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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 作者:音蜗
躇之后全部吐露出来。
贺未同样看着他,他比贺青辰要高上些,这眼就带上了些俯视的味道,“你说。”
“那个人是我……是我朋友,惹了些不大的麻烦,我走了,他现在又是这个样子……”贺青辰是打心眼里厌恶那个叫沈琛的男人,虚伪,假惺惺,他不知道韩景宇好了之后会不会再跑到那个人身边去,他只能怀着最好的期望,想着韩景宇醒来之后幡然醒悟,从此跟那个叫沈琛的男人划清界限,而这界限的划分不光是要断了韩景宇的念想,是要断了沈琛再追回的心思,“哥,你把他找个地方安置起来,再有人过问,就说,就说他已经死了。”
贺未听了有些好笑,“说他死了?那找过来的是他的家人呢?”
贺青辰怔,而后又是十分抑郁的低下头,“他没有家人。”
贺未不说话了。
“哥你就当帮帮我,他身体好了之后,你就跟我打电话,我那个时候再过来趟,接他回北京,绝对不麻烦你。”贺青辰说。
贺未应了声,“好。”
贺青辰笑了下,那笑容有几分惨,和他从前飞扬跋扈的模样截然不同。
两人在医院门口说话的功夫,辆酒红色的福特就停在医院门口的楼梯下了,福特车里下来了个三十岁的男人,看着蛮老实的个男人,平头,下了车走到两人面前,叫了贺未声,贺未回了声“刘叔。”
那男人并不认识贺青辰,所以也做不来那副殷切巴结的模样,贺青辰看着倒还是顺眼的。
“刘叔,送他去机场。”贺未说。
那三十岁的敦厚男人口应下,“这个……怎么称呼?”
“我弟弟。”贺未只说了这句话就不再说下去了,这个男人是他雇佣的司机,老实敦厚的男人,不知道那些弯弯绕的东西,耿直的过分。
“哦哦——”男人下子笑了,目光落到贺青辰身上,“是小老板啊。”
贺青辰听到这个称呼,脸色就有些古怪了,“你叫我什么?”
男人没想到贺青辰回他,“小老板啊,你是贺老板的弟弟哇。”
贺青辰扭过头又去看贺未,他对自己这个二哥知之不详,只知道和家里的联系不密切,毕业后家里再寄钱给他就没见他收了,几乎是打过去少就返回来少,为这,爹妈都还在家里念了好久,如今没想到是贺未自己当了老板了。
“这是机票。”贺未把家里给贺青辰订的机票给贺青辰了。
贺青辰伸手接了下来。
在贺青辰身边的男人瞥了眼机票上的时间,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贺未也注意到了他这个动作,催促贺青辰说,“不早了,你去吧。”
贺青辰把机票收了起来,’嗯‘了声。
那个男人马上动起来了,“诶,有什么东西要捎带着吗?”
贺青辰已经下了楼梯,说的什么话贺未已经听不见了,贺未在楼梯上看着贺青辰上了车,他这个在父母口中纨绔浪荡只知道惹是生非的弟弟,好像并非那样。
贺青辰坐进了福特车里,看到贺未还在医院门口,冲着贺未摆了摆手,贺未向独来独往惯了,现如今突然见到和自己告别的弟弟,心里莫名动了下,冲着贺青辰点了点头,贺青辰好像并没有看见,还在冲他摆手,贺未的反应好像总是慢上些,他的手还没有举起来,福特车已经开远了,贺未看着那辆车消失在眼前,了会才终于是进去了。
贺青辰拜托他的那些事,他身为个哥哥,总是要做好的。
韩景宇这次好像是真的病的很严重,贺未看了眼病例,溺水和早期胃癌,医院的抢救措施大半就是针对那个胃癌,因为发现得早,在医院就直接把病源手术切除了,韩景宇溺水把身体上的些病症全部带出来了,这医院是最好的,各方面都比较齐全,所以才敢在那么短的时间制定出这样的手术方案。病例下是贺青辰的签名,身份那栏贺青辰填的是亲兄弟。
贺未拿着病例,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韩景宇,韩景宇这样安静的模样还真叫他有些认不出来了。
手术后的韩景宇在虚弱期,手术费和系列后期费用是贺家上面的人打了招呼,早就交齐了的,贺未来只是敦促贺青辰早些回去,没想到这敦促却把自己扯了进来。
贺未自己是还有事的,不可能直在这里耗着,他专程找了医院,医院里直接派车将韩景宇给他送回去了,医院的医生过来将韩景宇从床上移到担架上的时候,盖在韩景宇身上的被子散落开了,在边的贺未眼疾手快的走过去将滑落下去的被子拽住,等到韩景宇已经被搬到担架上的时候将被子给他盖住。
韩景宇穿着条纹的病服,从袖子里和衣襟里露出来的皮肤是青紫的痕迹,贺未给他盖被子的时候怔了下才将被子搭上去。
韩景宇的脖子上还有牙咬的印子,上了药却还是没有完全愈合,贺未看了,心里莫名的有股子不舒服。
贺未住的地方挺大,却没什么家具,雪白的墙都还是光秃秃的,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满了翻阅了半的书籍,而茶几的另边,则是摆着满满的糖果零食,看起来竟如同这家里还养着个贪嘴的孩童般。
医院的人将韩景宇抬进来,顺着贺未指的地方,将韩景宇安置在卧室里,跟过来的护士给韩景宇挂好吊瓶,而后另人则在跟贺未说病人在家休养的注意事项,贺未听得还算认真,他神色永远都是那副懒散的模样,再用心也无人看得出来。到最后贺未把贺青辰的意愿表达了下,医生听到贺未这么说,有些为难,但是被旁边那个年长些的医生撞了下手肘,就又点头应下来了。
个病人的生死,是再好掩盖不过的。
医生留了电话,走了。
贺未进了房间,他本来是无意窥探别人的伤处的,刚才他那只是匆匆的瞥,现在走到床边,看到躺在床上的韩景宇,竟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韩景宇那脖子上和手腕上的伤痕,眉宇不自觉就蹙了起来。
吊瓶是才挂上去的,韩景宇的手压在被子上,被子是白色的,韩景宇手上那些青紫的痕迹就愈发显眼,贺未看了眼挂在床边的吊瓶,那是才换上去的,还要等不知道久,贺未也知道自己是不适合照顾别人的,他的反应和记忆都迟钝的很,到最后,他将角落里的个闹钟翻了出来,摆弄着设置了个大致的时间,又看了韩景宇眼,抓着闹钟就出去了。
贺未把闹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