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0
危险男秘 作者:隔壁转角
陈东阳这才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扫了乐亦眼,惜字如金地扔下个“嗯”字,嚣张地撞出门。
被撞到边的乐亦心里直骂娘,揉着被撞疼的肩膀咬牙切齿地对身后几人笑,“这位先生还真是个性十足!”
卫白“呵呵”笑,“乔鲁斯先生别见怪,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先生样大度的。乔鲁斯先生,请先坐下休息会儿,莱恩大夫马上就到。”
从始至终,房间里的罗抿良都没回下头,只是起身坐到床边,用干净的湿毛巾为首扬细细擦着脸。
这间房间的采光非常好,窗前厚重的遮阳窗帘左右挂起,第二层颇具宫廷风的欧式落地白色窗帘被拉开大半,阳光透过半透明的蕾丝质地打进房中,印上斑斑点点的繁复花影。豪华的大床的床尾处正沐浴着上午暖暖的日头斜阳,看上去非常舒服。
乐亦坐在白金相间的欧式雕花长沙发上,随意打量着这根本不像病房的房间。
房间很大,布局看上去很有些像总统套房。房间内阳台、卫生间、书房应有尽有,房中的衣柜、沙发、桌椅全都是世界屈指可数的奢侈大牌,倒是非常符合首扬爱享受的挥霍风格。
乐亦的眸光慢慢流转,首扬直没醒来,邵文他们几个绝不会透漏身份、告知首扬的喜好,只能说,这些全是按照罗抿良的喜好布置的。
乐亦的眼神微冷,这家伙果真是首扬的生父,连爱好都像个十成十!只可惜,即便他是首扬的亲生父亲,伤害了首扬,就是他们top所有人的敌人!
尽管坐着群人,房间里依然安静得只能听到毛巾轻轻擦拭的声音。
卫白这几个似乎对首扬都有着无法言明的内疚,不约而同沉默着,各自坐着谁都不说话,或是满眼复杂地望向床上的父子,或是低着头绷紧了唇。
罗抿良也不理会他们,为首扬擦过脸后又开始轻柔地擦拭他过分纤瘦的胳膊,然后用温度适中的清水小心地润着首扬的唇,像是生怕他会渴般。
两年的时间,罗抿良瘦得惊人!好像个人突然被抽掉了所有血肉,只留层薄薄的皮略显松弛地覆在他高大的骨架上。比起两年前首扬婚宴上意气风发的模样,罗抿良简直像变了个人,所有的叱咤气度所有的运筹帷幄全部消失殆尽,分明成了个全身心倾注在儿子身上的普通父亲!
乐亦看着罗抿良专注的模样,竟不自觉生出几分怜悯来——他心要救回自己的儿子,可依照首扬的脾性,醒来后定会对罗抿良恨之入骨。
他第次发现,这个可恨的男人,竟这么可怜。
“我出去走走。”似乎受不了房间里莫名的压抑,严界起身,面无表情地推门走出去。
元鼓也连忙跟着起来,快走几步跟上前,“我、我陪你、也出去走走。”
罗抿良依然没什么反应,好像无论身边发生什么,都不会比为儿子擦拭身子重要。
廖越安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眼,低垂下眼帘不说话,只有卫白在他们二人出门时用国语轻轻说了句,“直逃避就真的行了?”只是这近乎叹息的话,却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门被关上,房间里又恢复了之前压抑的安静。
乐亦轻笑了下,语气有些随意,“从行为语言上来说,几位对病人的感情好像很复杂,甚至……有些内疚?容我嘴句——莫非病人受这致命伤,与诸位有关?”
廖越安脸色僵,下意识扫了眼床边的罗抿良,沉着脸不说话。
卫白眼镜后的精明眸子也随之颤了下,抬头镇定地看了乐亦眼,不置可否,“乔鲁斯先生不愧是世界顶级大师,竟然还懂行为语言。”
“卫堂主不用这么防备我,”乐亦优雅地喝着香醇的奶茶,也不抬眼看他,“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如果什么事儿都较真儿的话,那我们催眠师岂不早早就去见上帝了?何况,”优雅依旧地放下杯子,乐亦轻笑得很随意,“我只不过为了些小小的好处罢了,其他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卫堂主说是不是这样?”
卫白深远的眸子微微晃了下,勾了勾唇角,不再说话。
清晰的脚步声,个身穿休闲服的长发男人门都没敲下就开门走了进来。
浅金色披肩长发自然卷着,白白的皮肤,蓝色眼球,身上的衣服虽然很干净,却并不是医疗专用服装,如果不是他脖子里挂着的高端听诊器和手里抱着的病况记录本,恐怕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个皇家绅士般身贵气的家伙居然是个大夫,而且就是全世界赫赫有名的波士顿皇家首席特聘医师!
进门就看到房间里坐了这么人,医师大人似乎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邵文很“大牌”地径直从赖在自己房间晚上的乐某人面前走过去,乐亦也不甘落后地只当夜里才见过面的邵大神医是空气。
作为向“坚贞不屈”的莱恩名医,邵文的确大牌得很,根本不管坐在房间里的这群人究竟什么身份,丝毫不给予任何好脸色,“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麻烦各位堂主等会儿跟着会长同出去吧,我说过,房间里人太会降低空气质量,影响病人的休息。”
虽然声音不温不火,带着他特有的礼貌得体,但邵文言语间的说辞却刺耳得很。只是廖越安几人竟然全都“好脾气”地没生气,甚至卫白居然配合地点点头,“好的莱恩大夫,我们等下就会出去,今天——主要是带乔鲁斯先生过来,顺便也想看看扬扬。”
“顺便看看?就算天24小时眼都不眨地看着,病人该不醒还是不会醒!”熟练地为首扬检查番,扫了眼旁矮柜上的浓汤,邵文边记录着各项指标的数据,边很不给面子地冷嘲热讽,“会长这么喜欢浪费,是想用这点小恩惠弥补自己的亏欠?”
熬得清香诱人的滋补汤静静散着热气,两年来,罗抿良每天都会为首扬煲汤,只是床上的人从来不会醒来喝口。
罗抿良几人似乎早已习惯了邵文的冷言冷语,全都副置若罔闻的模样。
邵文也不在意他们是否理会,自顾说自己的,“听说那个什么催眠师已经到了,如果他真有几分本事的话,配合着我的新药,大约个月病人就能醒来。到时候如果罗大会长个激动立刻喂病人喝补汤,我可不敢保证病人会不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