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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甚惶恐 作者:若然晴空

    光着背在砍柴,吓得脸都白了,连忙上前,取了件衣服给他披上,絮絮叨叨:“哥,哥,大哥,算我求你了,别砍了,这么冷的天,安生点不成吗?你还不穿衣服,冻死了怎么办?”

    真不是他小题大做,要知道这会儿冷成什么样子?撒泡尿都要护着裆!不然冰顺着尿结上来,把人生生冻掉了的都有,他哥居然还光着背!这还是个人啊?

    周至青有些不满:“穿衣服,不好拿刀,会,会溅到。”

    周平安知道拿刀会溅到是什么意思,他沉默了下,冷下脸,严厉的说道:“以后不要再提那些事情了!”

    周至青面无表情,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来他眼睛里的委屈,周平安深吸口气。他不是想对他发脾气,而是那段日子是他这辈子最担惊受怕的时候,每个月去驿收信,都害怕收到的是噩耗,他至今不敢去看那些信,只要确定上面没有代表噩耗的红封就够了,他害怕,是真的害怕,所以本能的想要逃避。

    周至青小声的说道:“弟弟对我不好。”

    周平安把他手里的刀夺过来,把他的衣服件件的穿好,叹了口气:“不好就不好吧,你也没地方去了。”

    谁说的?周至青心里有些得意的想,他还有好的干弟弟,每个都跟他说要养他辈子,对他好呢!弟弟对他不好,他就去找干弟弟,等弟弟对他好了,他再回来。

    打着这样的算盘,周至青安心的睡下了,梦里,好的弟弟在对着他招手。

    第54章 守岁

    今年春节有年国丧,加上漠北正在打仗,所以江衍决定切从简,即使这是他改元后第个春节。

    大臣们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每年过年事务繁杂,尤其是官员,又要跟着祭天,又要去宗庙祭祖,国宴差不就是跪跪跪,拜拜拜,回来之后没过久就正常上朝了,主要是天气冷,人都懒,能在家里休息最好不过,这不办也有不办的好处。

    大雪连绵,皇宫里到处都是雪地,江衍裹得厚厚的,在回廊下看雪,他以前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和皇祖父都喜欢在这里看雪景,现在依然不明白,只是莫名的觉得,在他们过的地方,看着他们看过的风景,心就会慢慢的平静下来。

    身后有脚步声轻轻响动,江衍已经能听出这是谁的脚步声了,他转过头,果然是殷姜。

    殷姜眉眼带着笑,抖了抖手里的伞,伞是纸伞,很薄,画着山水人物,上面沾满了雪花。

    “见过陛下。”他低声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和殷姜说话,半边耳朵总是会热得发烫,江衍轻轻咳了声,点头:“起来吧,朕那天跟你说的事情,考虑好了没有?”

    殷姜充满感激的笑了:“谢陛下抬爱,臣没什么不愿的,只是怕耽搁陛下。”

    “没什么,这件事情还亏你给朕提的醒,这是你应得的。”江衍原本准备像六叔对待属下样拍拍殷姜的肩膀,手伸出去半,才发觉自己想要拍到殷姜的肩膀,需要靠近些,再踮下脚,这个高度……

    他心中存了份怀疑,手不着痕迹的收回。

    殷姜微微的笑了下,突然说道:“陛下,回廊风大,吹了头疼,还是早些回去罢。”

    江衍兴致正好,不大情愿,便道:“会儿就走,听雪亭里架了火盆,正好守岁。”

    按照原本的流程,小宴过后,皇帝应该是和皇后妃嫔以及皇子公主们起守岁的,但是江衍孑然身,就只能个人守岁。

    过了新年,他就满十五了,在大显,正是娶妻生子,顶门立户的年纪。

    江衍对于自己的感情没什么期待的,他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公子时,可以想娶什么人就娶什么人,没人会在意,他成了皇帝,反而没了这个自由,无非就是选秀了,区别只是在于,选谁家的姑娘罢了。

    顾栖已经给他看好了几个女子,他也见过了画像,心中没什么属意的人选,却也知道,他未来的皇后,非要在这几人中决断不可。

    不期然想起了小竹林里遇见过的那位寒江公子,江衍面上热,随即好笑起来,莫非他还爱慕男子不成?这定然是他见人家生得好,心中便了几分旖旎的情愫罢了。

    “陛下?”殷姜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江衍顿了顿,看着他。

    “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妥?”

    殷姜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臣只是见陛下也是个人,所以冒昧了,臣,臣能和陛下起守岁吗?”

    他问的期待,江衍想起他刚刚和家里断了关系,又是个人住,回去指不定么凄清,心中软了几分,说道:“只是怕你觉得无聊。”

    他没有观赏歌舞的兴趣,也懒得让人弹琴作诗,只是给自己准备了几样小菜,壶酒,准备在听雪亭里看看雪景,守上夜也就罢了。

    殷姜唇角上翘:“有幸和陛下起观赏雪景,怎么会无聊?”

    几样觉得这话有些轻佻,但是看着他那真诚的眼睛和欣喜的笑容,只觉得他是时失言,说错了话,摇摇头,作罢。

    听雪亭就在回廊侧的尽头,远远的四面已经让人围好挡板,风透不进,雪打不进,但是还是能观赏到大雪漫天的景色,也许是因为过年的缘故,今天倒也出奇,出了月亮下雪,月亮还非常的亮。

    江衍见过几次太阳雨,月亮雪还是第次见,抬着头,张着嘴,有些震撼。

    殷姜垂下眼帘,喝了口酒,喉咙干渴的不像话,口酒下去,是火上浇油,他深吸口气,暗暗问自己为什么要和江衍起守岁。

    微微抬起的眼眸,卷翘的睫毛朦胧间带着几分期许的亮光,粉色的唇瓣微张,露出点猫儿似的小红舌头,这哪里是个人,分明就是妖物,无声无息的诱惑,即使是圣人,也抵抗不住。

    江衍看了好会儿,才收回了视线,他捧了捧红枣,挑了颗最小的来吃,下颗仍然挑的是那捧里最小的,他吃得欢快,殷姜却挑了挑眉。

    他曾经听人说过,吃东西有三种吃法,种人挑剩下的食物里最好的,种人挑剩下的食物里最坏的,还有种人不挑,吃到什么算什么,江衍是第二种人,他每次挑到的都是剩下的红枣里最坏的,但是他剩下的食物却都是最好的,这种人总是会满怀着希望,但同时很疑,因为他总是他要守着手里的食物,生怕被什么人给夺走。

    殷姜笑得意味深长,他看了看江衍,忽然说道:“陛下备了酒,为何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