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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殷 作者:SISIMO

    就彻底闭上了眼睛,竟是直接昏过去了。

    “管他做什么?”司卿皱眉。

    叶无莺看着后面跟过来的好几个家仆模样的青年,“是你们徐家的人?”

    “我才不是徐家人。”司卿似乎有些不快。

    那几个家仆看到丁佩雁才松了口气,见叶无莺扶着他,说话还算客气,“谢这位公子热心。”说完就要上来拉丁佩雁,看动作可称不上温柔。

    司卿冷冷笑,并未动手,夜与玄就凭空出现,夜的长刀轻轻荡,就将那些家仆给震飞了出去。

    身为徐家的家仆,基本的见识还是有的,见那两个默默在雨中的巫偶,和叶无莺司卿那天人般的模样,立刻想起了个可能,非但不敢跳起来说“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可是徐家的人”,反倒是膝下软直接跪倒在地。

    碰上其他人,他们自然可以拉出徐家这面大旗,可是面对眼前这两人,说自己是徐家人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还不快给我滚。”叶无莺的口吻很柔和,说出口的话却很不客气。

    那几个家仆声都不敢吭,爬起来飞快地溜走了。

    “他这是找死?”司卿皱眉。

    叶无莺叹了口气,身上有伤,又显然被折磨过,这会儿跑出来淋了雨,哪怕丁佩雁根基打得稳,本来身体素质很不错,却也坏了大半了。

    “算了,我们也先去风月阁吧,得让阿泽和谢玉救他。”

    司卿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不快,可也没有反驳,丁佩雁变成这样明显和徐家有关,他眯了眯眼睛,就怕徐翊巍那小子做出类似于上辈子他对无莺做的事,司卿有些心虚,就怕叶无莺又产生某种联想。

    于是,十分乖巧地跟着去了,甚至没再挑剔什么。

    人呐,总是要识时务些的,不是吗?

    第130章

    风月阁名字里带着阁字,事实上它不是栋小阁,而是几座连在起的小岛。

    去风月阁必须要乘船,而与风月阁的美人齐名的,就是风月阁的画舫,那些小船儿个个不算大,却都精致极了,入内每寸都布置得完美无瑕,让人无从挑剔。

    画舫上的船娘皆是三十来岁的美貌女子,她们实则是风月阁这个风月场中最低的那个级别,即便如此,也是个个独有韵味,并不是寻常烟视媚行的女子,有不少昔日的红牌,到了年岁稍稍大了,只能来做船娘,这艘艘小船,都是她们亲手布置,好似她们的闺房。

    风月阁中并没有那些粗俗的女子,说来讽刺,要入这风月阁,非但要读过书,还要个个都是官学出生,自与其他地方不同。

    除此之外,也有年轻的俊丽男子在些白帆小船的船头,这些也是风月阁的船,本来风月阁就分为男苑和女苑,这寻欢作乐不仅考虑到了男女,也考虑到了性向,当真是无所不有。

    司卿想也不想,和叶无莺上了艘画舫,比起白帆小船,他宁愿选择画舫。

    船娘是个面带倦容的清瘦女子,言语间淡淡的,算不上热情。她瞧见叶无莺和司卿两人这样的容貌,目光也不过只凝了片刻,就低下头去,露出截雪白的脖颈。且明明看到了他们带着个昏迷的男子,却只当没有看到。无疑她是个聪明人,在风月阁里那么年,她见过的人和事太了,虽然这两个青年出色的容貌是她平生少见,也不至于让她太过失态。至于客人的事,她绝不会嘴句,显得极有分寸。画舫上准备的果酒和点心都很美味,画舫渐行,船娘唱起歌来,清冽悦耳的歌声里带着些许惆怅和幽怨,远远地飘开,混着黑河上因为下雨而起的层轻雾,连司卿对风月阁的恶感都削减了不少。

    “听这名字十分恶俗,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司卿看着那雕花小窗外的河景说。

    风月阁能名声斐然这么年,自然不可能没有理由。

    船行了会儿,被安置在软塌上的丁佩雁就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精致的纱帐顶,时间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徐家,顿时感到心如死灰。却忽然感到了身下的软塌在微微晃着,温柔安逸,然后他才发现眼前的景象十分陌生,这间屋子并不大,虽然处处雅致,却绝不是那个庭院深深充满大家气派的徐家。

    “醒了?”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丁佩雁抬起头来,看到那人却是怔,他没想到会是这个人。

    哪怕比起年前,他的长相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丁佩雁仍然眼就认出了他,因为长得这样好看的人实在不太,另位徐家的那位天巫大人坐在不远处的窗边,正冷冷看着他。

    “是你……”丁佩雁喃喃说。

    司卿哼了声,“除了我们,还有少人能毫不在意地将你从徐家仆从手中带走?”

    打狗还要看主人,如今京城形势晦暗莫名,徐家看似置身事外,但动辄便能影响大局,不论是谁都不会在这会儿去触徐家的霉头。比如丁佩雁的姑姑惠妃明明还在宫中,哪怕赵弘启被赵弘旻杀死,皇后形同被软禁,惠妃却能屹立不倒,也是个奇女子。对于丁佩雁的遭遇她不是全然不知,只是漠视罢了。

    因此丁佩雁早已经绝望,他并不认为有谁能够救他,谁知道峰回路转,竟是眼前这两个人。

    是了,他们出手徐家绝不会敢来追究的,不说司卿的身份,就是叶无莺也从未将徐家放在眼中过。

    丁佩雁低下头去,“谢……以前那事,是我对不住你。”他显得很愧疚,说的自然是那位丁家老祖参与围攻叶无莺的事。

    “不管你去不去求你祖父,你们家那位老祖都会对我动手,这点根本与你无关。”叶无莺看得很清楚,“他的背后是宫里的那位惠妃,并不是你恳求下就会成功的。”

    丁佩雁摇摇头,“可我毕竟做了那样的事。”他为了徐翊巍忍着内心的折磨和痛苦去求着丁家老祖出手,如今叶无莺以德报怨,让他心中愈加有愧,“现在想来当真悔不当初。”他叹了口气说。

    叶无莺看着眼前的丁佩雁瘦骨伶仃,饱受折磨的样子,想起昔日他初来京城,路上丁佩雁对他温柔和善,又加照拂,那样个容颜俊秀内心柔软的青年,到底成了这副沉默苍白的模样。

    那件事于徐翊巍而言不过是时兴起的试探,于丁佩雁来说却彻底违背了他为人的原则,他直受到良心的折磨,徐翊巍那时跪着向他求情悔过不过也是瞬的愧疚吧?否则丁佩雁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子。

    “现在你准备怎么办?”叶无莺看着他。

    丁家早就被治罪,时间这个大士族之家顷刻间分崩离析,家子从士族削为了庶民,除了宫中惠妃之外,其余丁家人只得卖了京中的宅子,回到老家去度日,原本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