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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惶恐 作者:若然晴空
本没有听明白他在叫谁,他只有两个可以让人叫的名字,个是周至青,个是周列长,还有弟弟可以叫他哥,其他的,他只会当在叫别人。
“放开窝!窝灰自己走!”小猴子挣扎着发出叫声来,周至青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不要说话,他刚才听说军中许人要把自己抓的小猴子拿去祭旗,他是看过祭旗的,砍下脑袋,做些奇奇怪怪的仪式,最后剁碎了混进黄沙里。
剁成那样,还不吃,周至青觉得这实在是太残忍了,他要救他的小猴子。
小王子被他那双温暖的大手拍了脑袋,含着眼泪看了他眼,十分感动的……晕了过去。
由于升了官职,周至青在军中的伙食待遇比以前好了不止成,每次火头军都会给他打盆肉,没过几天,周至青原本有些瘦削的身形又重新变得高高大大,看上去威势很足,也就加没人敢接近了。
见到周至青夹着个四肢软软脑袋低垂,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匈奴小王子大步走来,无论是在训练的士卒,还是闲逛的将军,无例外的变成了睁眼瞎,茫茫然思考人生状,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看看,看看,又闹上了,这样的人,怎么能领军打仗?”江翎在不远处,对身边的裴越说道:“你竟然还让他带上万的兵马,迟早哪天都搭进去!”
裴越摇摇头,道:“王爷,最近的训练结果是周营的人遥遥领先。”
江翎挑起眉,有些惊讶:“怎么会?”
“王爷,原本我分去周营的都是军中最弱的士兵,这些人有的是懦弱,有的贪生怕死,还有些不服管教的刺头,老兵油子等等,我也没让周校尉做什么,只是给了他头白蒸猪,让他坐在校场边吃看着训练而已。”
“……”
那天的场景是在太让人印象深刻,个徒手就能把人撕开成两半的人坐在校场,边撕着白花花的猪肉,边看着他们训练……
救命!将军该不会吃人吧!啊!他看过来了!看我了!
万训练不好,他把我们撕开吃了怎么办!
求上战场!让将军去吃匈奴人吧!代表全军没有意见!
士兵们就像被狼看着吃草的羊羔,战战兢兢,战战兢兢,恨不得立刻就能练的身合格本事,跟在狼后面吃肉,而不是被当成肉吃。
有了这样的想法,整个周营都陷入了种不训练就会死的自我催眠状态,没过几天,就连年纪最大的士兵跑上十里路也不喘了,年轻些的是个比个精锐。
周至青对此无所知,他把小猴子放进自己的营帐里面,和他的那些装满金子的麻袋放在起,为了不让人找到,他在小猴子身上盖了张布挡住。
然后……去伙房领了只白蒸猪,继续去看训练了。
追着他路的看守差点没笑出来,他觉得今天可以交差了,只要偷偷的进去把人带回去就好,他旁边的看守却是白了脸。
“我看我们还是去禀告王爷吧,周校尉的营帐是进不得的。”旁边的看守白着脸说道。
“怎么了?为何进不得?我们只是去把小王子带出来。”
“周校尉可以闻到谁来过!有回二营的个人起了心思,欺周校尉神志不清楚,借着送换洗衣服的工夫,偷偷拿走了许财物,周校尉闻着味道就把人找出来,裴将军当场把那个人给处决了!”
这简直就是神通广大,几个看守起白了脸,对视眼,战战兢兢,心道还好没进去。
小王子在里面又跑不掉,几个人商量了下,派了人守在外面,其余的人去禀告王爷,事实上就在周至青把人强行带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派人去禀告过了,只是直没有指令。
周至青脸严肃的坐在放着蒸猪的桌子面前,校场上排列整齐的大军纹丝不动,静的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周至青严肃的说道:“开始吧。”
几个列长立刻带领了自己的列排成训练方阵,有条不紊的各自指挥起来,周至青看着,点点头,抬手撕开油花花的后腿,露出大块粉嫩的蒸猪肉来,口咬下去,肥而不腻,肉香四溢,他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就是这么个表情,看得众人心里发寒,训练的愈发卖力。
吃完两条猪后腿,周至青了起来,几个列长立刻下令停止训练,众人成了原先的队列,周至青从中间走过,走到队伍的尽头,再慢慢的回头走。
每个人在他经过的时候都努力的抬起胸膛,试图让自家校尉大人看到自己最好的面,不要生起吃他们的念头。
周至青走回了桌子前,坐了下来,抬手,整个猪头被卸了下来,前排的人阵牙酸,即使是蒸好的猪,不用锋利的刀切开,个普通人怎么能办到!但是校尉做的轻轻松松,好像只是在烤鸡上顺手撕下只鸡腿那么简单。
周至青撕下猪头,郑重的把猪头交给了其中列的列长,刚才的训练,他们列最努力,需要奖励。
那列长满心激动的接过猪头,他的列里每个人都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第78章 劫处逢生
江玄婴原本也不知道江澈具体住在什么地方,和眼线又不知道怎么的断了联系,只能带着江衍在金平府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转,问了周围的人,却都没人清楚。
长老的测算是不会出错的,江澈定在这里待过,江玄婴觉得还是因为他派去的眼线被发现了,他就搬走或者藏起来了。
连人的踪迹都找不到,想把消息传给他也是挺困难的,不过江玄婴却有办法,他们需要隐瞒的只是江衍来了江南,而不是寻父,他收买了些走街串巷的小贩,把江衍的事情删删改改,传了出去。局外人看来自然是云里雾里,但只要清楚点当年的内情,就能立刻猜出真相。
小小的金平府长久以来都安稳宁静,近些年发生的最大的事情也不过就是张员外把自家爱妾生的儿子送去了王都什么什么苑,断了关系,最大的案子也是东家丢了块金子,西家的儿子被人打了顿,闻听此等惨剧,上到府尹下到光着腚满街跑的三岁小孩都知道了。尤其还有人在客栈里见过江衍,他虽然掩去了容貌,看上去还是十分特别,说不上来和东村的王二狗子有什么差别,但是那种感觉就和般人不样。
也有见识广的老太太在背后嘀咕,这是贵气,寻常人家哪里养得出来哟。
虽然没见过江澈,却不妨碍众人把他脑补成抛弃家中糟糠妻,另寻新欢的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