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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沟发家记 作者:南侠小展
话的苏云起突然说道。
其余三人都看他,似是不太确信自己刚刚听到的。
苏云起淡定地重复道:“叫夏荷改日子吧,推迟到九月末。”
江逸迟疑着没说话。
苏白生却摇摇头,说道:“人家必定不会来,倒不用为了这个委屈了夏荷。”
话说到这份上,苏云起也沉默了。弟弟是亲弟弟,妹妹也是亲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偏了哪个都不好。
就在这时,夏荷正好走了进来,坚定地说道:“我愿意改日子。”
苏白生温声道:“你不必如此。”
夏荷却摇摇头,说:“小叔,我并不认为这样就是委屈了我,只是改个日子而已,哪怕只有分可能,我也愿意争取下。云舒是我亲弟弟,我盼着他好。”
这是第次,夏荷如此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愿,坚定而明确。
江池宴拍拍苏白生的手背,递给他个眼神。
苏白生叹息声,轻声道:“那我再叫人查个日子罢。”
夏荷闻言松了口气,露出个温婉的笑容。
苏云起面上也露出明显的喜悦之色,主动说道:“小六那里我去说罢。”
“劳烦大哥了。”夏荷低下头,微微红了脸。
江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涌起阵暖意——这就是亲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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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和小柳儿回到袁府时带着大包小包,有贵族圈里风头正盛的五彩石,也有乡下的土特产。
王伯悉数上交给袁铭铖,包括小伙伴们友情赠送给小柳儿的那几块石头。
袁铭铖惊讶的同时,心里也有着几分快意,“不愧是苏家!不愧是苏家人!无论境况如何,无论到了哪里,都不是池中之物。”
王伯带着笑意点点头,走了这么遭,他对苏江两家的印象格外好,私心想着,倘若小姐能嫁到这样的人家,必定不会受到委屈。
袁夫人正在看信,却是柳眉微蹙。
“夫人,信上如何说?”袁铭铖好奇地问。
袁夫人脸色不太好,“苏家大小姐月底成亲,他们邀你我前去做客,还提到了绣娘,虽信中言辞恳切,我还是觉得未免不合规矩。”
袁铭铖听了也不免吃惊,接过信件看了遍,刚刚的兴奋随即消减了许。
王伯犹豫了好会儿,最终还是张嘴添了句:“如果老奴打听得没错的话,苏家小姐原本成亲的日子订在了九月初五。”
袁夫人难掩讶异,“不就是这两天么?这么大的事为何改了日子?”
王伯垂着头,没说过。
袁夫人稍稍想,猛地反应过来,“莫非……就是为了咱们?”
袁铭铖拢了拢衣袖,感慨道:“没成想人家待我之心竟赤诚如此!”
袁夫人虽然也有几分感动,但她还是摇摇头,拒绝道:“别管最后能不能做成亲事,这趟咱们无论如何去不得,事关女儿名节,断不能大意。”
袁铭铖轻叹声,“容我再想想罢!”
袁夫人恳切道:“老爷三思。”
另边,袁绣娘霸道地把小柳儿拦在了凉亭里。
“小柳儿,小姐我问你几句话,你必得从实说来。”
小柳儿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蔫蔫地说:“小姐想问什么?”
“你不是跟王伯去了趟广昌县吗?那家人怎么样,你跟我说说呗!”
小柳儿正为这事儿伤心呢,袁绣娘不提还好,如此提,小柳儿差点哭了,只闷着脑袋句话都不想说。
袁绣娘转了转眼珠,笑着说道:“不如这样,你要是好好地跟小姐我说上番,王伯扣下的东西我去给你要回来怎么样?”
小柳儿听,面上喜,“小姐说话算数?”
袁绣娘拍拍他的脑门,不满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小柳儿嘿嘿笑了,眉飞色舞地说:“他们家可好了,有两个那么大的院子,好人,门外还有条河,小宝说那整条河还有河边的地、河里的石头都是逸哥的——逸哥生得好俊俏,人也十分和气,会做好吃的——他们家还养着好大群鸭子,还有小灰驴,还有只小熊,叫小黑哦……”
“他们还有枣山,上面长着又大又红的枣子,好可惜我们去完了,没赶上摘……不过我帮着磨南瓜粉来着,逸哥做了软软的南瓜饼,好甜的!”
小柳儿说起来就没完,全都是夸奖的话。
袁绣娘边听边在脑子里描绘着那样的画面,向往极了。
她收敛了下张扬的模样,带着些小羞涩问道:“逸哥……是哪个?”
小柳儿眨眨眼,“逸哥就是逸哥啊!”
袁绣娘有些着恼,恶声恶气地问道:“我是说逸哥跟他们是什么关系!你老是逸哥逸哥的,也不介绍番,倒让我听得糊涂。”
小柳儿听信了袁绣娘的借口,天真地解释道:“逸哥就小宝的大嫂啊,是小十三的爹爹。”
袁绣娘听得有些糊涂,既是大嫂,应该就是女人,怎么又是爹爹?
她正要继续问,却被袁夫人叫了句,“绣娘。”
袁绣娘转过头,就见袁夫人正面带责备地看着她。
袁绣娘吐吐舌头,给小柳儿使了个眼色,提着裙裾迈着小步走了。
小柳儿在后面急切地提醒道:“小姐,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知道啦!”袁绣娘回头做了个鬼脸。
袁夫人看着她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这样的性子,怎么适合送进宫里?就算是普通的大户人家,恐怕都不会如意吧?
只犹豫了瞬,袁夫人便回转身形,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第136章 催妆
在反复确认了夏荷和小六的意愿之后,由江池宴作主,将他们的婚礼挪到了九月二十五日,也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按照江池宴的意思,别管袁家最终会不会来人,他们都得有足够的诚意,做出迎客的准备。
为了这件事,云舒特意去县里买了精致的梳妆盒送给夏荷,又自己出钱给小六做了两身簇新的衣裳,表达谢意。
夏荷纤长的手指轻抚着那只沉重的妆盒,泪水情不自禁的模糊的眼睛。
“你是弟弟,做什么还要给我添妆?”
云舒温润地说安慰道:“这不算是添妆,只是送给长姐的份薄礼,聊表谢意。”
夏荷自然明白云舒的意思,她拭干了泪水,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云舒,说起来这只是个机会,她们过来相看咱们,咱们自然也是在相看她们,倘若能成便是缘分,就算不成也无须自轻。”
云舒恭谨地应道:“我明白。”
说起来,小六自从落下户籍、随了江姓之后,正儿八经地算是江家人了。
苏、江两家再次亲上加亲,怎么说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