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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雾 作者:丝竹乱耳
了什么?他功成名就的垫脚石吗?”
洪静芸似乎是要把掩饰了那么年的怨恨统统发泄出来,继续道:“后来那个女人死了,是我让你爸爸把他们的儿子接来家里,谢辛就是他的把柄,我要让他天天看着谢辛在这个家里受委屈,让他记得自己都做过些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洪静芸说到这里冷笑了下,“你爸爸可心疼谢辛了,不过再心疼也得忌惮着我,那孩子天生就是根病秧子,跟他妈妈样短命,这就是报应,报应啊!”
下子知道了这么隐情,谢杭的脑子尽是乱哄哄的片,他想起了自己唯的弟弟,那个在冥冥之中促成他和于北川复合的人,喃喃着道:“谢辛……”
洪静芸紧接着便继续说到谢杭和于北川的事,“阿杭,你以为于北川对你又有少真心?你今天给他买了车和房子,明天他就会跟你要,他们那种出身的人,心机比你所想象的要深得了,你把自己整颗心都掏给他,可他只不过把你当成提款机,当成饭票,当成他往上爬的垫脚石罢了!”
她记得自己第次在门外听到谢杭跟于北川打电话时,谢杭就曾经表示过用自己的钱供养于北川的意愿。后来两个人私奔不成,于北川在洪静芸的威慑下坦白了他们的计划,同时还交出了张新办的银行卡,那里面装着谢杭从小到大的所有积蓄。洪静芸是个商人,商人面对切跟金钱扯上关系的事情都免不了变得谨慎和疑,再加上她自己当年的经历,她几乎立刻就认定了于北川跟谢泰明是同类人,她甚至毫不怀疑,如果谢杭是个女孩子,于北川定会不择手段地让谢杭跟他奉子成婚。
于北川从小就跟着谢家的几个小少爷起长大,洪静芸知道,这种见识过富裕生活却又出身低微的人,往往会比别人渴望真正进入到上层社会,而谢杭正是被他利用来实现自己目的的工具。
当初她送于北川出国读书,除开为了让他跟谢杭分开,其实也带着些施舍般的羞辱意味,既然他想要前程,那她就给他前程,用出国深造的机会次性买断他和谢杭的感情,它也就值这么而已。
可她实在没想到,于北川居然又对谢杭下了手,但凡他还剩下半点廉耻和良心,也不会在把谢杭害成这个样子之后还来重新招惹他。
可谢杭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次都没有,他和于北川相处的点滴都能让他确认到对方的感情,那些真心的付出无法作伪,当初流过的眼泪也无法作伪,可他还是有些心慌,那些不够坚定的信心还不足以带给他充分的底气,他急红了脸,反驳道:“不是的!他跟爸爸不样,他爱我!”
洪静芸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道:“阿杭,清醒点吧,不要再傻了!看你哥哥聪明,找了个温蕾那样的姑娘,哪怕骄纵点,任性点,可到底是个单纯善良的人,而且能给谢家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听话,跟于北川分开,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两个男人能谈什么爱情?你们连婚都结不了,将来等他拿够了东西,或者遇到了加有利可图的人,脚就会把你踢开,难道你要等到被他伤害了才会醒悟吗?”
谢杭拉开洪静芸的手想要起身来,可又被她使劲按了下去,他两腿用力不平衡,身体歪,又跌坐在了床上,他赌气吼道:“就算他是为了钱我也爱他,就算他不要我了我还是爱他!”
洪静芸怒其不争,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个耳光就扇在了他脸上,“你看看你这几年成了什么样子!腿坏了,脑袋也不好了,整天阴阳怪气,自己不开心就折磨别人,去公司里就是混日子,连你哥哥的十分之都比不上!是于北川把你整个人都毁了,你不但不恨他,还说什么爱他,你知道什么是爱?这种没脸没皮是非不分就是爱吗?”
洪静芸嘴里的每句都是谢杭最害怕听到的话,每句都像利刃般狠狠扎进他的心里,那些暂时离开的自卑、暴戾、痛苦,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如洪水般汹涌地爆发出来,他抱着头,带着哭腔大声道:“我知道我没有用!我都成了这个样子,已经是个废人了,他肯要我就已经很好了,我什么都做不好,谁都比不上……我……我只想跟他在起。”
洪静芸慌忙想要去抱住安抚他,却被谢杭推开了去,那些话她说出来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时的口不择言对谢杭造成的伤害有大,她看着谢杭这副痛苦崩溃的样子,自己的眼泪也快掉下来了,她叠声地向他道歉:“阿杭,对不起,妈妈时气糊涂了才会这样说,你别往心里去。你怎么会是废人呢,今天在晚宴上你不知道风光,人人都在看你,夸你……阿杭,对不起,对不起。”
谢杭把自己蜷成了团,把脸埋在自己的膝盖上,畏寒似的有些瑟瑟发抖,哽咽着道:“我跟他在起后才过得有了点样子,你说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为什么看不得我好?”
这样的谢杭让洪静芸想起了当初车祸后他躺在病床上满身是伤的样子,她的心都要碎了,她刚想再开口说点什么,突然听见敲门声响了起来。
琴姨刚才就来到门外了,只是她听见房间里母子二人正吵得厉害,也没敢敲门打扰他们。两个人刚才的对话都被琴姨字不漏地听到了,她就这么偶然知道了这个家里些不得了的事情,她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候听见里面的声音消停了点,她才惴惴不安地敲了门。
洪静芸平静下声音,问:“什么事?”
琴姨在外面说道:“北川突然来了,说是要见太太。”
第44章 安慰
谢杭听到琴姨的话就立刻抬起了头来,还不等洪静芸反应,他已经先步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去,嘴里大声叫道:“于北川!于北川!”
于北川正等在客厅里,原先他还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可眼见琴姨上去了那么久都没有下来,又隐约听见楼上传来谢杭和洪静芸的争吵声,他实在是再也坐不住,起身来到楼梯旁,正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去,突然便听见了谢杭在叫自己的名字。谢杭好像在绝望地嘶喊样,好像拼了命要见他,好像连最后的点力气也用尽了。
于北川立刻慌了神,再也顾不得其他,匆忙几步跨上了楼梯,才来到二楼的楼梯口,刚从房间里冲出来的谢杭便重重扎进了他怀里。
谢杭牢牢地抱住于北川的后背,像个溺水者在抱着救命的木板,他把脸埋在于北川的颈间,在那里留下了片灼烫的湿意,他抽噎着叫他:“于北川……”
于北川也抱紧了他,谢杭的每滴眼泪都让他心如刀绞,他安抚地亲在他太阳穴上,低声说道:“我这不是来了吗,别担心,有我在呢。”
他猜得到谢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