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莫负时光 作者:罗飞鱼

    好的菜已经在厨房慢慢地失水，没有了原来的形态，蔫着没了精神。

    屋外，两人的影子在屋内的窗户透射出来的灯光里拉长，依旧跪着，莫阳在白向晚的怀里扭动了几下寻找个合适的姿势。

    夜漫漫。

    ……

    刘莉出来了。

    眼睛红肿，夜没睡。

    “小阳，你进来吧！”

    莫阳没有动作，他不愿抛下白向晚。白向晚率先起来了，他知道这个时候刘莉肯出来，说明态度已经缓和了，莫阳应该进去跟她好好地谈谈的。

    双腿已经跪麻了，完全失去知觉了，白向晚几次挣扎才缓过劲来，忍着腿上的疼痛扶起莫阳，同样，莫阳的腿也没了知觉，几下踉跄也没有稳，双腿曲没法伸直。白向晚蹲下来给莫阳按摩了小腿，莫阳才勉强地走进屋里，临进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白向晚眼，白向晚会意地点头示意，莫阳才安心进去。

    见莫阳进来，刘莉递过来杯热水。

    “但凡有条容易点的路，我都不愿意你绕路而行，可你却执意要选择条最难的路。这条路有难，小阳你是没法想象的。大部分的人都没法接受你们，不会祝福你们，还会辱骂你，我受不了你被人这样对待，我的宝贝却要被人看扁揉圆。你们不会有孩子，等你老了，你就会明白个孩子对于你的重要性了，你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孩子，你现在还是不能理解妈妈的感受。你也没办法去确定另个人是否跟你样，愿意与你生世不分离，别说你的感受真切，时间有时候就是会让人面目全非，这刻的激情不能代表世。不只是他，还有你，你也是样，这刻的认定不能代表世。但，家还是你的家，妈愿意在这里直等着你，什么时候你回来我都会在这里，我就是你的依靠。我们不比别人差什么，受了欺负这里就是你的后路。我不愿意断了你唯的后路，让你只能前进，还有妈妈在这里，永远不会抛弃你！”

    莫阳听明白了刘莉的意思，她是同意了，勉强地同意了，妈妈还是拧不过孩子，莫阳喜极而泣，过度紧张的神经下放松了，可是直紧绷着的弦旦松下来，就不足以支撑他透支的身体了，莫阳下子翻到在地，刘莉惊恐地喊着莫阳的名字。

    门口的白向晚冲了进来抱起莫阳就奔向停门口的车，哆嗦的手拿着钥匙，愣是抖个不停，始终没有启动车子，白向晚紧握拳头捶在方向盘上大骂声“靠！”

    深呼吸，后视镜看了眼紧闭双眼的莫阳，他并不知道在房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左手抓着右手的手腕，稳定着，缓慢地启动了汽车，路冲向医院……

    第 67 章

    醒来的时候，周围片白色，没有其他颜色，嗓子的巨疼拉扯着莫阳的每根神经，在这静谧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水。”发出的声音感觉不是自己的，沙哑低沉。

    “莫阳！你醒了！”张比墙加惨白的脸出现在莫阳的视线里，“你感觉怎么样！”

    莫阳似乎想起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了，扯着嘴角，想要自己看起来好点，“大白菜！我妈同意了，嘿嘿嘿，她同意了！”

    “喝水！”水杯已经递到嘴边，“我知道了，莫阳，你不止对别人狠，你对自己狠，可是怎么都比不上你对我的狠心。你怎么能硬生生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急性肺炎，是你妈不同意你就要逼死自己吗？”

    “我不是没事吗？我知道我妈肯定心疼我！”还是保持着上扬嘴角的动作，想要白向晚安心下来。

    “莫阳，还记得你还欠我个愿望吗？”

    “什么时候的事，你别趁着我病着就压榨我，我可不记得！”莫阳比谁都记得清楚，与白向晚的记忆压根就像是烙印烙在莫阳的每个细胞了，那个月莫阳还对白向晚怀着敌意，像个刺猬，现在不过是莫阳打趣着要活跃严肃的气氛。

    “以后别为难自己好吗！你没有什么错，你也不用惩罚自己，你也可以快意地生活，你没有背负什么。”

    “这算什么愿望，你打算就这么用了？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

    白向晚看着莫阳，“那好，以后我做错什么了都原谅我次，就次，给我次机会。”

    “机会我刚才不是给你了吗，那算是用了？”莫阳忍住笑，岔开话题。

    可白向晚直没有理会莫阳，直说着自己的话。

    “无论我做了什么，我都是想要你好……”

    莫阳看着白向晚笃定的眼神，知道白向晚的认真，整理下表情，配合着严肃点头，可不到两秒就绷不住了，又开始笑起来。

    白向晚把莫阳搂在怀里了，还是严肃着。

    刘莉手里拿着水壶在病房外，病房内的情景尽收眼底，眼神暗，缓缓放下水壶，走了……

    莫阳在医院也没住两天就出院了，回家就是过年了，刘莉在厨房里忙活着年夜饭，莫阳要进去帮忙都被轰出来了，小小的院子里，饭香四溢。小小的桌子上都是菜，堆得满满的，几乎要把刘莉毕生的厨艺都使上了，不带重样的。南方不同于北方过年要吃饺子，但样是丰盛的过分的，大概在中国都是这样的风俗，过度的显现才能表达喜悦。

    家里三个人，围在饭桌前其乐融融，虽没有四方而来的亲朋，但这般的简单就是莫阳日月渴求的。

    饭后，刘莉硬是给他们塞了两个红包，说是长辈的祝福，白向晚和莫阳也就当做是刘莉对他两的认可了。

    刘莉没有守夜的习惯，晚饭过后就累了，早早就进屋说要睡了，也没有说起白向晚的住宿问题，莫阳知道这是种默认。

    莫阳虽然也不是小孩了，可真的没有哪回像今年样期待着新的年的到来，这年发生很始料不及的事情，改变了莫阳的人生轨迹。

    “大白菜！你说要是没有我，你现在会在哪里？”莫阳期待地看着白向晚。

    “我大概会在家里看着案例，或者是跟事务所同事跨年？我也不清楚，可是每种可能都没有现在你靠在我怀里来的幸福。”白向晚低下头来，亲吻莫阳的额头。

    “我可能就在宿舍里看着春晚，和全国人民起倒数吧！”莫阳蠕动着，往白向晚怀里深处钻去。

    天上个烟花炸裂，深蓝色的天空瞬间被染成炫目的大红色，像是声令下，隐没在暗夜里千军万马都迫不及待地开始冲锋陷阵了，耳边的炮响络绎不绝，寂静的夜变得喧闹不已，各种颜色倒映在莫阳和白向晚的脸上。

    白向晚看着怀里的莫阳，没有丝犹豫，吻在莫阳的唇上，很绵长的的个吻。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莫阳推开白向晚说：“白向晚，你打电话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