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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 作者:音蜗
脸冰冷之色,叫人却步。
韩景宇觉得有些奇怪,刚刚钟源确实是在生气。但是,是为什么生气呢?
钟源察觉到了韩景宇的目光,他扭过头看韩景宇的时候,表情虽然没有变化,眸光却已经放柔了许,“怎么了?”
韩景宇收回目光,“没事。”
钟源也不说话了,带着韩景宇直接去了教导处,因为钟蔚已经来打过招呼了,他带韩景宇进去,就有人过来招呼。
过来的人不认识钟源,却认识昨天被钟蔚亲自带来的韩景宇,十分热情和殷切,倒把钟源给忽视在了边。
钟源看到那人这样的态度,也没有说什么。
那人直在跟韩景宇说话,问韩景宇各方面的问题,韩景宇性格本来就偏冷淡些,又没有钟蔚在旁的调解,韩景宇连句话都不说,那人在他面前聒噪不休,韩景宇就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钟源也没有上前圆话的打算,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茶。
嗯,这茶还真次——钟源那时候是这么想的。
最后那人都讲的口干舌燥了,见到韩景宇还是不为所动,就讪笑着说要带韩景宇去看教室,钟源听到这话,才从椅子上了起来,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跟在两人身后出去了。
那人对钟源有些不满,明明是带着人来看班的,怎么连凑个话都不会?但钟源那副冷酷的气质又叫那人不敢说的话,只能领着韩景宇往分到的班里走去。
钟蔚给韩景宇选的系是园林,那是这个学校相对冷门的个专业,今年只招了三十几个人,其中的还有的是因为分数低抱着侥幸的心理选这个专业被录取进来的,那人肯定不能这么对韩景宇说,他个劲儿的介绍着这个专业的优势——其实这个专业真的不怎么好,钟蔚当时愿意让韩景宇选这个专业,也是听说这个专业的课程最少,假期最长。
三人到园林班上的时候,就看到十几个男生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睡觉,有人眼尖的看到带着韩景宇进来的人的时候,打了个呼哨,那些原本低头玩着手机的男生马上把手机收了起来,抬起头往门口看。
钟源在韩景宇身后,看到这幕直想笑。这都是些个什么玩意儿啊。
讲课的老师也是被上面知会过的,现在见到有人带新生过来,立即就心领神会的露出温和的笑意来,走过去跟韩景宇打招呼…但奈何韩景宇是那样冷淡的脾气,别人说的话他概都不理,就看着别人嘚啵嘚啵的讲的讲不下去为止——钟源在韩景宇后面,手上拿着手机,听到那老师跟韩景宇说话,还抬头看了韩景宇的表情眼。
新生进个班级,自我介绍是第个环节,钟源是知道韩景宇的脾气的,听到那老师要让韩景宇走这环,远远的就喊了那老师声,说,“老师,不好意思,他比较害羞。”
韩景宇听到钟源的话的时候,眉头跟着狠狠的皱。
钟源冲韩景宇挑了挑眉头,将把玩了会的手机收了起来。
韩景宇是被上面打了招呼特别关照的’特殊‘学生,老师自然也不好为难,顺着钟源的话说,就放韩景宇自己去选座位了。这个教室能容纳将近三百人,现在却稀稀疏疏的坐着三十几个学生,那些学生还都是不约而同的占据着最后排的宝座,韩景宇走下讲台的时候,就近坐在了第排。钟源在门口着看了会儿,那个领韩景宇过来的人冲他告辞,钟源也只是摆了摆手表示听到了。
韩景宇坐在教室里之后,那些后排的学生盯着他的背影开始交头接耳了。这个时候转进来的新生,肯定是家里有关系背景的——但如果有家庭背景,为什么又要转到这个专业来呢?
第堂课,韩景宇连书都没有,老师把自己的书给他了,还细心的给他指明的位置。
这节是专业课,韩景宇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听课跟听天书样,尤其是那老师书上密密麻麻的笔记,叫他下子慌乱无措起来。他离开了校园太久,早就忘记了当初是怎么坐在课堂里学习的了。
钟源在门口,斜着身子抵在门板上,看着韩景宇皱着眉头,唇角溢出抹笑痕来。
这个时候的韩景宇,怎么这么……可爱呢?
韩景宇是真的听不懂,他坐在下面针扎般,老师直关注着他这边,钟源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叫他不自然的很了,放在课桌上的手都攥起来了。
“叩叩——”钟源像是终于看够了,在这个时候突然敲了下门。
课堂上那些学生和老师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钟源冲老师颔首,“老师,打扰下。”说完这句话,钟源就走了进来,坐在了韩景宇的旁边。
韩景宇见到钟源坐在身边,整个人就加不自在起来。
钟源偏着头看他面前摊开的课本,上面那些东西他虽然也看不懂,却比韩景宇的理解能力好的,面书上的笔记扫下来,书上所讲的东西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韩景宇的手放在课桌上,两只手都不自觉的虚握着,钟源的头几乎要靠在他的手肘上了。这个姿势已经太过暧昧了,后面那些本来都在各玩各的男生都开始议论起来。
钟源的声音温柔的有些过了分,仿佛春风吹皱池湖水,仿佛冰水浇开朵花苞,“哪里看不懂?”
韩景宇的嘴唇抿了抿,低垂的目光跟着晃动了下。
钟源指了个老师正在讲的题目,“这个吗?”
两个人靠的太近了,钟源没有发觉,韩景宇却已经有些不自在了。
韩景宇伸手推了钟源把,微微蹙起的眉头带着叫人怦然心动的味道。
钟源怔了下,抿着嘴唇轻轻笑开了。
这堂课上的十分艰涩,但是对于钟源来说,这堂课最大的收获就是看到加真实的韩景宇——这个时候钟源才可以确定,韩景宇跟普通的同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不,有区别,韩景宇太敏感了,就跟个蚌壳似的,护着他那柔软的血肉。
下了课,老师开始整理课本,坐在后面的学生哄笑着涌而出,钟源跟韩景宇起起来。
收拾好教材的老师走了下来,她递给了韩景宇张纸条,纸条上记着串数字,“你现在才转学过来,很课程都跟不上——这个是我电话。”已经不年轻的老师对韩景宇笑笑,“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课堂上有什么没听懂的,可以打电话问我。”
韩景宇还没动作,钟源已经伸手帮他把纸条接了下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