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如故 作者:酸菜坛子

    开短信界面看里面的短信，季东勋下午发的那条还是在的。

    他吐出口气，了起来。季东勋脸上有些担心，但也没再问，只是马上带着他结账离开了。路上张景都没再说过话。

    回家之后季东勋去厨房收拾东西，把刚买的有些东西放进冰箱，张景脱了衣服去浴室洗澡。他仰着头让水浇在脸上，睁不开眼。每当他心情不太好的时候他都会这样，好像热水从头淋到脚的感觉能让他心里透口气。

    整晚张景都没主动开口说过话。

    那天晚上睡觉之前，季东勋刚过去想抱住他，张景皱眉躲了下。季东勋片刻停顿之后没再管张景的后退，直接把人搂在怀里。

    张景闭着眼吸了口气。

    季东勋亲了下他的额头，轻声询问：“宝贝儿，你怎么了。”

    张景睁开眼看着他，他动了动嘴唇，最后问他：“季东勋，你还是你吗？”

    季东勋盯着他，点头的动作有些坚定，他说：“我直是。”

    张景却笑了下，伸手抱住季东勋，他说：“可是我不是我了。”

    “什么意思？”季东勋摸摸他的脸又轻轻摸了摸他的眼睛，“发生什么了？”

    张景掌心贴着季东勋的后背，感受着手底下的肌理和完美的线条。他轻轻摇了下头，说：“季东勋，我们是真的回不去了。这是真话。”

    张景说完这句就转过身不再看他了，季东勋从身后抱着他，胸膛贴着张景的后背。他了解怀里这个人，他不想说的时候，你句都问不出来。

    那天晚上张景又做了梦。

    他梦见他跟季东勋在起了很年。两个人都已人到中年，季东勋依然那么俊朗完美。他们深深相爱。张景却突然在某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他的床上没有这个人。

    他的衣柜里没有季东勋的衣服，他的相册里没有季东勋的照片，甚至他的手机里都没有这个联系电话。

    他在他的家里疯狂地寻找季东勋，只要跟他有关的切线索他都在找，可是最后他样也没有找到。

    别人口中，他直是个人。

    就像这么年的恋情和相伴的生活都是场荒唐的梦。

    张景被吓醒，额头上层冷汗。醒来的时候听见身后均匀的呼吸，感受到环着他的胳膊，剧烈跳动的心跳才逐渐平静下来。他转过身去亲了亲季东勋的唇，他似有所觉，环着他的胳膊紧了紧。

    那晚张景没睡好，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季东勋揉了揉他的头，说：“再睡会儿，看着不太精神。早上想吃什么？”

    张景刚睡醒思路还不是很清楚，他半眯着眼说：“只要不是面什么都行。”

    季东勋见他的反应比昨晚强了点，至少愿意开口说话了，放心了些。在他额头上亲了下，说：“那你再睡会儿吧，醒了再吃。”

    张景迷迷糊糊的，有点乖，点点头“嗯”了声。

    不过那天张景还是没能睡到自然醒。

    电话在床头震动的时候张景吓了跳，他皱着眉摸过来，清了下嗓子，“喂？”

    “哎景哥，还睡着呢？”

    张景听出来了，电话那边是小寸头。他说：“大周末的起这么早？”

    “我｀操这还早呐？”他的声音总是很有活力，“十点了哥哥！”

    “是吗？我睡的不太有时间概念了，怎么了？”张景问道。

    “出来玩儿啊景哥？”

    张景闭眼问：“有比赛？”

    “没，就我自己，我挺闷的，晚上出来喝酒啊？”

    张景想了下，说：“行，下午给我打电话吧。”

    “好嘞！”小寸头吹了声口哨，说：“那我等你啊！”

    “嗯。”

    挂了电话之后张景坐起身，季东勋刚好走进来。他还没穿上衣，光着上半身穿着他的睡裤。张景看到他身上还是那天晚上他咬的痕迹，青紫渐渐退了现在剩下的都是半黄的印子。

    “睡醒了？”季东勋走过来捏了下他的脸。

    张景都快看痴了。

    他以前最受不了季东勋只穿睡裤上半身光着的样子，太好看了。有好几次他在厨房门口看着季东勋这样给他做早餐就直接看硬了。

    张景晃了下神，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

    他没跟季东勋说话，起身去了洗手间。其实他答应小寸头晚上出去喝酒也只是想躲开季东勋，他根本喝不了酒。他就是想尽量缩短和季东勋待在起的时间，因为他怕再有次他出现幻觉的时候，季东勋就在眼前看着他。

    他正扶着鸟对着马桶放水的时候，季东勋像昨天样从身后抱住他。

    张景愣了下。

    季东勋要比他高点，所以这样抱着他的时候可以毫不费力地在他耳边说话。

    他亲亲张景的耳朵，然后沉声问：“小景，还谁是大宝宝？只有我，对吗？”

    第二十章

    对于季东勋问的这个问题，张景有些答不上来。他不知道季东勋怎么突然问了这么句，他边放着水边思考，难道是他说梦话了？

    可能是这样。

    张景尿完之后抖了抖鸟，抖干净了之后揣进内裤里，洗手的时候淡定地说：“你是大宝宝？我不记得了。这不就是个调｀情用的称呼吗？有什么特殊含义？”

    季东勋毫无防备心口又中了箭。他叹了口气，捏了下张景的腰，转身出去了，“洗漱完吃饭。”

    张景往脸上泼了把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是什么表情。没什么比这无力了。

    那天张景穿了件紧身短袖黑t恤，黑色牛仔裤和机车靴。牛仔裤包裹着的两条腿又长又直，肌肉有力地绷着，从头到脚看下来，极度性｀感。

    季东勋问他：“去哪？”

    张景看他眼：“这么好的周末在家留着发霉呢？我有个约，要不你也出去约个？”

    “约什么。”季东勋淡淡地问。

    张景说：“约什么都行，先约个饭，感觉对了就再约个炮，浪漫。”

    季东勋看着他，眯了眯眼睛，张景莫名有些心虚。拿起车钥匙开门走了。

    张景是去台球厅找的小寸头，这地方他以前来过回。小寸头在二楼，他比较喜欢角落那个位置，按照心理学的说法，这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但他平时大大咧咧张扬的模样，还真看不出来。

    小寸头个人在玩桌球，最后颗黑八晃晃悠悠要进袋了，让人在洞口截住拿走。他抬头看了眼，然后笑着说：“哟，景哥今儿这么帅。”

    “哪天不帅了？”张景顺手掏出中袋的三颗球扔到桌上，“今天怎么自己出来了，你朋友们呢？”

    “这不还有你吗？”小寸头边拿球边说：“晚上能陪我喝两杯吗？”

    “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