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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这是一篇纯情的正直的包养文 作者:蜂鸟先生

    下止痛的药片,大口大口灌水,最好睡上觉,睁开眼睛就是死亡。然而止痛片毫无用处,他还是疼,疼得只想破开自己的胸膛,把心挖出来,叫它别个劲跳,叫它停下来,停下!

    门骤然拉开,童以恒拦住要往前走的辛加,“你去哪里?你脖子上有伤,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要去找他,童先生回去吧。”辛加戴上头盔,推开童以恒自顾自地走。

    “不行,你现在不能去。”童以恒不能让他迈开步。

    辛加用力地揉着红肿的眼睛,“你别管我了,童先生。”

    他叹息道,“你别管我了。”

    天近黄昏,云霭沉沉,长天阔地,尽是无声凝固的暮色,时间凝成琥珀,寒冬永日停留,再也无法消逝。

    这样寂寂的时分,总叫人昏昏欲睡,小桂躺在胡桃木摇椅上,椅上铺满明艳可爱的抱枕,柠檬黄的桃花粉的,挤挤挨挨,像豆荚里圆滚滚胖嘟嘟的窝小果实。小桂安然假寐,摇椅轻轻晃动,仿佛在向谁亲昵地撒娇。^

    忽而膝上传来份温热的重量,阿绿枕在小桂腿上,像个索吻却羞于说出口的大男孩,“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小桂没有应声,双手轻柔地抚摸阿绿的发,分别些日子,他的头发些许长了,十指在他发丝间抚慰,小桂轻声笑了,仿佛是极软的句呢喃。

    “我们……我们……”阿绿眯起双眼,大约是长途跋涉后十分疲倦,在坠入梦乡前说着悄悄话般,“我们也请个大律师,个不够就两个……把这些事情了结之后,我也不干这行了,不弹贝斯了,跟你回美国,要是你不想回去,我们就留在这里,我做代购养你。”

    “你这样的,得要少钱才养得起啊。”阿绿低笑道,“哎,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好看的,以前上学我怎么没发觉,唉,走宝。”

    小桂受到夸赞,面上笑意深,他抬头望向暮色四合的天际,看到云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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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太胆小了。”阿绿忆起往事,“真的,别看我这样,帮你出过次头就整天提心吊胆,就怕被别人围起来打,怕得课也听不进去。”

    小桂笑得身体轻轻抖动,阿绿也许很是羞赧,不愿意抬起头。

    天色已然十分黯淡,两人靠坐着,影子融在了处,朦胧中,依稀辨不清对方的面容。

    仿佛是过去了漫长的岁月,又仿佛只消逝了眨眼的个瞬间,阿绿枕在小桂膝头,他闭上了眼,“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辛加与童以恒被拦在别墅区前,主人没有应答,保安坚决不让进去,不耐烦地挥手驱赶。

    四野寂静,这处远离市中心的别墅区只比往常加安静,路上,人行尸走肉般向前走来。阿绿双手捧着鲜血,惨白路灯下,他的脸庞也沾上了点点血迹。

    小桂无声地笑了,他眼里盛满泪水,如同沉入湖底的夜空,甜蜜又心碎。

    记枪声骤然响起。

    小桂开枪击穿了自己的头颅,淋漓鲜血骤雨般洒落地。

    “帮帮我。”阿绿哀声道,“辛加,帮帮我。”

    保安骇得双腿发软,攀着桌子哆哆嗦嗦地报警。

    辛加浑身冷得透彻,他径自走开,愈走愈快,却不知道要到哪儿去。四周暗影重重,深不见底,无处可逃。他步伐愈加急促,最后逃也似的狂奔起来,仿佛身后是急速崩溃的悬崖峭壁,他退无可退,穷途末路。浓黑的天幕泼墨似的塌陷下来,辛加只觉身上有千钧重量,胸中有巨石压填,他支撑不住,跪倒在地,胸膛中腥臭的肉末血块,附体的魑魅魍魉汹涌而出。

    他摇摇晃晃起来,只觉眼中又痛又涩,抬手抹,竟看见满手腥浓血液。他终于失去意识,重重摔倒在地。

    “现插播条最新消息,今日傍晚我市西郊半山别墅区发生了起枪击案,据现场消息,名男子中枪,当场身亡,警方已将涉案人员带走调查……据消息人士称,该名人员与日前涉及谋杀的某艺人同属间公司……两案或存在定联系,我们的节目将会密切关注事件发展……”

    病房里的壁挂电视正播放着夜间节目,辛加已经醒来,他躺在病床上,仿佛从场漫长的午后睡眠中苏醒,然而脖颈处的淤青却触目惊心。他眼中迷迷蒙蒙,瞧见童先生来了,不说句半话,轻轻笑了。

    童以恒把四周的帘子打上,形成了个小小的空间,巴掌似的,像是叫谁小心翼翼的捧起来。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问道,“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外头三两个陪床家属正看着电视,间或聊聊天,说着些病中琐事。童以恒探出头去,客气道,“劳驾,可以把电视关了吗?”

    几人爽快地答应,不时病房里的灯也熄灭了,只剩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像夏夜里草丛中的虫鸣,并不吵闹,却催人入眠。

    黑夜里,辛加掀开棉被的角,“童童,到这儿来睡吧。”

    “我没洗澡,身上挺脏的。”童以恒轻声道。

    “没关系,我也很脏。”

    童以恒脱下大衣,仔仔细细叠好放在椅子上,轻手轻脚躺进那个泛着淡淡消毒水气味的被窝。床是这样小,辛加像从前样,蜷着身体依偎在他怀抱里。

    许久,辛加翻了个身,童以恒探过手,轻柔地擦去辛加脸上的泪,“睡不着?我给你唱个歌。”

    他轻声在辛加耳边哼着歌谣,长夜里朦朦胧胧,吐字不清,甚至还有些滑稽——

    “愿我会……带你到天空去……活到千岁……有你在身边乐趣……”

    岁月在此刻间开始模糊。

    童以恒醒来的时候眼前片空白茫然,日光白惨惨的,他孤身躺在床上,直到护士前来催促他挪位。

    护士翻翻手里的记录本,头也不抬,“这床的病人软组织挫伤,经过晚留院观察后没有出现脑震荡症状,已经出院走了。”

    童以恒慢吞吞走着,到医院对面的快餐店点了份豆浆油条,油条炸得太老,豆浆没有隔渣。结账时发现隔壁有卖水果篮营养补品的,掏钱买了好些,出门时被人用看冤大头的同情眼光远远目送。

    他浑然不觉,他觉得自己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长兴的早市已经结束,菠萝油西士卖得七七八八,辛师奶坐在柜台后,正准备下单补些缺货。忽而片阴影罩在头上,她抬头瞥,淡淡道,“今日的菠萝包卖光了,蛋挞还有半打,先生要几个?”

    “加加在吗?”童以恒问道。

    辛师奶拿起电话听筒开始拨打电话,十分忙碌,“不在……哎,福记啊,哎哎……维他豆奶玻璃樽装的要十件……阳光柠檬茶……喂!他爸!出来帮人拿两个蛋挞!”

    童以恒拎着俩酥皮已经发软的小蛋挞,默默地坐在旁。辛师傅擦擦手上的油污,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