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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殷 作者:SISIMO
瞧着眉眼骨架就知道与这季熙根本不像。
这位的心理素质也太糟糕了,被忽悠就漏了底。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众目睽睽之下——
少爷已经赢了。
第18章
“少爷,您这法子可是不怎么样。”青素直接说。
漏洞太了好吗,稍有点心理素质的人都不会上他的当。而且事实上说这“盗匪”头子是季熙的亲哥哥根本是点儿证据也没有的。
叶无莺换上干净的衣衫,“我知道。”
“那你还这样做。”青素顿了顿,“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和季熙的关系的?”
从季熙的反应,她自然知道少爷说的是真的,他们还真是亲兄弟,至于是不是和叶无暇或者秦家有关就是另回事了,反正这锅他们不背也得背。
“猜的。”他随口说。
信你才有鬼!不过这几年青素也习惯了自家少爷偶尔有点儿小秘密。
叶无莺当然不是猜的,上辈子,他曾经因为不知道这层关系而吃了大亏,那时,他原本也想同其他叶家学子块儿来,却被车马房的管事“讨好”,单独派了辆灵力车给他,于是伯祖父叶慎也很宽容地让他比其他人早天去学校,哪里知道,这早,就早出了事。
当然,那些个“盗匪”不管哪世都成不了气候,就凭他们的水准,青素杀他们就跟玩似的,可那时候,叶无莺不知道,那个“盗匪”头子是师者季熙的亲哥哥。
于是,他开始莫名其妙地被季熙针对,各种恶毒的流言和教训疯狂往他身上倾泻,那时叶无莺所谓“狂狷放肆,不尊师长”的名声中,有不小的部分是这个季熙刻意造成的。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叶无莺才知道这件事的原委。
不管季熙与秦家是不是有联络,他爱慕叶无暇却不是叶无莺杜撰出来的。
叶无暇想要挣下掌管叶家的资本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叶宝山生性清淡不爱管事,家主之位传给叶慎的时候,他已经晋升九级,若是他去争争,叶慎并不定争得过他,哪怕上代的家主是叶慎的亲生母亲叶宝云,如果不是她因为意外去世,至少还能再当上个几十年的家主,叶慎即便是能接任家主之位,也要再熬上个数十年才是正常情况。事实上在叶家历代的家主之中,叶慎简直称得上是“年轻力壮”,六十三岁接任家主,再怎么看都是叶家历史上排的上前三的年轻家主了。
因此,叶无暇在从官学毕业之后,要做的就是尽管积累个人资本,所以,她暂且留在了博望城,等待下年的选官,在这数年之中,很是闯下了些名声,何况,她本就生得清秀美丽,性格又极有个人魅力,像季熙这样的士族之子爱慕她实属正常。
叶无莺了解季熙,比任何人想象中还要了解。
他既自卑又自傲,路过来几乎没有受过任何挫折和磨难,因此心理素质并不如何,偏偏又带着点儿孩童般天真的残酷,若是让叶无莺来形容他,表面瞧着有三十岁,心理年龄大概只有十三岁,就足以概括季熙这个人。
正因为了解他,叶无莺才断定这么吓下,他必然会露馅儿。
换好干净的学子服,那边登记已经完成,傅斌将登记处给的铜牌递给了叶无莺。
只要是官学的学生,每个人都有这么块小铜牌,瞧着不大,却沉甸甸的,上面印着入学的学年和个繁复的图案,几乎所有的学子都知道,这个图案代表着他的身份,他是世家学子,若是士族,就是另种图案,平民又不样,翻过去,才是个小小的数字,类似学号。
每个人的小铜牌都是不样的,各自收好之后,它就是通过官学那条吊桥的凭证,同时也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本来铜牌这种东西仿造起来并不难,但官学的铜牌却是几乎不存在仿造,因为这铜牌的中间有道淡淡的紫色,这是融入了某种特殊凶兽的血液,才能在铸造时候形成的印记,大殷凶兽的种类何止千万,若是不知道是哪种凶兽,恐怕永远也没法仿造出样的铜牌。
叶无莺眯了眯眼睛,将腰侧的玉佩摘下来,换做这块铜牌。
“少爷,要去见见胡先生吗?”
他却无所谓地点点头,“行,去见见吧。”
既然有季熙这样丧心病狂要对付他的师者,自然也有千方百计要维护他的,这位胡先生就是。她是位女先生,也是官学资历不算浅的老师者,凭借叶无暇姐弟三番两次地陷害栽赃,又有季熙推波助澜,如果不是胡先生护着,怕是叶无莺的官学生活会加困难。
虽然说,上辈子因为他并不是那么受京城那位看重,使得胡先生最后因为自己的利益放弃了他,但以这位胡先生对京中那位的忠诚,和此生京中给他全然不同规格的“照顾”,恐怕这位胡若清胡先生绝对不会再做出那个选择了。
从他的“宿舍”出来,叶无莺又次感叹了下官学占地之广。
作为世家子,在这个院子里他的房间是主屋,前有回廊抱夏,后有罩房花厅,还自带个二层的阁楼,并两侧供给侍女仆佣居住的耳房,几乎自成个院落,而且风光最好,推开窗户就可以看到院子里养着池莲花的小池塘和精致的水上八角亭,屋后有青翠欲滴的竹林,并可休憩的小竹屋,也有石桌石椅自成野趣。
很世家子都会抱怨这样的住处太过简陋,比如叶无燮,他就很厌烦与旁人住得近,要知道,这是个大院子,主屋之外,附近还有三间同样带着耳房的厢房,东厢、西厢、和南厢,东西厢房般给士族子弟居住,南厢就是平民学子住了,往往还不止个平民学子,套南厢房里会居住四到六人,与世家士族形成相当鲜明的对比。
且对比东西厢房,南厢的环境最糟,谈不上什么隐私,要出院子必然要经过这里,只是绝大部分的世家士族子弟都不会与平民学子有少往来,这样的居住格局往往到最后就是个院子里的平民学子成了同院落世家子的附庸。
上辈子,叶无莺的名声实在太糟糕了,心性善良曾生长在红旗下明白和谐自由是什么的他不会做出要平民学子依附听命于自己这种事,结果就演变成了标准农夫与蛇的故事。
因此,他此生点儿也不想再去做回农夫。
不同于曾经那个温和友好打招呼的他,这回的叶无莺连个眼神都没留给那几个平民学子,倒是到最后仍然选择在自己身边的那唯个,也是最贫穷的个这会儿还没能入学,他会在明年徒步从赫东的山区走到这里,这不是件容易的事,鲜少有人能做到,那个傻大个却步步稳稳走了出来。叶无莺对现在在这儿的几个真是半点儿兴趣都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