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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纯情的正直的包养文 作者:蜂鸟先生
这会儿又要赶着去上班,奔波劳碌十分辛苦,辛加心疼他,赶紧就从被子里爬出来要回家去,不骚扰童先生了。
童以恒瞧辛加屁颠屁颠地跟着自己,摇头摆尾的,便伸手将他转个方向,“你乖点儿,我得上班。”
“童先生我要回家了。”辛加有点伤心,恨不能化身领带挂在金主身上随他到处走。
金主认命,只能先把身旁这玩意儿安顿好。于是载着辛加回茶餐厅。
辛师奶正与帮主妇在门口搓麻将,冷不防辆好车停下,自己儿子与西装男人从里头钻出来。
辛加在老妈面前等着挨骂,却不知道天下妈妈心,辛师奶想揍儿子都找不着好肉下手,把麻将推,点点辛加脑门,小跑着去盛老火汤。
师奶们对这位西装革履器宇轩昂的先生产生了莫大兴趣,当即发挥八婆本性,围着童以恒打听起来,查完户口又关心起人家的婚姻状况。
童以恒端坐在折椅上,老实道:“还,还没对象。”
“啊呀。”阿姨们听,赶紧七嘴八舌介绍起了各自家里未婚的侄女外甥女,叽叽喳喳唾沫横飞。
不得了了,辛加连忙挡住师奶们的攻势,捂住童先生的耳朵,让他赶快上班去。
单纯的金主先生莫名其妙,只好驱车离开。
“你个死仔!”三姑六婆纷纷谴责辛加的行为,“你自己娶不到老婆还不让人家娶老婆!”
个个气哼哼的结伴买菜去了。
“衰仔。”辛师奶出现在辛加身旁,“他谁啊。”
辛加扭捏道,“嗯,算是我老板吧。”
“没有女朋友?”
“没有。”但他很快就会拥有个男朋友。
“快介绍给你表姐!”
这自然是打死不能答应的,在辛师奶无情的拳脚底下,辛加仍然誓死捍卫了金主的电话号码。
录音期间,zoo乐队四人在走廊外休息,时无言。
“嗯……”辛加酝酿许久,挠挠头道,“我好像喜欢上那个童董了。”
结果大家毫不意外,十分平静。阿男吃着手中的棒棒糖,随意道,“哦,知道了。”
辛加羞涩地玩着手指,少男情怀总是诗,自己傻傻地笑了。
“棘手啊。”小松背靠自助贩卖机,叹道。
“我帮你。”大雄道,“约他出来,向他表白,不答应就塞他吃水泥。”
“不如你找家里的组员绑架那个股东,然后让辛加英雄救美吧。”阿男翻翻白眼。
辛加听,觉得可行,兴奋地拍掌,转身跟大雄讨论起这个方案的执行细节。
阿男只想打爆这两个家伙的脑袋,怒道:“你们不如去死吧!没人关心阿绿去了哪吗?”
的确,阿绿翘了几日的班,令betty颇有意见,为免灭绝师太喷火杀人,辛加去了阿绿的公寓,自从乐队的境况好转以后,那件条件差的城中村出租屋便给退掉了。
辛加用阿绿给的钥匙开门,呼唤队员,只听房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阿绿急忙回应。
似乎来的不是时候,男人,特别是帅男人,房门还是不应乱闯为好。
瞧着应是刚起,阿绿匆匆赶出来,头发衣裳凌乱,他胡乱用手扒拉几下,“加加,你来了?”
“再不来就要替你收尸了!”辛加道,“你最近干嘛呢?”
“家里的事。”阿绿抓起辛加给他买的早餐,大口嚼起来。
“你爸妈又问你要钱?”
阿绿嘴里塞着包子,含混应了。
辛加觉得他太不容易了,那么大家子人,弟弟妹妹们的学费生活费担在阿绿身上,想着都替他辛苦,于是便像从前那样,搭着阿绿的肩膀,道:
“好辛苦呀绿哥哥,我安慰安慰你。”
辛加浑没有霸气强势的样子,反倒叫阿绿给揽进怀里,他笑道:“不辛苦啊,我不辛苦。”
这时候从里头走出个人,黑发及肩,身上只套着件宽大t恤,露着雪白长腿,双手抱臂望着二人。
辛加赶紧捂上眼睛,小声向阿绿抱怨,“你女朋友怎么不穿裤子?!”
“哈喽辛加。”那个人大大咧咧地坐到辛加旁边,“你不认得我啦?”
阿绿那么桃花,这叫人怎么回答!辛加十分尴尬,赶紧以眼神向阿绿求救。
那人扑哧笑,“我是小桂,想起来了吗?”
娘娘腔小桂?!辛加大吃惊,只见此人皮肤雪白,茶色眼瞳,身姿优美,跟年前那个人人厌弃的旧同学完全是判若两人。
大数人的青春岁月,都像是水管里倒出来的杯杯自来水样,大同小异平淡寡味,有无法企及的高冷校花,也有平凡无奇的普通同桌,自然也有无人关爱的可怜虫,小桂就是这样个不幸的角色。听闻他不是父母爱的结晶,生下来便由外祖母拉扯大,外祖母过身后又转手给亲戚,宛如只令人厌烦至极却又不能扼死的小猫小狗,生来就注定了任人欺负的命运。
亲戚置小桂如件杂物,哪里会管他死活。在这个老旧的街区里,平日受人白眼欺凌的孩子都可以找小桂出气,仿佛是处于食物链的最底层,不打骂他便不能融入孩子群。
有次辛加下楼买酱油,在小卖部背后阴暗的角落发现了小桂,他面上全是眼泪血污,像垃圾堆里的破娃娃。在这个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弥漫着股潮湿腥臭的青苔与便溺味道。不知怎地,辛加想起了那些由人决定生死的蝼蚁。
辛加慢慢靠近小桂,拿出偷偷用零钱买的泡泡糖,递给他。
瘫坐在地上的小桂发出了声怪异的笑,他的眼窝肿得厉害,如同虫类巨大的复眼。
辛加莫名觉得恐怖,他落荒而逃。
及至初中,因着就近入学的原则,小桂仍然逃脱不了这样的对待。而且所承受的暴力愈发恐怖。大扫除的下午,辛加与阿绿块儿去倒垃圾,本不想理会这样的事,只是哀嚎的声音渐渐凄厉,变成了撕裂般的惨叫。两人匆匆叫来老师,才发现小桂被帮人按在地上,用烟头与圆规在他身上作画。
所三流中学,校园暴力简直司空见惯,老师根本无能为力。
自打那天以后,小桂竟认定了阿绿,只因那时阿绿出于义愤同为首那人大打出手,从此便了个脏兮兮地跟班。阿绿打起架来不要命,没人敢惹他,只能悄悄地传闲话,说他与娘娘腔小桂搞同性恋。
因为阿绿,辛加试图与小桂做朋友,但次尝试后依然无果,他不敢承认心底里对于小桂的恐惧与排斥。
小松摸摸鼻子,小声道:“我觉得,我觉得小桂有问题。”
小桂跟着阿绿,动物园乐队排练时他就在旁看,休息期间,他胆怯地问:“我可不可以加入你们?”
阿男擦拭着鼓棒,道:“不可以。”
没有人再说话,日暮的阳光像凝固的胶质,辛加不敢抬头,慌乱中碰倒了麦克风,瞬间发出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