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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甚惶恐 作者:若然晴空

    然都忍不住笑了,即使有面具遮挡都能看出对方虚假的客气,江玄婴拍了拍床铺:“还是起吧,总不能张床就不睡觉了吧?”

    年轻的天子望着那窄窄的床榻,沉默了下,严肃的说道:“你睡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习惯吗?”

    他从来没有和人共寝过,也不知道自己的睡相怎么样,但是他觉得这个就没必要说了。

    “嗯,没什么不良习惯,就是夜里会醒几次,我会注意不发出动静的。”江玄婴想了想,居然真的回答了。

    江衍还能说什么,他点点头,实在累得抬不起手来了,打了个哈欠,闭着眼,张着双手等伺候的宫人,等了半天才想起来,已经不是在皇宫里了,他咳了声,正准备自己宽衣解带,就听江衍声轻笑,随即他感觉到自己的衣带被慢慢的解开了,他后退步,正要严词斥责,看到江玄婴的表情,竟然没有半分轻佻猥琐,他奇怪道:“怎么了?”

    江衍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自作情了,想到这里,他有些脸红,上前步,默许了江玄婴给他宽衣,算是掩饰下自己刚才的怪异举动。

    他却没有发现江玄婴的手落在他身上时,那隐忍的鼓起的青筋在跳动。

    想靠近,想触摸,想把他困在身边,哪里也不准去,这个少年是如此的惹眼,所有的人都在觊觎他,而他却不得不在将来的某天看着他娶回个女人,恩爱缠绵,琴瑟和谐。

    这是他的劫,他的第二次入世历练。

    江玄婴忽然想起那天安平侯府的晚宴,算是他以个陌生人身份在江衍面前的第次出现,他说的那句话。

    只可远观而不可近,近之而触不得,就算触之也只得冰冷,何等伤心呐。

    真的是,何等伤心呐。

    江玄婴把自己的思绪慢慢的隐藏起来,就像他每次做的那样,无论何时何地,他的心思都是不能外露的,世家里有些人的天赋就是读心,针对这些人,他自小便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即使是心声,也不会让人听出端倪来,从头伪装到脚只是基本,最好的伪装,是从头伪装到了心。

    江玄婴垂下眼睛,给江衍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就在江衍满心期待的以为他要出去时,江玄婴解开外衣,脱下内衬,掀开他刚刚掖好的被子角,整个人都钻了进来。

    江衍:“你也要进来的话……那你为什么要掖被子?”

    江玄婴眨了眨眼睛:“可能是因为习惯?”

    江衍想揍他,但是却不自觉的整个人都贴得近了,被窝里冷冷的,刚刚脱掉衣服沾染的寒气还在萦绕,江玄婴就像是个大暖炉,正散发着温暖的热量。

    被这么闹,江衍也没有太睡觉的心思了,两个人起捂被子,被窝渐渐的暖和起来,舒服的他眯起了眼睛,也不想出去了,有搭没搭的跟江玄婴说起话来。

    “……你说你,这么活着不累吗?”江衍轻声说道:“辈子那么短,自己的日子还过不完,倒去演别人。”

    江玄婴眼睛半闭着,闻言道:“可能是觉得自己的日子无聊,演起别人来加有趣吧。”

    江衍只是感慨了句,没有往深处说,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姐姐,江婴,江玄婴,殷姜,还有阿冬阿夏说的江寒,江玄婴,你在我面前,换过少个名字了?”

    江玄婴低低的笑了起来,他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如果有天,你发现我不是你认识的我,我只是个表面,真正的我是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存在,你会生气吗?”

    江衍道:“你还在骗我?这个身份也是假的?”

    “我再也不会骗你了,真的。”江玄婴轻声说了句,慢慢的把眼睛全都闭上了。

    江衍却不信他,江玄婴在他这里是个信用值为负的人,这个骗子就盯着他个人骗,把他骗的团团转还对他恨不起来,再相信他个字,他就是蠢猪了。

    江玄婴闭上了眼睛,和身体里的另外个存在斗了这么年,现在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他真的是外来的那个,才会遇到这么大的抵抗?那些他亲身经历的过往,是不是属于江寒的,而他真的如他所说,只是练武产生的心魔,有朝日等他突破,他就会消散得无声无息,再也看不见。

    背后忽然贴上个温暖的身体,江玄婴顿,仔细听了听,原来是小皇帝睡着了,原本撑着身体的手臂放了下来,倒在了他的背上。

    江玄婴笑了笑,让自己不再动弹,好好的感受着这股温暖的感觉。

    江衍觉就睡到了大半夜,这个时候江玄婴也睡着了,他原本动不动的挺直后背,让他靠得舒服,然而终究是累了,没过久就睡着了,却还挺直着脊背,点也不放松。

    江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他有点饿了,准备下去吃点夜宵,大显日三餐,除了宫里经常惊梦的妃子,夜宵般只有那些底层劳力会去吃,不是真的受不了了,没有什么人愿意在夜里吃东西,活似没见过吃的样,江衍却和别人不同,他向不喜欢亏待自己,吃喝虽然不怎么挑,但定要吃饱,早在东宫那会儿就有了起夜吃夜宵的习惯。

    其实在他有动静的时候,江玄婴就已经醒了,他觉浅,警觉性很强,只是看着江衍做贼似的悄悄溜出去的样子有些好笑,这才直忍着没有出声。

    客栈里人很,到了晚上也有很吃夜宵的人,江衍松了口气,大大方方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份燕皮馄钝,笼三鲜灌汤包,碗胡辣汤。他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得比平时不说,还总想着吃肉,偏偏先帝去世,就算守孝已经被大数人默认为是放屁,作为皇帝,他也不能太明目张胆,偶尔才能吃上顿。

    说来心酸,身为大显的皇帝,跟着江玄婴出来的这几天,却是他这辈子吃得最好的时候。

    先上来的是胡辣汤,南方的菜精细量少,这也是江衍点这么的原因,小二端上来的胡辣汤碗口只有两个拳头那么大,馄钝也差不,碗十几个,汁水充足,嫩嫩的,不见葱姜,却没有半点腥气,江衍吃完,灌汤包也上来了,他口咬下去,鲜美的滋味直冲脑海,咽下去,路留香。

    江衍埋头苦吃的时候,江玄婴接到了金平府的信鸽,顿时脸就是黑。

    【人不见了,疑似察觉到监视,正在追查中】他就说既然查到了位置就不要此举去监视!毕竟是那个把皇帝压得不敢上朝的太子,有人在监视他怎么会感觉不到?还追查?会让你查到就怪了!

    他来回走了几步,人是在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