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6

      朕甚惶恐 作者:若然晴空

    探他和老二对换个人坐上皇位的抗拒程度。

    按说他筹谋年为的也就是这么个位置,他巴不得老头子玩花样,玩得越大越好,但是不应该是这样的!起码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老六手里握着五十万精兵,又是连连大捷的关头,他在这个时候玩花样是想拉着他们几兄弟起死吗?谋反这种事杀到兴头上,就是斩草除根。

    端王心细如发,很快就了解到了元初帝的意图,连夜组织了智囊团设计应急计划,秦王回味了大半夜也琢磨明白了,想了想,咬牙动用了条埋伏已久的暗线,直接给漠北送了信。

    皇祖父没事,他却让周宁连夜给镇国侯府传消息,造成误会不说,还会给舅舅带来麻烦,江衍有些抱歉,不过镇国侯府那边却没说什么。

    周宁自从那天晚上从镇国侯府回来之后就有些怪怪的,不过他的思绪直都很乱,江衍很难得才能听到他次清晰的心声,也就没当回事,直到这日早晨,周宁给他衣的时候小声的低语了句:“公子,你还记得镇国侯府里那个表小姐吗?”

    江衍顿,镇国侯裴家数代单传,表小姐是裴夫人娘家那边的,姓卢,那也是个大族,因为裴家的关系,父亲还在的时候为他和那位表小姐定了亲事,不过等到父亲薨逝,这事也就没人再提了,后来的事他不怎么清楚,只是记得那姑娘和他同病相怜,没久也丧了双亲,寄居在镇国侯府。

    周宁偷瞄着江衍的脸色,见他没怎么动怒,才往下继续道:“卢小姐要出嫁了,嫁给平王世子。”

    平王是元初帝的弟弟,他的世子是长子,江衍回忆了下,模模糊糊记得那平王世子生得肥头大耳,十分不像江家子弟,而且最少也有四十岁了,江衍皱起眉头。

    “舅舅怎么会让她嫁给这种人?即便寻不到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总要年纪相当,人品优秀,四十岁,他难道是续弦吗?”

    周宁见江衍还有空怜惜那卢小姐,顿时心疼的叫了起来:“我的殿下,你还想着这个!您都不想想,那平王世子休妻都好几年了,怎么会忽然要娶妻?卢小姐她宁愿嫁给平王世子也不愿意嫁给……”

    他说话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江衍乌黑浓密的睫毛垂落,配着苍白的脸色,莫名的让人想要把他抱进怀里好好安慰。

    江衍沉默了会儿才说道:“那,她是自愿的吗?”

    周宁点点头,何止自愿,人家就差没指着他的脑门让他回去告诉他家主子别妄想了。

    “那就和我无关了。”江衍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这么清楚,她给了请柬?”

    周宁点点头又摇摇头,江衍知道,他是想说请柬发了,但是他没收,正好,他也不想去。

    江衍没什么可怨的,女子的终身大事比起男子要重要得,父辈之间的承诺随着他们的逝去烟消云散,她对他委实没有忠诚的必要,他们甚至都没见过几面。

    话是这么说,但是被平王世子那种人给比下去,江衍再如何安慰自己,都显得苍白无力。舅舅说得对,他就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不该出生在皇家,也不该妄想其他,能够外放到富庶之地,做辈子的清闲王爷,已经足够让人羡慕。

    换了个思维,江衍下子觉得心情开阔起来了,他握了握手里温暖的圆玉。

    “周宁,你说等我外放之后,会在封地遇到喜欢的女子吗?”江衍目光投向远处,乌溜溜的眸子里闪过不明显的期待。

    在远离王都的地方,遇到个他喜欢,也喜欢他的女子,成婚生子,百年过后,子子孙孙在他的封地上繁衍生息,慢慢变成普普通通的百姓,代代的,幸福而平静的生活着。

    周宁却只是看着他的侧脸,有些呆了。

    第5章 君王逝

    北陵冬日极冷,漠北之地是千里冰寒,温热的血从人身体里流出,不及坠地就会冻成坚冰,蔓延数里的战场上,尸身堆积,血河凝固,形成无声的静景,却加触目惊心。

    江翎把刀从个匈奴将军的胸口拔.出来,刀锋上血迹斑斑,没来得及冻成冰的血流顺着刀柄上面的纹饰滑落下来,有些黏腻,他微不可见的皱眉,把刀顺手丢给身后马上的亲兵。

    “这刀不错,砍了那么人,都没卷刃。”

    他身侧玄甲的副将摘下头盔,露出张被汗水浸湿的俊朗脸庞,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喘着气说道:“这场仗打完,总算可以歇歇了,我也要回去当几天公子爷了。”

    江翎抬起头,目光投向远处,远处是连绵不断的雪原,几乎和天成了色。

    “不,接着打,打到王庭为止。”

    裴越顿时惊呆了,他不敢置信的指着北陵的方向:“你都快要登基了,还打什么打?我告诉你王都可不太平,不尽快赶回去,万出了什么变故不是闹着玩的!”

    江翎回身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的闪过丝桀骜,“战机稍纵即逝,这才是万,至于王都那边,不会有变故,没人能跟我争。”

    裴越有点想把宸王殿下的脑壳砸开,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他江家不是裴家,裴家六代单传除了他没别人了啊!他呢?他几个兄弟秦王瑞王安王宁王外带个宠妃生的七皇子,谁是省油的灯了?

    江翎压根听不进去裴越的话,他和匈奴领兵的主将已经交手数次,虽然连战连捷,却总是无法将他们彻底歼灭,心中早就憋着把火,要将这些人举拿下,他翻身上马,命令军队回营修整天,隔日再出战。

    裴越无法,太子意外薨逝,裴家早早的把各家王爷都得罪光了,只能把宝都压在这么位不省心的主身上。不怕主子平庸,就怕主子英明,最怕的是英明还不够,他还鸡血,跟着个时常鸡血上头的英明的主子,裴家这些年虽然风光无限,但背地里给他收拾的烂摊子也委实不少。

    裴越叹了口气,觉得自己都要老了十岁不止,他揉了揉冻得发僵的脸,策马跟了上去。

    将士们在修整,主将们则要忙重要的事情,比如,分战利品。

    匈奴人是典型的两极分化,贵族们穿金戴银,日子过得比王都贵族都要好,而部民们却在冬天到来的时候成片成片的冻死饿死,战场上也差不,匈奴的将军们身上总会带着价值不菲的装饰品,身上的刀剑制作也远比大显般将领要精良,所以每到分战利品的时候,场面都会变得极其热闹,时有打砸抢等恶性事件发生。

    江翎半靠着老虎皮垫子眯着眼,手里拿着各营将领报上来的伤亡名额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