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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枣儿沟发家记 作者:南侠小展

    江逸愣愣地不知道说什么,苏云起恰好推门而入。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进门就说道:“伯父,即使您不愿意跟我们回去,也请换家客栈吧!小逸脑袋聪明,给家里赚了不少银子,您不用给他省着。”

    江逸看了眼苏云起手上的馒头稀粥,也大致猜到了怎么回事,也跟着说道:“父亲,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吧,您不用着急赚钱,家里的银子够花,苏云起还买了枣山,明年能赚。”

    “叫爹吧,你在信里不是还叫爹吗?怎么见了面倒变回父亲了?”江池宴故作轻松地调侃。

    唔,江逸抿了抿嘴,条件反射啊,肯定是受那半个灵魂的影响。

    “爹——回去吧!”江逸有些不满,他这个年轻的爹还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让他转移了话题。

    “小逸,别任性。”苏云起拍拍他的肩膀,“先吃饭,伯父自有打算。”

    江逸奇怪地看了苏云起眼,心里纳闷他怎么不在自己这边。

    苏云起把碗碟给父子两个摆放好,又起身往外走。

    江逸赶紧拉住他,奇怪道:“你怎么不吃?”

    “我去换家客栈,顺道请个大夫。”苏云起拍拍他的手,“你们趁热吃。”

    江逸皱着眉不松手。

    他们今天天不亮就起来赶路,他自己还好些,好歹能在马背上打个盹儿,苏云起却要全神贯注地看路,还得腾出只手搂着他,现在肯定已经很累了。

    “你先吃饭,吃完饭休息,待会儿我去找客栈。”江逸干脆地说。

    苏云起露出个欣慰的笑,掰开他的手,温声道:“快吃吧,我会儿就回来。”

    江逸有些生气,“苏云起,我也是男人,你用不着这么处处照顾我。”

    苏云起看了看江池宴,笑道:“是,你是赚钱养家的男人,这种跑腿的活就交给我吧,好不好?”

    当着江池宴的面,江逸也不想跟他拉拉扯扯,嘴硬地说嘟囔道:“爱去就去吧,累死省事。”

    苏云起敲了敲他的脑门,丢下个“回头再算账”的眼神就出去了。

    江逸趴在桌上,撕着馒头泄愤。

    江池宴的视线从闭合的门上收回来,落到自家儿子身上,若有所思。

    苏云起效率很高,不到个时辰就选好了地方,还雇了辆带篷的马车过来接江逸父子。

    新住处很棒,是个独立的小院子,店家全天供应热水,按时做好日三餐送到客人房里。院子里还有个小茅房,不必再在屋里用便桶,也不用大早地去跟别人抢地方。

    江逸很满意,江池宴也十分欣慰。他没有说不要乱花钱的话,反而放心了些,想来冯远没有糊弄他,这几个孩子在村子里把日子过得不错。

    苏云起打听了番之后,请来了个十分有名望的大夫。大夫细致地给江池宴号了脉,换了药方,嘱咐他不能太过劳累,少忧少思,饮食上也要注意。

    江逸在边听得十分认真,记下。

    大夫走后,江逸又忍不住旧事重提:“爹,你看,大夫都说你是累的。跟我回村吧,儿子养你。”

    江池宴叹了口气,难得带上了几分颓唐之色,“你苏世叔在这里,我怎么能独自回去?”

    “那就叫着世叔起呀,你儿子养得起!”江逸说完才反应过来,江池宴口中的“苏世叔”恐怕就是苏家小叔,关在沧州大牢的那位!

    江逸脑子里灵光闪,突然想到种可能……

    他扭头看了看苏云起,苏云起对他点点头。

    “爹……”江逸突然有些心疼,忍不住握住江池宴的手。

    “你们来了也好,我病了这几日,想必他也担心得很,你们替我去看看他吧!”江池宴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满是温情,似乎只要想到那个人,心就会不由自主地变得柔软。

    江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池宴这是陪着人家坐牢呢,只不过个人在里面,锁住了身体,个人在外面,锁住了心。

    第62章 难产了

    银坊镇,李府。

    夜已深了,余素娥轻抚着明显突起的肚子,靠坐在床栏上犯困。香枝坐在床边的脚踏上,陪着余素娥说话。

    余素娥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露出笑容,“大人了,还像小时候样。”

    香枝拍拍身下的软垫,笑道:“这地方可比凳子上舒服得。小姐你要不要来试试?”

    余素娥嗔怪地看了她眼,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看我这样子坐得下去么?”

    香枝把手放上去,边抚摸边感叹:“时间过得真快,眼瞅着就八个月了。”

    “可不是么……”余素娥打了个呵欠,带着些睡意问道,“什么时辰了?”

    正好外面的梆子敲过两下,香枝回道:“二了,想必今天也不会回来了,我先伺候着您歇了吧!”

    “行,歇了吧!”余素娥的语气平平静静,说不上悲喜。

    余素娥在香枝的服侍下卸了妆面,洗了手脸,又用热水泡着花瓣洗了脚,然后才换上柔软的丝制睡服躺到了床上。

    香枝熄了蜡烛,点燃小油灯,正打算去插门的时候,房门却从外面被踢开。

    李安仁冷着张脸跨进门。

    香枝恭谨地垂着头,柳眉却微微蹙着。

    余素娥在床帐中听到了动静,故意没吱声。

    李安仁坐在外间的八仙桌旁,唇边挂着丝冷笑,“没想到啊,你也学会了这阳奉阴违的把戏!”

    香枝在旁不安地接口,“大少爷,您这话从何说起啊?”

    李安仁抬脚把香枝踢开,冷声道:“滚,没规矩的东西!爷在跟你家少奶奶说话,有你什么事儿?”

    香枝惊呼声,跌倒在地上。

    余素娥叹息声,艰难地起身,挑开床帐,眼睛平静地看着李安仁,说道:“我若有什么错处你尽管说,何苦拿个丫环出气?”

    香枝赶紧起来,去扶余素娥。

    余素娥拍拍她的手,温声问:“可是踢疼了?”

    香枝含着泪摇摇头。身上的疼是其次,只是心里的难受过不去,她跟了余素娥这么年,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李安仁冷哼声,讽刺道:“你们惯会使这主仆情深的戏码,也难怪连我身边的人都被你们笼络了去。”

    余素娥知道今天李安仁不会善了,干脆把话挑明:“夫君有什么不满的不妨明说,家人好好过日子,说起话来何必如此夹枪带棒?”

    “你还知道是家人?你也想好好过日子?”李安仁利剑般的视线看向余素娥。

    余素娥毫不畏惧地回看过去,道:“夫君这话好生奇怪。”

    李安仁“噌”地起来,指着余素娥的鼻子,冷声道:“那我来问你,那虎头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