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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骨 作者:殿下笑

    的风险,但沈英知道云长青不会去查,只要他不去查,事情就不会捅破。倘若云长青接受,那是最好。

    在云长青心中沈英就是位将军,哪有个皇子会是这般,可也认真的说“你若是不做储君,我就认你是沈英。如果你做了储君,就是未来武国君王,我定不会宽恕你。”

    而他不知,沈英已经是储君,且摆不脱登基为君王的宿命。

    沈英松开云长青的手臂,转身没有续话,武国情况他十分清楚,可手背是武国,手心是云长青,翻来翻去都是肉。

    “长青,为何在你眼中就不能接受这种身份?”

    被松开的云长青也未想,的是相信沈英不会骗他,只道“这件事情以后告诉你。”说着,游过去从他身后搂着沈英,亲吻着他的耳垂。

    细细的亲吻让沈英想要推开云长青,这旦做了,云长青在得知真相后不会宽恕他。想起离开时,父王与王后看他的眼神,是不舍还有丝丝恐惧,怕他去不回,撂下武国不管。

    天意如此作弄人,偏在唐国遇见树下作画的画师云长青。

    究竟何为天意?

    云长青不知沈英为何在此刻突然没了动静,想他许是不敢,便自己主动替他解开系着亵衣的带子。带子解开的刹那,沈英制止住他的手,问道“长青,有天,我不再是武国将军,你会选择什么?”

    被制止的云长青当时愣,随即明了,道“你做我的王妃。”

    这言似是玩笑,似是认真,沈英知这认真,褪去将军的战甲他是武国储君,做不了云长青的王妃。

    沈英松开手,转身看着他,云长青轻笑。

    “不管对了还是错了,云长青,沈英都希望你善待自己。”

    “嗯。”

    第13章 因爱生恨

    场韵事过后,云长青爬在泉边懒着不想动,而只出力的沈英在他身后替他揉腰缓解酸痛感。

    “长青,我先回趟孤霍台,天黑时,你是来孤霍台还是我去王府?”

    闭着眼睛的云长青慵懒的说道“算了。千回闹的厉害,金猴看的也紧,你我暂时别在外留宿。等风平浪静后,我请君上允许让你在我府中居住,来,王府比孤霍台万全,二来,你我也不必你来我往的,省了脚力,三,你要适应王府的生活。”

    “也行。”

    直到黄昏,两人才穿了衣裳坐在泉边的石头上聊天,聊的都是些过去,比如沈英的过去。云长青最在乎的是边疆岁月,听得很入神,脑中幻想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和锣鼓震天的浩瀚,自然缺不了身披战甲手握长戟的沈英。

    “正因为看的太生死,也就对生没有什么顾念。曾想过战死沙场埋骨旭日之处,每当黎明破晓,便能看见未来。”

    听了诸的云长青对沈英有些崇拜,就像千回崇拜他,对沈英在心上刻了另个词“金戈铁马”。“不过,幸好,天赐我云长青,威风四方的沈将军沈英乃我云长青相好。”

    沈英发笑,伸手捶他肩膀,云长青故作闪躲,却还是让沈英的拳头打在肩膀上,轻呼道“沈将军饶命,我乃云长青是也。”

    “可是笔过四季、墨染天成的无双画师云长青?”抱拳作揖“早闻画师大名,今日见,别有风味。”

    云长青斜睨,道“你这盲眼!”

    “长青”沈英突然收敛了嘻皮笑脸,认真的看着他,云长青点头示意他说“能否为我画幅画?锦绣作卷,白芷为墨,白狐羽为笔。”

    以为沈英会说其他事情,却不料是此等事情,只是,沈英这要求“你要为何人作画?锦绣、白芷、白狐羽皆为画中上等物,需神笔方能画出幅墨染天成之作。我虽画过十五年,却从不曾画过墨染大师的名作,便是我老师也说墨染天成除墨染大师无人再能绘出副。”

    “我自知墨染天成难绘,可你大名远传千里,料你定能绘出副。”

    “你为何人?”云长青道。

    “我妹妹。”

    “嗯?”

    沈英转头,道“妹妹自幼病,次意外瞧见墨染大师笔作,便喜上作画。可正是因此加攻学习拖累身子,未画出幅墨染天成便卧床不起。副墨染天成是她此生的奢望,也是对这人世的眷恋,可惜她无缘。年前,唐国使者来武国联姻,其中有份厚礼是副画,上绘卧水鸳鸯,若不细看绝不知是画,她见落名是云长青,便让我问了几句,才说想请你为她画副墨染天成。”

    自古红颜薄命,沈羲和生的貌美如花,楚楚可怜,却难不过诸女人的宿命,在生死病魔之中挣扎、消瘦。

    而那副墨染天成是她最想得到的东西。

    云长青笑了笑,那副卧水鸳鸯图可是他的半个墨染天成。接触墨染天成已有十年,能独自画出看着精美栩栩如生,但比起墨染大师却是个赝品。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幅画采用墨染笔法,就连云长凌都不知道,要的是真心诚意希望唐武两国联姻。也就是那幅画,云长青再也不画墨染天成,如今,沈英相求,倒让他有了猜疑,便问道“你接近我,是为了墨染天成?”

    “不是。墨染天成固然重要,却不及这段姻缘,我沈英做事向来不会虚情假意。”开始之初只为结识云长青,不为别的,也就是在前几日收到沈羲和写来的信才有了请他作画的心思。他为辈子将军,什么虚情假意都从未用过,又怎会用在云长青身上?

    沉默了片刻的云长青道“给我时间,想清楚之后,我会告诉你。”

    沈英道“若是为难,也就罢了,长青。”

    笑意再起的云长青看向沈英,伸/出左手小指,道“虽然这中承诺很幼稚,但今日,沈英,你我必须许这个承诺。”

    沈英便是看了眼就明了,同样伸/出左手小指,当两根手指勾在起时,沈英直视云长青的眼睛,道“沈英在此对天发誓,此生若辜负云长青,天诛地灭。无论他犯下任何错事,都选择原谅,不责备、不打骂、也不冷落。就算有天他白了头发,也绝不抛弃。”

    承诺虽说只是几句话,有时候,承诺经不起岁月的磨练,到最后,伤到坚持到底的人。可这些承诺往往安慰了那些相信的人。

    云长青道“不负沈英。沈英,若是有天我发现你骗了我,我会给你三次机会,三次过后,就当从没见过你。”

    “长青,你且记着我说的话。”骗?何止次?隐瞒身份是骗?没有告诉他谢酒的身份也是骗?只是,无论日后云长青选择什么,只希望他今日说的话,他还会记着。

    /

    回了城,沈英去孤霍台换了另套玄色袍子入了宫中求见云长凌,云长青想去边疆事,无论如何也得让云长凌放手。

    云长凌本在御翔殿处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