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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枣儿沟发家记 作者:南侠小展

    水井兴许是水脉好的缘故,至少能正常出水。几户离得近的村民也会来他家打水,但是不勤。

    也有人在争得江逸的同意后去地头上打水的,甚至还发生过次外村人偷水的情况。

    村民们把这件事看得严重极了,不仅狠狠地教训了那个偷水贼,还在之后安排了人手白天黑夜地守着。

    江逸原本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无论是本村还是外村不都是人命吗?不过,在苏云起的劝说下,他并没有说什么。

    地里的麦苗正是灌浆的时候,按理应该喝饱雨水才对。如今这种情况,大伙只能人提着水桶浇。

    上次浇地的时候,村民们还能提着木桶,桶桶地往地里倒,如今除了江逸家的地还能享受这种待遇外,大伙给自家浇地的时候都是用瓢舀着,小心翼翼地洒到麦子的根部。

    银坊镇总共十几个村子,大数人家都按照里正的意思用茅草和麦秸把庄稼盖了起来,些壮劳力的人家还效仿枣儿沟的做法,先用木头支了驾子,上面再缠麻绳、盖茅草,这样即使蝗虫直不来,对庄稼的影响也不会太大。

    江逸却等不下去了,他甚至开始盼着蝗虫赶紧来、赶紧来。

    这是因为,山上的枣树眼看着就要开花了,如今全用麻布蒙了起来,根本不能授粉。如果再过半个月蝗虫还不来的话,即使冒着风险,江逸也要把麻布揭开。

    结果,没等到那时候,蝗虫便“如约而至”。

    那是个中午,家家户户都在吃饭。只听得外面“嗡嗡”的阵杂音,原本晴朗的天空也渐渐变得阴暗,似乎有大团黑云由远而近。

    “要下雨了吗?”江逸有些激动地说。

    “蝗虫来了。”苏云起放下碗筷,面色凝重。

    这真是个不算好的消息,却也是个不算太坏的消息。

    村子里已经沸腾了起来,孩子们也纷纷坐不住,拿着事先做好的网兜跑了出去。

    “我要抓大蚱蜢,抓最大的,喂小鸭!”小宝边跑边欢呼着。

    小十三也在旁应和:“我帮小宝抓,喂鸭鸭!”

    乌木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像个尽职的护卫似的保护着两个小孩。

    “出去看看吧!”江池宴放下饭碗,率先了起来。

    其他人也早就吃不下去了,江池宴发话,全都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你说,咱们的法子会管用吗?”江逸看着远处乌压压的天空,有些担心地问。

    苏云起拍拍他的手,“布置得都很妥当,别担心。”

    江逸此时的担忧也是村民们的担忧。这是他们有生以来第次,面对灾害有所准备。

    “黑云”来得很快,眨眼间便到了眼前,响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瞬间,天上,地下,房瓦上,树冠上,全都布满了扑啦着翅膀的大蝗虫。

    所有在外面的人都被蝗虫包围了。

    刚刚还大喊着“捉大蝗虫”的小宝吓得钻进乌木怀里,差点哭了出来。

    小十三却十分兴奋,朝着天空下下地挥着网兜,又把逮到的虫子兜兜地丢到木桶里。其他大些的孩子也都兴奋地捕捉着。

    天上的蝗虫波接着波,并没有因为孩子们的捕捉而有丝毫减少。

    苏云起把江逸护在怀里,对大海道:“点燃火堆。”

    大海把早就准备好的火把往架起的柴禾上丢,干燥的木柴倾刻间被点燃,散发出灼热的温度。

    周遭的蝗虫“噼哩啪啦”地直往下掉,火堆里散发出阵奇特的味道。

    “效果不错。”江逸高兴地说,“可惜现在是白天,如果是晚上棒。”

    苏云起亲昵地揉揉他的头。

    江逸不好意思地晃晃脑袋,心虚地朝江池宴的方向看了眼。发现对方心护着苏白生,并没注意自己这边,这在松了口气。

    如果江逸足够细心,就能注意到在他转回头后,江池宴微微皱起的眉头。

    苏白生伸出白嫩的手指,放在江池宴眉间,轻声道:“去地里看看吧!”

    江池宴“嗯”了声,舒展开眉间的褶皱。

    苏云起不动声色地对苏白生投去个感激的眼神。

    苏白生笑笑,拉着江池宴出了门。大海和小六在苏云起的示意下也跟了上去。

    江逸看着两位爹爹的身影,眨眨眼,“不然咱们也去看看?”

    “地里有世伯和小叔就够了,咱们得留下来看家。”苏云起骗得拒绝了江逸。

    令人欣喜的是,他们之前所作的准备终于显出了成效。

    批批的蝗虫落下来后,意外地发现这里并没有鲜嫩的庄稼可吃,迎接它们的只有陈年的茅草和枯黄的树叶。运气好些的还能啃上两口树皮、吃上些枯草,运气差的直接被网兜捉住或被火堆烧熟了。

    江逸望着熊熊燃烧的火堆,有些可惜地说:“真是浪费了,这要放到餐桌上,不大的盘就得卖十八、二十八、三十八……些有钱人专门爱吃这个!”

    苏云起面色古怪地看着他,“你买过?”

    江逸撇撇嘴,“我可不是有钱人。不过我小时候自己偷偷逮来烤过,烤糊了,不太好吃。”想到小时候的苦日子,江逸心情就有些低落。

    苏云起托着他的脸,旁若无人地亲了口。

    江逸扎着脑袋,没敢去看其他人的脸色。

    ******

    天上的蝗虫沸腾着,地上的村民也沸腾起来。与先前的惊慌担忧不同,这次是庆贺,是欣喜。

    面对蝗灾,他们第次有了还手之力,不必再味烧香磕头,不必再忍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煎熬。

    大伙的心情放松下来,整个气氛也变得欢乐了许。

    村民们把自家的鸡鸭鹅全放出来,甚至有的把猪圈都打开了。时间地坡上、巷子里、官道上,到处都是埋头吃吃吃的家禽和家畜。

    些心细的人家怕自家的鸡鸭和别人家的弄混,干脆从灶堂里掏了把灰,涂在它们的额头或翅膀上。

    江逸看到后,纯粹为了好玩,给他们家几十只鸭子每只脖子上绑了条红绳,浪费了夏荷大团好线。然而不仅没人责备他,大伙还都帮着他弄。

    别说,雪白的鸭子配上鲜红的丝线还真挺喜庆,大片放出去顿时显出了副高大上的气派。

    谭木匠开玩笑地说:“照我看哪,这好风水都跑你们家去了,就连你们家这鸭子都比别人家的长得俊!”

    江逸笑得可得意了。

    尽管漫天飞着蝗虫,可是枣儿沟却半天没有压抑的感觉。

    院子里,路边上,地头间全都燃烧着火堆,还有专门的人守着。各种家禽家畜也自由自在地吃着难得见的“荤菜”。

    这场盛宴持续了天夜。

    第二天,天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