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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纯情的正直的包养文 作者:蜂鸟先生
凉,他准备到烘干机下烘干双手,抬眼却被阿绿灼灼的目光弄得有点儿心惊,他赶紧将手凑到机器底下,顿时发出轰鸣的声音,充满了二人的周围。
这是怎么了?辛加察觉出阿绿的不妥,却又马上被阿绿的渣男式回到震惊了,他诧异道,“你说什么?”
阿绿把他的双手从烘干机底下移开,终于让那该死的声音停止了,“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那天,那天,我俩都喝了。”
酒后乱性!果然不是我能遇见的好事。辛加暗自啧舌,又开始小羡慕小嫉妒,他暧昧地冲阿绿挤挤眼睛,“小桂那么漂亮,便宜你了。”
“总之我跟他真的点儿关系也没有。不说这个了,起去吃饭吧。”两人走出洗手间,阿绿边走边提议道。
辛加抱歉地吐吐舌头,道,“啊,今天不行,我跟童先生说好了。”
阿绿跟随辛加走到公司对面的马路,目送他跑向别人,眼睛犹如辛辣般痛得睁不开,拳头握得指节泛白,脚步却仿佛有千斤重,如何也迈不开,他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催促着,然而身体不听使唤,停滞不前。
繁华的街头行人车辆络绎不绝,来来往往,阿绿紧紧盯着辛加的身影,他极力挣扎,却根本无法拒绝,马路对面二人的举动尽入眼底,他鼻间呼出的热气被口罩挡住,闷得阿绿几近窒息。他能听见身体内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有什么在啃噬他的心脏,他被逼得快要死掉了。
他想问为什么,却不知该找谁问去。
红灯亮了又灭,行人来了又去,阿绿喜欢的人早已离开了。
尽管跟辛加在起十分轻松自在,但家中乱七八糟的情状还是让童以恒轻轻蹙起了眉头。辛加时刻注意着童先生的颦笑,恨不得双眼睛黏在他身上,自然察觉出他的忧愁,便问道,
“童先生有烦心事?”
找到了倾诉对象,童以恒把家里那擅长土遁隐身的爹和那擅长空手拆楼房的娘说于了辛加听,到后来才赶紧刹住车,觉得自己跟祥林嫂似的,唠唠叨叨没完没了,怕辛加嫌自己烦,挠挠头道,“说了大堆,嗯,我先送你回家。”
辛加才不嫌弃童先生呢,最好听他说上个三天三夜,听闻他的遭遇,辛加心疼得不得了,忽然脑袋里“叮”的声响,灵光现,“童先生上我家住吧,别住什么破酒店了,又大又冷饭还难吃!”
到我家来我给你做饭给你暖床!辛加的如意算盘早已打好了,只眼巴巴等着金主点头答应。
其实也无所谓哪儿,间房张床罢了。童以恒每天起早贪黑为老童家奉献,累得糊糊涂涂,闭眼便倒在床上扯呼,哪顾得上那床垫子软乎不软乎。只是被辛加这么说,却也觉得那酒店房间冷冷冰冰,自己孤孤零零,偶尔半夜梦想,时半会儿睡不着,便是因为那星星点点的心酸。
何况,他挺乐意跟辛加待块儿的,两人傻呆呆地坐起也叫人欢喜。
辛加计划成功,开开心心地领着童先生回家了。
长兴正是晚市的时候,生意兴隆,辛加带着人从后巷溜进去,在后厨支起折叠桌椅让童以恒坐下。
辛师奶打起胶帘进来,瞧见儿子悄悄摸回餐厅来,还带了客人,正是上次闹乌龙被她用菜刀制服的“老板”,颇有些不好意思,便赶快用中年妇女特有的窒息式热情来弥补,因着现下忙得踢脚,无法炒出几个拿手好菜,只好先用厨房里现成的快餐补上,烧鹅白切鸡油鸡叉烧各样来点拼上盘,炒时蔬也弄来两碟,配上老火虫草花炖乌鸡,兼以牛油西士冻鸳鸯做甜点,摆满了张小小的简易折叠桌。
辛师傅听闻儿子的老板驾到,扔下菜刀快快到隔壁老字号牛杂档打了满满碗牛肚牛肠牛百叶,也奉到“老板”面前来,擦擦手憨笑道,“招呼不周,粗茶淡饭,先填填肚子吧。”
童以恒真真是受宠若惊,从来没有受过长辈如此热情招待,人家着他不敢坐着,连连摆手道谢。老板与老板娘实在没有空闲与他迎来推去,让他快吃饭,便赶紧到外头忙活去了。
辛加是没有办法再帮忙了,他就是把脸全蒙起来都能叫四邻八坊认出来,套用附近阿姨师奶们的说法,就是“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你”,况且辛加也不能待了,近日有个摇滚界老前辈要来本地电视台录节目,几位知名音乐制作人也在场,辛加他们乐队作为节目嘉宾,自然是重视与紧张的。只是无论如何,都得把童先生安顿好了。
他饿得狠了,就着鸡汤大口吃了只油鸡腿,噎得直捶胸口,急着去赶那前辈与音乐制作人的饭局。童以恒连忙给他拍背顺气。
辛加想要个黏黏糊糊的告别吻,但无奈时间场合都不对,仔细把童先生吓着。他对辛师奶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童先生睡沙发不能再拿菜刀吓唬童先生,听得辛师奶差点拿拖鞋拍他屁股,这才火急火燎出门了。
到别人家做客吃饭时不能剩饭剩菜,于是童以恒饱得不得不把皮带松个扣。后厨的人忙忙碌碌,辛师奶在出入间隙还张罗着要给他盛汤。童以恒实在是没法像少爷样看人奔忙叫人伺候,他想帮着配餐传菜,无奈不懂规矩又无人得空教他,旁边的辛师傅斩烧味腊味斩得满头大汗,于是便去给辛师傅打下手。童以恒少年时在肉联厂给人剁猪肉赚零花,如今重拾菜刀也还有模有样,辛师傅乐意个人来减轻负担,便教他学着自己的手法斩烧鹅。
外间的柜台旁是展示玻璃,方便服务员与食客观察后厨的状况,这个钟数过来吃饭的大是下班放学不做饭的单身白领和学生哥,个个排着队低头玩手机等着点餐付账,不经意间个抬头,便见玻璃后中年秃顶大肚腩的烧鹅大叔变成了衬衫西裤的成熟美男,当即走不动道了。
晚餐吃什么是个世界性难题,特别是ol们,对着餐牌恨不能思考到天荒地老,现在好了,餐牌也免了,指着玻璃对下单的辛师奶说,“就要那个帅哥斩的东西。”
辛师奶掀起眼皮,“他斩了烧鹅烧鸡烧排骨油鸡白切鸡豉油鸡叉烧腊肠卤蛋,你要哪种。”
ol眼里帅哥的宽肩蜂腰窄臀修长手指,不想吃快餐,想吃了他点,随口道,“都来点儿吧。”
后面排队的小姐们也如法炮制,还琢磨着坐哪儿能看着帅哥好下饭,纷纷发围脖发朋友圈,看似苦恼实则甜蜜地叙述用餐时遇见烧鹅男神然而自己蓬头垢面如何是好,并配以美颜自拍餐厅定位,传十十传百,长兴的门口排起了队伍,服务员阿姨只好给排队的ol和女学生派筹叫号维持秩序。
然而烧味腊味不像花痴样无限量供应,当然是先点先得售完即止,还在等位的女孩们难掩失望。但是名言说得好,生活就是盒朱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