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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纯情的正直的包养文 作者:蜂鸟先生
闹着玩呢,仔细把辛加脸上的妆溶了,时间哭不出来,便上哭戏神器眼药水。好了,气氛有了,道具齐全,情绪到位,工作人员全部stand by,男神却卡壳了。
“对不起对不起。”男神连连致歉,他调整呼吸,重新就位。
凄风苦雨日月无光,小竹马受尽折磨,全身没处好皮肉,囫囵话都说不了,辛加咬破血胶囊,正待嘴角溢血倒地装死时,导演喊道,“卡!”
男神情绪仍是上不来,辛加含着口蜂蜜加色素调成的老血,觉得自己滑稽透了,赶紧憋住笑,吐了漱干净口又含颗。
“撕心裂肺!被背叛的愤怒!情人死去的痛苦!”导演严肃地给男神讲戏,“下子爆发!爆!行吗?”
“行,可以。”男神坚定地点头。
真够复杂的,辛加听得暗自咋舌。
“要真不行,你就想象对面那人是你爸。”编剧道,“你爸快不行了,ok?”
天崩地裂山河倾覆,冬雷震震夏雨雪,山无棱天地合,男神痛不欲生,饱含热泪,仰天长啸声,“爸——!”
“矮呀玛呀。”男神拍拍脑瓜,急得蹦出家乡话。全场顿了瞬,忽然哄堂大笑。
后来这场戏到底是拍下来了,男神原地打坐冥想,终于找回状态,他像个大哥哥样,无奈而纵容地笑道,“别笑了爸,小心胶囊咽下去。”
天之内进组杀青条龙搞定,琪琪比辛加舍不得走,望着男神步三回头。出了片场还有娱记蹲点采访,辛加不由得有点恍惚,对于名利心中仍带着不确定感,仿佛是在不知深浅的水涧中行走似的不知虚实。他矫情了五分钟,晃晃脑袋把这些有的没的全抛开了去,这切,不正是自己当初所求的吗,千金难抵我乐意呀。
“你看我这样行吗?”童以恒坐在车里对着后视镜仔仔细细地整理仪容,头发抓了又抓,领带解了又打。
“帅得我都走不动道了,帅哥,咱们能下车了吗?”辛加道。
为了小松儿子的顿满月酒,童以恒卯足了劲,提前半个月开始收拾自己。他从前两耳不闻窗外事,谈了恋爱后也识得了为悦己者容,遂抖擞精神,好番打扮,力求外形装扮与恋人相配相称,万不能失礼于辛加的亲朋好友面前。
童先生的内心可谓是充满了危机感,于是他不仅换了十几年以来劳改犯般的圆寸,留长了梳成三七分,还舍弃了那些板眼的西服,偷偷摸摸买了同牌子的时兴休闲款,换好后往辛加面前,心里颇紧张羞涩。
辛加十分捧场,捂着眼睛道帅瞎了帅瞎了,哄得童以恒恨不能飘起来,只道自己公孔雀终于有开屏的天,却不知道辛加眼泪在心里流,打扮成这样得招来少的狂蜂浪蝶!回头便去找大剪刀。
酒席设在市里的老字号大酒楼,虽比不上周围鳞次栉比的新建国际大酒店,但自有它的雍容豪华气派,长久以来在此处设宴都是风光的事情,凡是手头宽裕的本地人都爱在这儿扎堆,因而常年是人来人往门庭若市。
新爸爸小松与他爹并他老丈人,三人像座塔跟塔边俩电线杆似的杵在大厅门口处迎宾,小松打远处就瞧见是他的小伙伴辛加与新鲜滚烫刚出炉的男友,当即迎上去通风报信。
“加啊,你妈妈也来了,怎么……”小松朝着童以恒挤眉弄眼,与辛加咬耳朵。
这顿酒请的都是亲朋好友老街坊,自然不会落下辛师奶,辛加是知道的,但他今天就是铁了心要跟男友走到人前去,你我都未婚未娶的,虽暂时不合法却也不犯法呀,怎么就不能光明正大了。
“我知道。”辛加坦然道,“你儿子呢,干爹给他打了个长命锁,纯金的。”
君子坦荡荡,倒显得小松长戚戚枉做小人了,小松也不纠结,两人哥俩好的碰碰拳,各自忙活去了。
富贵厅里,红漆酒桌楠木椅,水晶吊灯琉璃砖,觥筹交错声鼎沸,金漆嵌碧夜明珠。姑婆妯娌闲谈笑话,连襟表亲谈天说地,垂髫小儿嬉戏追逐。未及吉时,熟人自成席聊天打闹。辛加环视周,倒是妹妹眼尖先发现了他,两人躲到角落里,辛妹妹边偷瞄哥哥的男友,边小心翼翼问道,“他就是那个包你的……”
“包什么包!小孩子管那么干什么?!”辛加在家人面前倒脸皮薄了,总觉情情爱爱在小辈面前难以宣之于口,于是摆出哥哥的架子,佯装凶恶。
然而妹妹知道面前是只纸老虎,才不怕他,也不跟他装模作样,小姑娘无奈地垂下肩膀,“我就知道会有这么天,哎呀。”
也不知现在的高中生心里装的都是什么,辛加点儿也听不懂,又问,“老爸老妈呢?”
妹妹呶呶嘴,“那边,还有点不高兴,待会儿你别坐过来,再等会儿吧,还没缓过来呢。”
辛加遥遥望着,而后侧过头与童以恒对视眼,两人时也无计可施,也对,再等等吧,的是机会在父母面前晃荡呢,指不定晃着晃着就过关了。
于是打起精神,领着外地男朋友直奔麻将桌去了。
本市逢年过节喜宴酒席离不开麻将,这会儿厅里的麻将桌上斗的看的都热情高涨。辛加领着童以恒找到高中同学聚集的那处,刚露脸,就被抓着拱到中央,不许他走。
今天来的都是极相熟的旧同学,好些都是当爸爸妈妈的人了,个个仍旧是少年般的心性,聚在起打打闹闹,跟高中时没有两样。
“啊呀加哥!”执东位的同学连忙起来让辛加顶替自己的位置,“来来来!输剩底裤了!快替我会儿!”
辛加笑嘻嘻道,“我不来,让家属来。”说着让童以恒坐到那位置上。
同学们老早就注意到这位着不说话的大高个,瞧着帅,就是凶相,也不敢搭话,只掩嘴吃吃笑,低声交谈,这会儿听闻他乃是家属,顿时高声起哄。
童以恒不做声,人当他高冷,其实他紧张的厉害,起哄,脸庞火烧似的红了。
大家都以为辛加开玩笑呢,也不客气,纷纷调侃家属,时间就数这处笑声最是高涨。
“我不会,加加。”童以恒被调笑得脸红直至耳根,只能向辛加求救。
“我在呢。”辛加干脆屁股坐在椅子的扶手上,紧紧挨着他,熟练地砌牌。
两人并在块儿,辛加说话间潮热的吐息拂在童以恒的耳根脖颈,搅得刚开荤的处男心猿意马,心思根本不在这花花绿绿的牌上。几圈下来再受不了,突出人群包围找地凉快去了。
“我帮你摸张,筒。真是家属啊?”眼尖的姑娘发现不对劲,凑到辛加身旁,半是怀疑半是调侃。
“嗯哼。”辛加摸着牌,也不正面回答,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