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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沟发家记 作者:南侠小展
姐不在,让你受委屈了。”
“你们吃,我……出去走走。”
江逸逃也似的走出屋子,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明显看出这几人与自己的关系有些奇怪,不像主仆,不像亲人。
大山、梅子、小宝,眉眼间有几分相似,应该有血缘关系。他们彼此也熟悉,对自己却疏离。
江逸走出院门,望着远山整理纷乱的思绪。
这片的村子集中在个狭长的谷地中,三面环山。
枣儿沟在最北边,往北有条三四米宽的小河,过了河再往北就是蛇岭山。
江逸住的房子在村子最北面,屋后离河不足百米。在他们家屋后,就能把近旁的山看个大概。
整个蛇岭山有数十个山峰,每个山峰都不算太高,也没有高大的树木,大山说山上长着许酸枣树。
不是后世杂交改良的那种,而是野生的山枣,果实小而酸涩,生命力却顽强。
如果这么大地方改成良田,这里的人们也不至于穷得饭都吃不饱。
也有人试着砍掉枣树开荒种粮,可是土里早就布满枣树根,今年砍掉了明年又长出来,砍不完挖不尽。
大山说这些的时候脸惋惜。
江逸脑中闪过道亮光,如果这个枣儿沟就是他之前出事的地方的话,那他就能理解为什么那俩“鬼差”会那么说了。
所谓经世济民,在江逸看来无非是带领大伙发家致富,如果在别的地方他或许没有把握,可这枣儿沟,就像专门为他准备的样。
枣树,在懂的人手里浑身是宝。
如今,江逸远远望着那满山翠绿,眼中浸染上几分喜色。
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已经草拟出n个野生山枣改良方案。
江逸的心情好了很——距离回家的路又近了步。
第3章 家人
穿越的第三天,江逸是被阵哭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发现外面的太阳升起老高了。江逸估计,他至少睡了十二个小时。
推开房门,哭声清晰了。听声音像是个女子,伴随低泣,还有轻声安慰。
“长姐,别、别哭!”小宝软糯的声音。
“长姐,到底是怎么了嘛,你别光哭呀!”梅子急切的声音。
被唤作“长姐”的女子好像柔声说了什么,声音很陌生,江逸确定不是这两天见过的任何位。
突然撞到这种事,江逸觉得有些尴尬,他正想着是不是要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转身回屋,恰好听见前院的响动。
紧接着,个高高壮壮皮肤黝黑的少年阵风似的冲进屋里——看到还算熟悉的大山,江逸心里松了口气。
大山亲亲热热地叫了声“逸哥”,转身朝着屋里喊:“梅子!梅子!有没有吃的?饿死了!”
“就知道吃!单你个就顶咱们全家。”梅子掀开门帘,白了他眼。
大山被数落了顿,却丝毫没有生气,正常情况下他是十分好性子的。
“三哥,擦、擦手。”小宝也从屋里出来,黑乎乎的小手里举着块看不出颜色的棉布。
“小宝有没有淘气?”大山接过手巾,摸了把小家伙的脑门儿。
“没有!”小宝大声说,“小宝帮、帮阿姐烧、烧火。”
兄弟间的互动,是江逸从未体会过的温情,整个过程他都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个。心里有那么眯眯不是滋味。
“逸哥儿起了?饿不饿?”
轻柔的问候拉回江逸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发现面前了个温柔清秀的女子,眼圈泛红,像是刚刚哭过。
“还好。”江逸笑得有点僵硬,他不怎么会和女孩子相处。
女子似是根本不在意江逸的冷淡,反而轻轻柔柔地笑了,“怎么会不饿?听小宝说你昨天就没吃少。”
江逸正要说什么,门扉响动,屋外又进来个人。
这人气质湿润如玉,就像学堂里捧着书本的儒生,白晳清瘦,满身的墨香,眉目和眼前的女子有七分相似。
女子看见来人,心头喜,脸上的笑容含蓄清丽,“云舒,见着大哥了?”
云舒颓丧地摇摇头,叹了口气。
“兴许是有什么要紧事给耽搁了,不急。”女子嘴上这样说着,却藏不住眼里的失落。
就连小宝都挎下肩膀,小心翼翼地问:“长、长姐,是不是没、没饭吃了?”
女子勉强扯开抹笑,食指点了点小宝的额头,“还能饿着你?”
小宝揉着点都不疼的脑袋,嘟起嘴。
“我去厨房看看。”女子对江逸点头示意,转身出了堂屋。
大山把小宝扯到跟前,低声问:“长姐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小宝摇摇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宝不知,长、长姐从阿娘家回、回来,就、就这样。”
少年皱眉,“姨娘家出事了?”
小宝继续摇头。
大山放开小宝,“去玩吧!”
小宝绕过江逸,“咚咚咚”跑出去。
大山看了看云舒,“二哥,你什么时候回书院?”
云舒视线追随着小宝离开的方向,含糊应道:“不急,夫子准了几天假。”
“那敢情好,咱们家人好长时间不在起了!”大山生性憨厚,并不惯于表达感情,可此时的喜悦却是实实在在的。
云舒松开紧握的拳头,脸上也带上几分笑意。
江逸坐在角落,静静听着兄妹几人的谈话,收集着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他并不觉得尴尬,这样处在热闹的人群而独自沉默的状态他已经习惯了。
这样沉默的他,就像湾静水,安静得像是幅风景画。
低头思索的江逸,自然没看到云舒眼中难以遮掩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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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吃饭时间。看着桌上的菜色,江逸真心觉得,这家子实在是太穷了。
午饭有三个菜——开水淖熟的豆角,拌着足量的蒜泥,稍稍弥补了油盐不足的缺陷;盘青黄瓜,依然是用蒜拌了,醋都没放;兴许是为了欢迎云舒回家,炒了盘鸡蛋,量小得可怜。
就这些菜,还是因为后院现长着。豆角经过昨天梅子的摧残只摘了小把,黄瓜还太嫩,蒜正好收获,所以放得。
江逸特意比较了下,他这里是足量的菜,两个白面馒头,还有大碗稀粥。
外面桌子上虽然菜色相同,量却不大,搭配得是黑乎乎的窝窝头,没有粥。
饶是如此,兄妹几个也像是过年样满含期待。
小宝吞了吞口水,小手悄悄往鸡蛋那儿伸。
梅子筷子打在那只小黑爪子上,“苏小宝,瞧你这点出息!”
小宝可怜巴巴地揉着手上的红印子,眼里噙着泪花,“我饿……”
“作什么又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