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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殷 作者:SISIMO

    自报家门,她就立刻想到了他是谁。

    赵博瑞赶紧说,“谢校尉言重了。”却也不好说死的是皇子的外祖啊,怎么就不惊动刑部了。

    叶家顿时片哗然,推官啊,这可是京官,官位还真不低,他们没听说过赵博瑞的名声,却也知道这等京官轻易不会跑到这乡下地方来。

    “我就问你句话。”叶无莺并不怕赵博瑞,他知道他姓赵,而且不是他这种赵申屠的私生子,而是赵家真正的嫡系嫡子,地位未必就比他低到哪里去,“他是叫你来查案,还是叫你来销案。”

    赵博瑞怔,这个问题实际上很诛心啊。

    叶无莺的意思也很简单,赵申屠是让你来查凶手是谁的,还是知道凶手是谁,让你来帮他掩盖的。

    抬头,赵博瑞就看到叶无莺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那双眼睛很深很黑,却透着股子叫人不寒而栗的疯狂,几乎要让他打寒颤的冷意从他的脊椎爬了上来。

    于是,他斩钉截铁地说,“自然是查案!领了圣上的口谕,不管凶手是谁,都定要将之揪出来,不论身份。”

    叶无莺的神色终于有些柔和下来,“是吗?”

    赵博瑞苦笑,压低了声音说,“说来你还是我堂叔,信我回吧,这次圣上是在你这边的,若要发脾气也随你。”

    现在,赵博瑞是真信了,圣上的心里,这个儿子怕真的是不同的。

    堂叔!叶家人心里都是跳,这个赵博瑞,是黑殷赵氏的人!

    这时候,灵堂通往后方的那扇门被人推开了,个青年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小胡,你死哪儿去了,替我再去弄点儿酒菜来——”

    话说了半,看到这满灵堂的人,他就像是被捏住喉咙的公鸡,“咕”地声就给憋住了声音。

    缓缓转头看去,叶无莺看向那个蓬着头发的青年,是令他陌生又熟悉的人——

    叶无若。

    第85章

    灵堂内时间寂静无声,众人看向蓬头散发的叶无若,神色各异。

    叶无莺嘴角带着丝嘲讽的笑,握住了拳头。

    单看叶无若,恐怕这几年过得并不算糟糕,虽然因为祖父去世的缘故穿着丧服,但是腰边块凝脂白玉品质不凡,很拿得出手,脚上双深青色短靴瞧着低调,实则那纹绣都是勾丝银线,看花纹的精致程度,就知道这双鞋价值不菲,再加上手腕上那串菩提珠,颗颗大小样,是大殷最昂贵的血雨菩提,颗颗堪比黄金。

    这略有些出乎叶无莺的预料了,当初杀死叶无暇,嫁祸叶无燮,将叶无若留在现场,就是看准了以叶慎敏的手段绝不会放过这个目击者,他忽然想起了某个可能,顿时冷笑了起来。

    叶无若这会儿却是满心的惶恐,时间都没住,“噗通”下跪了下去。但他毕竟还是有些心机手段的,并不会因此就吓得说不出话来,“我、我昨夜里哭得累过去,做了场梦,梦、梦见祖父还未过世,我、我正想与祖父把酒相谈——”他说着说着就哽咽了,“我还梦见哥哥也回来了,我们三人起……”他扑在叶慎之灵前嚎啕大哭。

    果然不出叶无莺所料,听到叶无若这无耻的解释,他平静无波,“叶无若,你装得倒是挺像的。”

    叶无若泪眼朦胧,“你是——”这才仔细向叶无莺看去,这看就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叶无莺竟然笑了,笑得温柔,“想不到啊,我离开博望之后,你居然借着我狐假虎威,扮演兄弟情深?”

    面前这白皙秀气的青年忍不住颤抖起来,他恐惧地看着叶无莺,显然幼时那场“目睹嫁祸”给他留下了相当严重的心理阴影,他很害怕叶无莺,很怕。叶无莺不在博望不在祈南的时候,他敢大着胆子拉张虎皮扯大旗,说狐假虎威也是没错,但是这会儿东窗事发,他不害怕才怪。

    “昔日你帮着叶无暇对付我,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才是你的亲哥哥?”叶无莺淡淡说出了这句叫众人都惊的话。

    叶无若打了个哆嗦,反应却很快,他的声音尖利,“我没有!”然后就这么跪在地上想要抱叶无莺的腿,“哥哥、哥哥你听我解释——啊!”

    叶无莺已经毫不客气地把他踢开,这会儿他的心情很糟,对于叶无若是厌恶地不行,若不是不想在祖父的灵堂里杀他,这脚就足以要了叶无若的命。

    叶家人中,也不乏带着冷笑看叶无若的,若不是顾忌叶无莺,叶无若哪里能过得这样好,现在撕开了他那张“兄友弟恭”的假皮,的是人想要弄死他。

    但是人却看向赵博瑞,他那声“堂叔”听到的人不也不少,故意压低了声音却瞒不过耳聪目明的武者,而他确实这压低了声音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叶无莺的身份没有过了明路,但是绝大部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着实不需要太藏着掖着。

    谢玉仿佛没看到叶无莺对待叶无若的暴戾,只是笑盈盈地同赵博瑞说话,“赵推官名满京城,想必定能很快破案才对。”

    这说得话中有话,明着是夸赵博瑞的本事,事实上却含沙射影,以你的本事若是迟迟不能破案,谁知道你是不是心中有鬼,为了掩盖真相?

    赵博瑞这才仔细朝这说话的女子看去,这看竟是怔。

    她穿着素白简单的衣裙,乍看去与寻常女子所着并无不同,可仔细看,竟是连衣的长裙,只件从精巧的圆领到翩然的裙摆,这裙子不曾用腰带,因为本就是收腰的设计,使得她那纤腰显得不盈握。裙外还套着件长外套,也是很雅致的素淡颜色,略有些厚,像是羊毛织就,披在肩上足以御寒,这个女子初看便觉得艳色惊人,举动都妩媚非常,勾人心魄,可仔细看去,她的长相却秀丽温婉,尤其双眼睛清澈明亮,犹如寒星,浑身上下没有件首饰,干净朴素得很。

    这真是个矛盾的女子,即便环佩皆无,依旧好似穿着华服着着香艳的妆容,叫人见难忘。

    赵博瑞叹了口气,“我尽力而为。”这话说得很诚恳。

    他带来的人中,已经有人熟练地将叶慎之的尸体取了出来,放在张铺好的白布上,谢玉好奇地看着这个出身高贵锦衣玉食养大的世家子戴上手套,走上前去亲自开始验尸。

    “还真是……”谢玉似笑非笑,与叶无莺对看眼。

    破案绝不是时就可以破的,叶无莺决定在这庄园里住下来,并不打算回主家去,叶慎只得从主家调了人来,迅速将这里的房子都收拾出来,给叶无莺以及他带来的人暂住。

    顾轻锋和谢玉明明是打着要回家看看的旗号来的,但是两人丝毫没有离开这里回去看看的意图,心意守在叶无莺身边。

    他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