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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成精没有户口指标怎么办 作者:茶深
哽咽了下,电话被刘潇接去了。
“江儿啊,你们学校什么时候放假啊?你妈可惦记你了,前天夜里还睡不着,惦记这几天降温你有没有好好穿衣服……”
听筒那边传来了几下推搡声,还有小声的“你和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江儿啊,别听你爸瞎说,你在那边好好学,将来拿个户口,我们家团圆,娘就心满意足了。”
祁江轻轻地说:“嗯。”
这几天昼夜温差大,又加上是在山间,清晨雾蒙蒙的,寒意浸到骨头缝里。祁江跑到操场上去晨读,披了身露水回屋,几乎都把寒气带了进去。
白淼淼刚从床上爬起来,他怕冷,揉着眼睛爬起来打了个寒颤,“你去北极了?”
祁江指了指门外,说:“没有啊,我去了小操场。”
白淼淼睡意昏沉,“哦”了声下了床,迷迷糊糊去洗漱。今天周末,图书馆还要过会儿才开门。低年级周六周日都放假,高年级有些考试班还要补习。
祁江虽然不补习,但是也雷打不动地照常起卧,他们树木类对睡眠时间要求不,也不怕热也不怕冷,某个层面上来说,倒是非常适合焚膏继晷凿壁偷光什么的。
他往包里塞了个馒头,今天有个班今天讲试卷,是祁江跟着做过的套,他得赶紧过去蹭课。
“诶,”祁江灌好水塞包里,回头看白淼淼,“李漓呢?”
白淼淼打了个哈欠,呜呜啊啊地说:“今天他不来玩儿,沉香不在……”
“是么。”祁江若有所思。
“等下你若看见了晋流芳,千万别提李漓的事儿,明白吗?”白淼淼说。
“哦。”祁江点头。
他想了想,“那盆花是沉香?”
白淼淼正在用爽肤水拍脸,“对啊。”
“沉香她……她是晋流芳的什么人吗?”
“其实我们这边谱系乱得很,硬要说起来,大概就是姐妹吧。”白淼淼沉吟了下,“晋流芳是自称哥哥,那大概沉香就是他妹妹吧。”
什么叫大概,祁江不懂。他们妖精,尤其是植物类的妖精,亲情血缘其实说起来也不会像人类样用生理上的共通来维系,不过就像是张红湘和刘潇,那就是他的父母,不是大概这种不确定的说法。从第天开始就是。
“沉香她……是不是灵力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你自己去问晋流芳吧——不,你还是别问了。沉香就是晋流芳的逆鳞,谁碰谁倒霉,你看李漓,小时候还起爬墙过河呢,说翻脸就翻脸。”
“原来你们都认识啊?”
白淼淼嗤之以鼻对他,“你现在才看出来啊?”
他拍好了脸,到里间换衣服。“我和李漓和晋流芳都是发小,从小起长大的……”
“那为什么……”
“李漓那蠢货喜欢晋流芳的妹妹,还在双方家长面前声称这辈子追着人家不放了,色胆包天,晋流芳能放过他吗?”白淼淼懒洋洋伸了个懒腰。
祁江不太理解,“为什么呢?有人喜欢自己的妹妹,应该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吧,为什么晋流芳会不高兴呢?”
白淼淼弯下腰,用手指点了下他的额头,“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以后会懂的……”他数了下手指,“也十几年了吧,谁知道李漓为什么这么喜欢沉香。”
祁江心想,他也就才活了十几年,李漓喜欢沉香就喜欢了十几年了。李漓定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喜欢那朵叫做沉香的花儿。哪怕它只是朵不说话的花儿。晋流芳定也……
“哦。”祁江说,他也许什么也不懂,可是他在此刻,忽然明白了那朵花对于他为数不认识的些人来说,是何等珍贵的事物。
“晋流芳手上的那个户口,是为沉香准备的……”祁江喃喃道。
“什么?”白淼淼没听清。
祁江摇摇头,“没什么。”
白淼淼回头看他眼,说:“你不是要去蹭课吗?你得赶紧了,我听到预备铃响了。”
祁江心里暗道不妙,抓了书包就赶紧跑。
祁江从后门偷偷溜进去,上面讲评的老师若无其事看了他眼,什么都没表示,继续讲题。
祁江摊开自己的试卷,对着黑板上选择题正确答案道道地勾了起来。
“这道题我们上周的时候讲过,谁再做错自己去抄错题集十遍。”
祁江羞愧,公式又记错了。他翻出错题集,在那个公式下面用红笔狠狠地画了两道杠。
他正为着错题焦头烂额,那边凤凛大清早打了个电话给实验室里连夜蹲数据的小徐。
“凤老师,您是来查岗的吗?我在实验室呢,真的在,学弟也在,不信我叫他听电话……”小徐挠着鸟窝样的头发,把边坐在墙角打盹的学弟推醒。
“不是,我是想让你明天跑趟基地。路费继续报销。”
小徐满头问号,“跑行政处吗?”
“不用——你还记得祁江吧?”
小徐回答:“嗯,那个灵力异常的桉树精。”
“……我低估了这次会议的用时,可能还要个星期才能回去……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祁江的人形维持快到极限了,你去看看他,如果有什么异常,马上把他带出基地。”
☆、第 18 章
18.
这个班的学生基本都知道有个小学弟经常过来蹭课的事情,不知道是谁从杂物仓库新搬了套半新不旧除了桌腿摇摇欲坠其他都很完美无缺的桌椅放在最后排。反正这个班是个中级考试班,考合格的学生就会升入高级班学习,不合格的就继续考,班里的人只会越来越少。毕竟初级班考入中级班的难度和中级班考入高级班的难度不是同日而语的,所谓哭着进去,笑着出来。
老师讲评完试卷坐在讲台上宣布自习,几个学生拿着试卷上去问问题。祁江借了前排学长的笔记抄,抄到放学还没抄完。
“学长,能不能借我……”
“没事没事,你慢慢抄吧,我不急着用。”学长爽快地答道,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下课了,他起来招呼几个同学起去吃午饭了。
祁江抄啊抄啊,好不容易抄了密密麻麻整面,视线越写越模糊,不知不觉趴在课桌上睡着了。
这个班只补上午的课,祁江觉睡到夕阳晒屁股。学生们见还有人在都刷拉拉跑了,竟然也没人把门锁了。
祁江在梦里还在稀里糊涂背公式,梦见自己在考场上写卷子,明明还有十五分钟就收卷了,考试题目却个也看不清。这时他听见叩叩地啄木鸟啄木的声音,他回头看,只毛色艳丽的啄木鸟正扒在棵大树上,明黄色的鸟喙在大树上哒哒哒地叩着。
叩叩叩,叩叩叩。
祁