嘴。
苏白生手搭在柔软的兔皮扶手上,手拿着书册,神情放松地读着。
江逸软趴趴地躺在他的腿上,边吃着小肉干,边揪着他的衣角玩。
马车外,江池宴和苏云起人匹枣红马,齐头并行,不时搭上两句话。
大海和小川前后,个探路个兜底,眉目间也带着几分放松之态。
这就是江家远赴塞外的阵容,单看这精细的准备,倒像是外出游玩。
为了能让车里那两位舒适些,苏云起同江池宴商议过后,毫不犹豫地采用了大山的建议,放弃从飞狐道出关的捷径,而是沿着官道到北平,稍事修整再往北,从南口出居庸关,再往西绕行至西拉沐沦河沿岸,自此往东进入大宁腹地。
这样来,虽然会无形中增加将近倍的路程,却可以绕开大宁南部的山地和丘陵,降低马车远行的困难。
车外的人用心安排,车内的人自然领情。为了这份情谊,路上两个不惯远行的人即使再辛苦不适也不表现出来,反而用相互打趣扯皮遮掩过去。
好在,和计划中样,他们用了不到个的时间,还算顺利地到达了大宁西部的荒漠地区。
这片沙地面积并不大,沿途也有水源补给,马匹车辆也能通过,唯的不便就是春季风,个别沙化严重的地方沙丘有可能随风移动,需要十分小心。
很不幸的,江家行到达的时候风刮得正猛。
然而这时候退回去又不现实,按照当地人的说法,春季的风天天刮,想要等个无风的日子根本不可能。
即使坐在车里,江逸都能听到外面猎猎的风声。掀开车帘,是黄沙漫天,明明周围还有着明显的草皮和灌木,也不知道这着沙子是从哪里裹来的。
“爹,怎么办,咱们现在要走么?”江逸从车上跳下来,走到几人跟前。
江池宴眉头微蹙,看看天色,轻微地摇了摇头,说道:“这片区域不大,沿途也有河流,若是加紧赶路半天便能过去。现在时间还早,风正大,不便顶风前行。”
苏云起闻言,附和道:“既然如此,咱们便歇息片刻,等着风小些了再走不迟。”
江池宴点点头,他也正是这个意思。
大海见江池宴应了,便说道:“我去河里打些水,熬些粥喝吧,我看苏先生和小逸这两天都有些上火。”
苏云起点点头,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