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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 作者:音蜗
他把桌子旁的椅子拖了出来,韩景宇在椅子边儿,直不坐下去。钟源看到他在那,笑着拉了他把,“坐吧。”
韩景宇顺着他的动作坐了下去。
这桌饭吃的异常沉默,即使桌子上的菜都是钟蔚花了心思叫厨师准备的,但是看着韩景宇这食不知味的模样,也只有沮丧的份儿。
钟蔚给韩景宇夹菜,他也没问韩景宇离家的原因,只是个劲儿的催促他吃点吃点。
韩景宇抓着筷子的手泛青,没人看见他低垂的眼里的暗光。
钟源也给他夹菜,那里面的东西还没夹到韩景宇的碗里,韩景宇突然挥手将他夹过来的东西打落。
气氛下子古怪起来。
韩景宇现在还能坐在这儿,就已经用了莫大的克制力。
钟源看的出这是他要动怒的前兆。
钟蔚却插在两人对峙的时候开口,“他不喜欢吃就别给他夹了,景宇喜欢吃什么让他自己夹。”
“嗯。”钟源应了声,自己坐了下来。
韩景宇觉得恶心的不行,钟源自己做了那样龌龊的事,又是怎么觉得两人还是能同从前那样的相处?
这沉默直持续到用餐结束,钟蔚跟韩景宇招了招手,“景宇。”
他口吻亲昵的很,韩景宇的动作下意识的顿了下。
钟蔚说,“不介意跟我说两句吧?”
韩景宇神色看不出波澜,但已经不动了。反而是钟源,在诧异之余,目光深沉。
钟蔚叹了口气,起来拍了拍韩景宇的肩膀,“跟我去楼上。”
韩景宇虽然对钟源排斥的很,但对对他有那么丁点真心的钟蔚,感情还是复杂的。他跟着钟蔚上了楼。
钟源在韩景宇身后,看着韩景宇的背影出神。
钟蔚带他去了书房,钟源没跟过来,书房里就钟蔚跟韩景宇两个人。
钟蔚进了书房,坐在那宽宽大大的椅子上,他跟韩景宇招了招手,神情是难得的温情,“坐吧。”
韩景宇的笔直。
钟蔚也不强求,叹了口气说,“景宇啊,我把你叫上来,是想跟你说几句话。”他看韩景宇脸色沉郁,又叹了口气,“你是不喜欢钟家,还是看不惯钟源那混蛋?”
韩景宇的神色在听到钟源那个名字的时候,细微的变动了下。
钟蔚下子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钟源也是臭脾气,随我,平时就是腔调端的足。但是他没什么心眼子,你来钟家那么久,他对你是真心的,也该看的出来。”
韩景宇若不是心里麻木片,此刻早就冷笑出声。
“景宇啊,你是个好孩子,我也是打心尖子上喜欢你。”钟蔚平常是不戴眼镜的,现在坐在书桌面前,下意识的就摸到了压在书页上的眼镜戴上,等他反应过来,又取了下来,捏在手里,显得有些局促,“我今天看你对钟源态度——”他顿了下,“那小子是混蛋,他要干了什么叫你不开心的事,你跟我说,我拿皮带抽他。”
韩景宇的指甲刺的掌心肉都发疼。
钟源对他做的事,哪件,是他现在能说出来的?
钟蔚起来,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你都这么大了,我也老了,以前年轻的时候,没管好钟源那小子,叫他祸害了你妈妈,老了我也管不住他,叫他又惹了你难受。”
韩景宇掌心疼的发麻,但是他不敢开口,他怕张口就是压抑不住的怒气喷薄而出。但是他还要忍着,他已经不用在意很事情了,他自以为已经可以不用在意这些事情了,但是到现在,知道说出真相会伤人伤己的时候,还是宁愿那真相的长针插在自己的心口上。
“听钟源说,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钟蔚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看到韩景宇的头越来越低,“外面能不苦吗?家里千般万般的不好,也不会叫你吃苦。”
韩景宇这个时候连冷笑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担待些,担待不了的,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钟蔚全然副长者的温存模样,平日的冷面孔都软化了许。
韩景宇抬起头,他看着钟蔚看着他,双眼真如长者般。那才是全然的坦然和真实。韩景宇知道他是在等他表态,他憋了很久,在从发疼的喉咙间蹦出个’好‘字。
钟蔚直在等他的那句回应,现在听到了,唇间终于流露出丝笑意。
他捉住韩景宇的双手,韩景宇直攥的紧紧的手刚被握住就下意识的松开了,钟蔚拍了拍他的手背。
韩景宇想挤出个显得真实点的笑容,却发现这个时候连笑容都艰难。
“我也不废话了,你去忙吧,要出去玩,还是想做什么事,都告诉我声,我叫钟源给你去安排。”钟蔚说。
韩景宇点下头,从书房里出来了。
韩景宇在钟家现在根本就是无处可去,他觉得这里哪处都没有给他半点温情感,连曾经有过的温情面纱现如今也被狠狠扯去。他只能回自己的房里,好像那里的处空间才在这偌大的钟家显出几分真实。
钟源自然已经早早的在房间里等候了,韩景宇方才推门进来,他就从门后窜了出来,下子将门紧闭上。
韩景宇扭头看见他,脸上浮现出十分厌恶的神色。
钟源虽然觉得他这神色叫他不舒服,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他在韩景宇脸上,看不到任何其他的表情。
“老爷子跟你说什么了?”关上了门,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身靠近韩景宇。
虽然自被接回来的那天开始,两人之间再未发生过那样不该有的事,但是比开始单调的家人般的问候变质成了像情人之间的亲昵。
韩景宇不想同他讲话。
钟源大致猜的出老爷子会问什么样的话,也能揣测的出按照韩景宇的性格而言,他会回答的话,但是他看着韩景宇这副面孔,总是想要再说的话。他从背后靠近韩景宇,韩景宇往窗台边上走,要拉开窗帘的时候,钟源从背后伸手将他的动作制止住。
这样,韩景宇就仿佛是陷在他的怀里了样。
韩景宇自然也在挣扎,钟源很快就把他放开了。
“说了什么?恩?”钟源问。
韩景宇很厌烦的蹙眉,“你要我说什么?说你做的那些恶心的事?”
钟源自然知道是这个答案,他知道韩景宇的脾气,太没有感情,又太重感情,“恶心?你到现在还觉得恶心?”
他靠的太近,韩景宇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