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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虐到底 作者:音蜗

    过来的进食时间又被打乱了,下意识的就伸手按了按胃的地方,嘴唇抿着,另只手扶着椅子调整了下坐姿。

    刘孜锦知道他现在难受,有胃病的人饿就受不了。连韩景宇那么强撑的人,都因为生活规律陡然被打断而难受的不行,垂着眼,眉头舒展着,只有嘴唇抿的紧紧的。

    刘孜锦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别的,总觉得对面那人的脸色,好像苍白了那么些。韩景宇这个模样,引得斜对面的路寒祁也望过来了些,路寒祁眉头拧着。刘孜锦看见他这个模样觉得好笑,刚才他也没有叫醒他啊。明明这个人有胃病,是他们两个都知道的。

    韩景宇的身子往前弓了弓,那个姿势正好压住绞痛的胃。他脚边的狗因为他的动作也动了动。

    刘孜锦心里有点解气,就好像这样就能惩罚这人对他的不理不睬样。但是慢慢的,随着韩景宇越来越弯的身子,刘孜锦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了。

    这个时候他还声不吭,弯着腰,抿的紧紧的嘴巴已经张开了,好像在喘息。但是那喘息都没有声音。

    刘孜锦有些烦躁的把包翻了下来,他包里还有才来这里的时候家人塞的东西,笔记本电脑,钱,银行卡,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吃的。韩景宇听到刘孜锦这边发出的响动,不由的抬头看了眼,这眼正好看到刘孜锦烦躁的脸色。

    没有找到吃的东西的刘孜锦又把包扔回了桌子上,好像丢件垃圾。里面的东西在现在都没有用,不是垃圾是什么?

    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很久,韩景宇才感觉到胃里的绞痛缓解了点,直起身靠在椅背上。

    路寒祁买了盒饭,放在桌子上碰都没碰下,早就冷了,他手在盒饭上摸了几下,最后都还是收回手来。

    后面突然走来个人,只手按在韩景宇的肩膀上。

    韩景宇抬头看,是钟源。

    作者有话要说:

    韩景宇(扶额):我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蠢作者:口胡,傻白甜的小说才不会出现虐的镜头呢哼

    第59章 挑破

    “跟我过来下。”钟源的手按在韩景宇的肩膀上,神情隐隐的有些奇怪。

    韩景宇看了他会,了起来。他脚边的狗也跟着他了起来,摇着尾巴跟韩景宇起出去了。

    刘孜锦看着韩景宇的背影,那目光正好和路寒祁的撞上,两人的目光只交汇了短短的瞬就交错开了。

    钟源在前面带路,韩景宇跟在他后面,横穿了两节车厢。五号车厢里已经个人都没有了,钟源转过头来,跟在他后面的韩景宇也停了下来,跟在他后面的那只狗下子撞到了他的腿上。

    钟源比韩景宇还要高些,但也没有高少,所以摆不来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我跟你说件事。”

    韩景宇还是没有少表情,低着头看绕着他腿打转的狗。

    “我给你安排个地方去上学,你不用跟着去北京了。”钟源以为这话能说的很平淡,但是声音落下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下。

    韩景宇没有问为什么。

    但是钟源知道自己还要往下说。

    韩景宇不能去京城,因为梁耀要回来了。他不是梁耀,自然不能在顶着梁耀的身份。

    钟源递过来个黑色的卡夹,韩景宇伸手接住了,顺势将卡夹打开。

    然后韩景宇的手僵住了。连着他现在的目光,他的表情,都齐凝固住了样。

    钟源抿了抿嘴唇,他这姿势做的有些不自然,“韩景宇。”

    这是他第次叫他的名字,梁耀这个名字跟了他年,周围的人都在叫他梁耀。梁耀,梁耀,韩景宇自己都要以为自己改了名姓,但是这个时候,第个叫他梁耀的人在叫他那个年下来都没有被提及的名字。

    其实什么都已经明白了。

    韩景宇眼睛眨了眨,那样沉沉黑色的瞳孔,仿佛永远也不会掀起情绪的波澜,连这样件钟源纠结了许久才下了决心在这个时间段挑破的,可以说的上的残忍的事,都好像不能撼动他分毫。

    钟源觉得自己会解释点儿什么,但是那解释会叫他显得没得出息。于是他句话都不说,就这么看着韩景宇的发顶。

    韩景宇抬起头来,他的眼睛不再是初见时候的凶狠了,而是透着股子生疏劲儿,又带着种审视,“你从开始就知道我不是梁耀?”

    钟源手贴着裤缝线,手心有点麻痒,但是他也不敢搔,就这么看着韩景宇的眼睛,“是。”

    那双眼仿佛在瞬间沉浸进了汪冰泉里,那寒意顺着他的视线凝固出来。

    “我……”钟源这个时候偏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才开始的时候,他想着,以后跟韩景宇摊牌的时候,给他点钱就把他打发了,认识了之后,他想着光给钱不够,还要给他找个好学校上学,到后来他想都不敢想了。韩景宇这性子,真的不是钱可以打发的。不光是钱,连命给他他都不定能放过你。

    钟源在他们中,直是处于管教者的地位,严苛的近乎变态,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面对着韩景宇的时候,他竟然有了种窘迫。

    “为了什么?”韩景宇的表情没有变,但是钟源看到了,那只他从来都没有踹过脚的狗,因为直缠着他的腿,让韩景宇踹了脚。不重,却已经足够昭示出韩景宇现在的心情。

    为了什么?钟源说不出口。

    韩景宇这下子咄咄逼人起来了,“说啊。为了什么。”

    钟源觉得嘴巴里发苦,他只能念叨个名字,“梁朦。”

    这个名字出口,韩景宇的嘴唇弯了起来,他在军营里瘦了很,下巴是尖的叫人怜。他是实打实的在军营里受了苦,他离开军营之后,前途又是茫茫。那些人出了军营,有父母怜惜,有荣耀标榜,他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

    “梁朦?”韩景宇念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有些哑,仿佛在咀嚼情人的名字样。

    “的你也没有必要知道了。”钟源说了句他觉得最不该说的话,“银行卡在下面,密码是你身份证的后几位。”

    韩景宇当着他的面,把卡夹里的身份证滑开,露出里面的银行卡。

    “这件事,你别当着别人说,不然……”这句才是最最不该说的。钟源知道不该说,但是他偏偏就说出来了。

    “不然?”韩景宇薄薄的唇上下翕动,他的唇太薄了,所以显得薄情。说的话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