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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仰 作者:诗意

    行动。」

    「听话!你是明星,凑甚麽热闹,快给我回去!」

    「就因为我是这个身分,才要尽分社会责任。」汤宁朗的回答十分平板,又有些不耐烦,「反正你是不懂的,别人怎麽样都不关你的事。」

    「怎麽说话的?」如果曹景柯现在稍微留意,就会发现汤宁朗此刻的情绪有些不寻常,然而他正心急着,也被汤宁朗的态度惹着了,语气已带了被冒犯了威严的恼怒,换着别人早该吓怕了,偏偏汤宁朗仍是不为所动的样子,点反应也没有。

    安静了几秒钟,汤宁朗忽然转了话题,问道:「曹先生,你让薇薇姐锁了我的推特帐号,又换了我的手机号码,是因为不喜欢我的作为吧?今天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让你也很生气?」

    「既然知道我会生气,你还故意做这种事?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有甚麽话今晚再和我说,我先让人把你的报导压下去,好不好?」曹景柯知道汤宁朗的拗脾气,按捺着怒气好声好气地说话,只想着把人哄安静了,其他事等回家再说。

    「我明白了。」汤宁朗的声音很冷静,随後有几秒的缄默,正当曹景柯想问他明白了甚麽的时候,他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果断地说:「曹先生,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吧。」

    话落,世界四周好像有瞬间陷入冰冻的静默,时间被短暂地凝住了,片灰寒。

    曹景柯没有反应,不知是在思考着甚麽,还是气得说不出话,但是汤宁朗显然看不见这端曹景柯的表情,只听到平静到显得略微颤栗阴沉的声音响起:「你再说遍。」

    空气骤然充满了令人难受压迫感,耳边只有彼此短促的呼气声,说明他们此时的情绪都处於种极不平稳的状态。曹景柯觉得自己的心脏急跳得几乎要爆炸,由胸口到耳膜都充斥着股热气,将他的理智烧至快要断裂的边缘,脑袋是虚晃晃的空白。

    活到这个岁数,曹景柯已经找不到能让他动摇的事物,可是此际此刻,他真切感受到那种接近疯狂的愤怒,如果不是还记得自己是甚麽身分,他觉得自己定不能像现在这般冷静地说话。

    电话那端隐约响起了别的人声,不知是谁在旁边和汤宁朗说话。曹景柯捏紧了手机,张冷脸因为隐忍而扭曲成狰狞的样子,额头条条青筋突起,催促道:「宁朗,你再说遍!」

    「我还有事情,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汤宁朗平声说,也不给对方答话的机会,立刻挂了通话。

    「干!」伴随着这声痛骂,是手机落地的破碎声响。曹景柯大口喘着气,只觉胸口的怒火怎麽也平伏不了,然而的,却是说不出口的焦灼与畏惧。

    直候在身後的林显走上前来,也不问事情因由,只是默不作声地拾起地上已成残骸的手机,问道:「曹先生,要送去修理吗?」

    「送我回家,快点!」曹景柯怒吼,声音里泄漏出满满的心焦,和丝难以察觉的狼狈。

    车窗外的风景快速地掠过,曹景柯的心也是团凌乱。他用手抹了把脸,本来上了发蜡的服贴短发也被他揉乱了,高大的身躯蜷曲着,额头倚在前方的座背上,平生头回感到如此的绝望无力,哪里还有早上顶着议员身分高高在上的风姿,此时他不过是个平凡的男人,个在情场里失意的男人。

    直到现在他还是想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哪里没有把他的情人照顾得妥当。他自觉他对自己都没有比得上对汤宁朗好,有甚麽最好的都给对方了,几乎都要把天上的月亮捧到面前去了,只为了逗对方个笑容,这样自己就觉得甚麽都值得了。

    可是汤宁朗却跟他说要分开,凭甚麽?就因为前几天不肯路见不平?为了不相干的其他人而和自己分手,开甚麽玩笑!

    自己对他还不够好吗?哪里不够好吗?

    要留住汤宁朗,他究竟还要做甚麽才足够?爱这个孩子,他从来都不觉得累,也甚麽都愿意做,只是如今对方不领情了,他还可以做甚麽?

    「曹先生,到家了。」林显的叫声彷佛是道闹铃,曹景柯的身体微微震,神智刹那间被唤了回来,却似乎无法适应现实的变故,就连眼神都透出丝茫然。

    眼前是他和汤宁朗同住了两年的家,是他用心经营只属於他们彼此的归处,自从搬到这里以来,就充满了汤宁朗的影子,每天都过得那麽幸福美满。

    转动钥匙,打开门──

    却甚麽都没有了。

    第16章

    汤宁朗的手机直是关机状态。

    曹景柯坐在沙发上,不知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彷佛不曾变换过姿势,似尊石像,动也不动。那麽大的屋子,也不开盏灯,就这样让黑夜笼罩着,只是默默重覆抽烟的动作,根接着根,抽完了就直接扔在地上,在光亮的皮鞋边堆满了烟头。

    空气中只剩下呛人的烟草味,烟雾厚厚地堆叠,将视线完全模糊了。他戒烟有三年了,就因为汤宁朗说不喜欢,他再也没有抽过口,就连在外面应酬也不肯浅嚐,就怕沾上了丝半点味道让汤宁朗不高兴,可现在哪怕他抽数天数夜的烟,都没有人会抱怨了。

    眼前是张张印着青年笑脸的海报,那麽,那麽温暖,却怎麽也看不清楚。曹景柯突然起身,指间还夹着根冒着烟丝的菸,脚步不稳地走到墙前其中张海报面前,像是胶着般静静凝望,就连眼睛也不眨下,就这样又了数十分钟,直到手中的烟要烧尽了,手指被烫着了,才让他整个人如梦初醒般浑身震,像是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青年已经不在了。

    他彷佛变成头暴怒的野兽,双手开始疯狂地撕毁墙上的海报,将面前张张让他着迷的脸容撕开成两半,把抽屉里私藏着的各类照片都翻出来扔掉,就好像要将自己在这些岁月里累积的情感撕碎般,撕了,就不存在了,就不用这麽痛苦。

    汤宁朗要分手,选择了彻底消失的方法,关了电话,也不露面,让谁也找不到他。这个任性的青年,为了要和他分手,真的甚麽也不顾了。

    这种决绝果断和不留余情的态度,才是最伤人的。

    在完全失去联系前,汤宁朗其实给家里打了通电话,用的还是没有来电显示的号码,开口只是迟疑地问道:「你手机打不通,我还以为……你没事就好。」

    「汤汤……」曹景柯怔怔地喊,随後愤怒又焦躁起来,「汤汤,你回家!」

    汤宁朗安静了半分钟,隔着电话看不到表情,这种安静只让人加心寒,只听他低着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曹景柯怒道:「我答应你分手了吗?」

    「是我要分的,你不答应也没用,我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